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大作,莫里亚蒂则平静的坐在船上,等两个人朝这里跑过来。
其中一个人操着黑手党特有的口音骂道:“你怎么还不发动引擎?干什么!冻傻了?”
他就是第四级,他没想到警察会过来,还以为来了一大群,现在吓的屁滚尿流,见船上的人一动不动,自然生气。
莫里亚蒂沉默不语,他恨的是刚才打晕在船上的那人时,把他的枪弄水里了,现在倒好,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就一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折叠刀。
虽然只有一把折刀,他也有机会夺人性命,莫里亚蒂不能杀人!至少不能当着警察的面,他必须干净的一尘不染。要是杀人的话,就算成为了线人,也有可能因此备受中伤。
所幸,莫里亚蒂从小就很有天赋:如何用双拳让对方痛苦。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几秒钟内就能把一个成年人的腿打断。
莫里亚蒂手里捏着一滩冰冷粘稠的淤泥。
他楞了一下,察觉到了异样,但为时已晚,给了莫里亚蒂机会,他一把将手里准备多时的淤泥扔了出去,粘在眼睛上的话,要花好久才能洗掉。
莫里亚蒂丝毫不留情,腾飞在空中,一记凌厉的直拳命对方的嘴唇,他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反应过来,他刚把手枪拔出,就被莫里亚蒂踢飞,掉进了水中,这下不可能再用了。
【不要傻愣着啊,孩子。】
没几下,他就打倒了另外一个人。
莫里亚蒂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他想抓的人逃跑。
他在那位被他一记飞拳打晕的人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
他以不易察觉的速度,取下了枪中的全部子弹,一共六发,之后将手枪扔入水中。
六发子弹他要留着,保护家人,因为报复一定会来临。
然后用他们的皮带把两个人从后背捆住双手。
猛的,他注意到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他再次紧张了起来,枪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是刚刚还是已经过一段时间了?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他还有反应的机会;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比较可怕了。
如若是后者,究竟是那一方赢了。
从人数上来看,似乎歹徒更容易胜利,夏洛特这个时候只是个新警察...
莫里亚蒂不敢再想下去,后悔把枪扔进水里了。
“小伙子,我建议你最好把手举起来,我年纪大了,对枪法还有些自信。”一个浑厚的中年嗓音响起,莫里亚蒂知道这是谁的声音,是夏洛特的师傅。
“师傅!别开枪,他是莫里亚蒂。”夏洛特浑身脏兮兮的,像玩完泥巴的小孩子一样。
“我当然看出来了,我的眼睛还没花,你的手法可真是利落。”真正的传奇警长收起了枪,他刚才用了三发子弹,平均间隔20米,干掉了三个黑手党,枪法出神入化。
他笑的像女儿婚礼上的老父亲一样,“但你应该不是混帮派的吧。”
还剩下两个,被夏洛特射杀,她好歹也是警察学院射击比赛上的魁首。
莫里亚蒂松了一口气,将衣服和帽子脱了下来,一把扔到了穿上:“他们都死了吗?”
“我不觉得脑门上有个洞的人会活下来,你该不会害怕了吧,面包师。”警长哈哈大笑,伸出手拍了拍莫里亚蒂的肩膀,“这些人不还活着吗?这就够了,你的工作结束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不拘留了吗?”莫里亚蒂放下心来了。现在只活着安德鲁家族的人,口舌少了许多,是好事。
警长觉得他是因为不用拘留而高兴的。
“当然,好好回去睡一觉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吧。”警长走了过去,将半死不活的两个人翻过来,好看一眼长什么样。
“不是让你赶紧走吗?”夏洛特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兴师问罪的站在莫里亚蒂的面前,“怎么还在这里,有受伤吗?”
“我没有受伤。”莫里亚蒂淡淡的说道,“警官,但您可受伤了。”
【下一次请注意一下人数。】
他擦掉了手上的淤泥,拖起了夏洛特的左手,在左手袖子上不满污泥,手肘之上,约莫数寸,侧边有一个明显的划口,划口边缘点点猩红。
夏洛特脸颊一阵微红,迅速的将手收回,她真的没有察觉到她被流弹擦伤。
莫里亚蒂转身向警长的方向走去,他正在跟一个清醒的囚犯对话,莫里亚蒂故意将自己的表落在船上,为的就是找机会回去暗示警长。
“没想到真是他们。”莫里亚蒂装出吃惊样子,眼神中又带着些许胆怯,“警官,我拿我自己的表,我每天都要靠这个上班的。”
这样,来暗示自己认识这些人,以及可能认识他的上头是谁。
他在船上翻了一下,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怀表。
警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哦,你认识他们?”
“当然,我谁都认识,街上的人都到我那买面包。”莫里亚蒂看似无心的和警长聊了几句天,为的就是让警长记住自己。
“这个送给你了,你那个坏了,沾上泥了,估计动不了。”警长笑了笑,掏出了他兜里的怀表,扔给了莫里亚蒂,“烤面包可得掐着表,别学我,一直忘记看时间,一烤就糊。”
莫里亚蒂毕恭毕敬的接下来,他内心窃喜,因为这就预示着自己欠了警长一个人情,到时候为了还这个人情,警长会让他作为线人。
对常人来说,唯恐避之不及,但莫里亚蒂求之不得。
但他表现的很单纯,他有些胆怯的拿着怀表,但眼中又表现出了贪欲,很符合市井小民的形象。
“多谢警官。”莫里亚蒂转身走去。
“回家吧,别让家人等太久。”
夏洛特挡在了莫里亚蒂的面前,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洁白的丝质手巾,手巾的一角绣着娟秀的姓氏“奥维利亚”。
“你也受伤了,脸上的伤口裂开了,拿去,下次不许在逞强了,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
莫里亚蒂反应过来,脸上确实传来一阵刺痛,估计是因为剧烈活动,伤口破了。
莫里亚蒂点头致谢,接下了手巾,捻了捻伤口道:“多谢警官。”
莫里亚蒂收下手巾有用,自己回去了之后,管理员回来找麻烦,他要用“奥维利亚”这个姓氏吓走他们,这个手巾就是极好的信物。
最后,他乘坐警局的马车回家,由夏洛特驾车。
他现在有另一个事情要忙活了,这件事和惩罚叛徒同样重要,绝不可拖延!
绝不能让他的妹妹从银行偷钱!对付那个妹妹,要比对付叛徒们还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