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和风轻拂,
在往来不绝的大街上,匆忙的人群竞相走在柏油路,这是普通的一天,也是繁忙的一天。
某处饭馆内,
一名少女正慌忙的吃着嘴里的面,很不雅面。
“贝脆了,贝脆了,窝一劲载坐了(别催了,别催了,我已经在做了)”
她自言自语,没有电话催她,周围也没有人打扰她。
按理来说,在她黑发红瞳,花纹如绽放一般的白色连裙相互配衬下,她的魅力并不输月心,所以应该会引得有心之人竟相骚扰才对。
滋!她旁边的中空磁雷剑轻闪一下,面对这未知的东西,周围的人还是不敢逾越半分的。
“快吃,你和她现在是生命链接的状态,不想死就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她脑子里的声音着急,更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
“谁叫你之前对她骚话连天,知道她是白冬雪不就行了,还要去打骚炮,你先浪费时间,我跟着享受时间,有什么错,哼。”
说罢,七雨祈梦双手环抱,一副不满的样子,甚至还朝墙壁比了个鬼脸。
“梦!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脑海里声音愤怒至极,如果可以,她完全能够让祈梦的意识乖乖呆在脑海里。
“行了,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见过哪个人突然一下变成女的,脑海里还有个声音在催她时,还能像我这样泰然自若?”
“当然,也许你可以说‘你原本的身体就是这样,能很快适应是正常的’,但是,哪有这么短的呀,你这样只是在否定我的努力。”
她对着墙壁闭上眼睛深呼吸,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对脑海里的自己说。
“梦,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原谅我,好吗?”声音变换柔怜的语气,如她刚临梦时一样。
“贝撞阔脸(别装可怜)。”她再度咽下一口面,嘴里丝毫不留情面。
“切,不装就不装,总之给我快点,不然等我消失了,你可别在那哭哭啼啼的。”
声音厉声道,除了面的减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
“姐姐,你在看什么呀,我能看看吗?”祈梦看着懒散的翼族老板娘手里的报纸,她估摸其样貌,大概在25左右,所以叫姐姐应该合适。
此时她正结完账,但由于对“古董”物件的好奇,还是忍不住探寻了过来。
“想看吗?”老板娘偏头问向她。
“嗯嗯”她乖巧点点头。
“那再付点钱,我把它卖给你。”
“啊?”
祈梦哑言,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结果。
于是,她取出几张圣洲货币交予老板娘,自己也同时获得了这份报纸。
紧接着,她先是恍了恍几眼报纸的标题,然后就眉心紧皱的迅速奔跑出了店门,报纸也被扔在了一边街上。
“哈∽,这小姑娘是王族人来体验生活的吗?”
老板娘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打着哈欠,不禁起了猜心。
就在昨天,王都会议的诸神以几票优势力压王族一头,通过了“关于驱逐王族嫡系的议案”。
――――另一边,仍在牢狱里的白渊九璃
“大家给我上!别让她逃了!”
士官的声音在狭长的通道里怒吼道。现在,九璃的前后正被两波人所包围着。
于是,士官的命令落下,两波人随即有力的向她刺进了过来。
锵!
她唤出千冰枪,冰冷的寒影袭卷冲在阵头的士兵。
随后,她将枪投掷向远方叉路的墙壁,力道不重,很轻盈。
士兵们见状,对此以为是她的失误,便猛烈的向她戳进,丝毫没有顾及后方。
但哪知,她却是借着士兵的攻击,跃至天花板上,并通过脚蹬之势,一力冲向了千冰枪,重新握住。
士兵们也思迅速掉头冲过来,没有给她丝毫喘息之机。
但是,此刻她已经站在了叉路交汇的节点上。
‘十字冰炎’,她心里默念,迅速将千冰枪高高举起。
只见下一瞬,千冰枪轻点天花板,无数的裂痕随之出现,而在裂痕内部,则是一道道向下的锋利无比的冰刺锥。
轰!
天花板随之下塌,从四方叉路追来的士兵也随之被掩埋其中,她也得以借势而上跃至更高一层。
她最终还是收手了,如果她愿意操纵冰刺精准打击每一个士兵,
那么――
“你就不可能和我正面对峙,而是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金发男子萨卡注视着他,眼里有着清晰的怒意。
“但败者就是败者,神国以实力为尊,想出去?就拿本事说话!”
他说罢,随即拿出铁剑向她奔袭过来,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她的实力他还是很清楚的。
此前二人交过手,若不是他当时设下陷阱,恐怕他会赢得相当艰难。
“别挡我的路,萨卡,我知道你不想与我为敌。”
九璃将千冰枪横抵,
锵!他的剑重重砸在枪柄上,
枪柄颤抖,九璃险些没握住。
随后,他反脚一踢,将还在压力中无法抽身的九璃踢向了远处。
“咳咳”
她吐出淤血,艰难的扶着插在地上的千冰枪。
萨卡于是乘胜追击,他掏出枪支,准备射击。
“这才对嘛。”
她抹掉嘴角边的血迹,轻声念道。
砰!黑色的子弹向她袭来,她立即催动插在地上的千冰枪,双手紧握枪柄。
“升!”
她一声俱下,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直至贯穿顶上。
随后,她将千冰枪向冰穹顶掷出。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她使出了全力。
轰!冰墙随之向他倒去,
而在冰墙贯穿的顶上,阳光透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她于是乘空中的碎冰而腾起,直至突破到了有阳光的外面。
“该死,跟那个家伙的逃跑技巧一样贱!”
他应付着碎冰,眼睁睁看着她从空中逃离,有些气急败坏。
那个家伙自然是指将他拒之门外不甚好客的时水音。
――――
“肃静!肃静!法庭之上,肃静!”
惶心身着庭审服,坐在法庭的最高位置之上。
他的下面,参与庭审的公民正在纷纷议论。
“千古奇冤啊,法院这是自作孽啊。”
“法院本来就从王族那边来的,要我说,这才是本性。”
“正确的,中肯的。”
…………
“现在,宣布白行被判处断头之刑,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惶心话音落下,下面的公民又开始了议论。
但是,却无一人提出异议,哪怕明知是冤案。
早自王族始任以来,庭审的错误就很少,且都集中在小案上。
所以,现在的公民,已经实为被困在了两难的境地中无法脱身,他们的权力也只剩下了同情。
“把我移至刑处吧,惶心法院长。”
嘈杂声之中,白行落寞的对他说着,手里拿着酒瓶,衣服是破烂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生的气息。
‘赴死之人不值得同情,不管他此前做过什么,是好是坏,是利是损,都不值得。’站在法律一边的惶心对自己安慰道,
公民不需要太多的理性,但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