一周后。
时水音的房间内。
“三”
“二”
“一”
“12点到,呼,又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时水音兴奋的拍拍双手,从现在起,距离那天发生的事情已正式过去八天。
也就是说,他取得了那个声音所说的能量。
“不过,要是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时水音坐在大白床上思考,但他随即又低下了头。
“唉,还是只能去找那位芷晴学姐问问情况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时水音叹气,自从那天回来后,他就根据校方新闻验证出了那位樱白发女子的身份,同时也被上面的大人物拉去做了检查。
于是,等他再回去找她时,莉娅学姐已经是锁住门不知道去哪儿了。
咚咚!咚咚!
思考之际,敲门声不断响起。
“没锁门,推门进来吧。”
时水音大声说道,然后就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拿着书本向他慢慢走了过来。
“怎么,还在想她的事吗?”月心在她的床边优雅坐下,并向他示以微笑。
自从入学以来,她就一直在接受着时水音的各种照顾,再加上时水音待人和气,所以第一时间遇到问题就习惯性的找上了他。
久而久之,相互之间了解得多了,也就会聊点其它的了。
“对,有些事非找她不可。”
时水音拿起笔随意转着,撑着脸的手也在半思考着。
“既然这样,那不如在几天后完成测试就去找她吧。”月心慢慢翻开书本,这只是寻找问题之中的闲谈而已。
“嗯……也可以,但是――”
“月心,你确定你能适应吗?你这几天基本都在找我,我能明显感觉到你对我的依赖。”时水音停下手中转动的笔,转头看向了月心灿烂如花的笑靥。
的确,怎么看都看不厌烦。
“有吗?水音,你该不会觉得我在暗暗喜欢你吧?”月心轻歪歪头,现在她已经能做出些微调戏的举动了。
“唉,哪有,只是你表现得太过亲近了。”时水音笑着摆摆手,表示没这种可能。
“那可不一定哦,感情也可以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嘛,就像在陌生的冬季撒下花种子一样,到了来年,鲜花盛开,甜甜的芬香也就涌入了播种人的内心。”月心望向窗外久久未回神,她轻轻抚顺秀发,看着静静的夜色,似乎话里话。
“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时水音不合时宜的打断她道。
“啊?不好意思,思绪飘远了,我想说的其实并不是关于情爱方向的话题,”月心回过头来看向他,情绪一阵失落。
如果可以如昙花一现般的去爱,那她一定会去这么选择。
但她不能。
她需要一点一点去耕耘,她要把每一份,每一滴可贵的感受都传达给已故之人。
“唉,原来是其它事啊。”时水音嘟嘴吹气,眼珠下移无神,有点失落的样子。
但是,只见下一秒,他就自信的嘴角上扬了起来。“不过,如果你以后要是找不到喜欢的人,就来找我吧。啊不对,应该是我看在你是个花瓶的份上,勉强来收你。”
“噗。”
月心轻掩住嘴角边的笑意,但天蓝色的眼瞳却已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舔狗,哪有人会主动去当备胎的呀。”她笑趣着他,心里可能已经乐坏了。
“啊?舔狗是啥?”时水音惑惑,求解解。
“水音,就没人对你说过你很土这件事吗?一讲到当下的潮流,包括几十年前的也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月心看着他困惑的神态,这几天她已经了解到时水音知识之深广远不是勤奋的她能比的,所以,她就喜欢看他在这方面吃瘪。
“土?确实没人对我说过。”
“不过――
时水音闭上眼睛,他在蕴酿,他在思考,一波大到足以碾压的招势。
“那是因为,官方已经认证了哦,月心,所以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的?洞察力有点欠缺啊。”
“来,让我们把书翻到第一百十三页,关于导数在积分中的应用,首先我们从这个角度…………
…………
窗外的月色随风静静流淌,在时水音轻婉的讲述下,时间如小河涓涓细流,这是属于她们二人的愉悦时光。
…………
――――
咚咚,咚咚!
“门没锁。”
时水音话音落下,一个头发凌乱的头警觉的探了进来。
“不要每次搞得我这儿跟埋雷似的,冬雪。”时水音看着那颗头,多少有些无语。
但是,白冬雪之后倒是不客气,直接跑过来到他床上跪拜了起来。
“水音大佬,这几周的学业就拜托你了,我家里外奶奶生病,我实在是万分焦急,夜不能寐,这一趟恐怕会耽搁好久。”
“呃……你不是孤儿吗。”时水音脸皮不断颤抖,他要信了这番鬼话,他今天就把“时”改成“纯”。
“啊?――――”
“那就不得不提起一段坎坷的往事了。”
白冬雪娓娓道来,正欲有大起之风范。
‘呵,看你讲,讲死你。’
…………
百年之前,
在天上的某处岛屿里,
‘嗯,开头没什么问题。’
一位年轻的女性在那里静静等候着,等候着在外征战的丈夫回来。
后来,她的丈夫回来了,然后她们就在神圣的教堂里,一起走过那绚红的地毯,成为了世人羡慕的情侣。
‘嗯?’
于是,后来有了我妈,我妈找了我爸,我爷踢了我爸,我外奶踢了我妈,我养父收养了我,我…………
‘嗯?嗯?嗯?????”
“最后,我来到了这,认识了你。”
“我的救世大恩人呐,你于灾厄的雪山中将正身处绝望中的我救出,您的身姿是如此耀眼与伟岸,您也一定会在这件事上再次绽放您那希望的光芒吧!?”
白冬雪在故事的最后以流水账方式光速说完,但随即却在恳求时没有吝啬每一句的修饰。
“呃?啊?嗯?哈?……”时水音听完海量的信息,现在,他脑子已经坏掉了。
我怎么就没能想出这么个隐藏信息的方式?
他思考着,这种记历史的流水记事法:你说他说了吧,什么都说了;你说他没说吧,各种词汇的隐藏就是没说。
“唉,冬雪,咱们关系如何?”
时水音重重把手搭在他肩上,情感里有一丝丝――真情。
“差,非常差!”
白冬雪懂事答道。
“滚!你这个月的事我全包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时水音彻底怒了,只见他一怒之下差点撕开白冬雪的衣服。
白冬雪也是警觉,连忙磕了三下飞速逃了出去。
“还取什么‘和事千万’的宅名,还什么互帮互助的宗旨!一个个只知道瞒,什么也不说,爱谁谁帮!”
时水音晦气说道。
他气了,累了,脑子坏了。他现在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