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J·琼斯,一个美国人,汉语却讲得不比本地人差,一腔的地方调让人意外若不看他的脸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声音是外国人还是国人。
且说,他母亲的华夏人!但却被自己的家人所杀,被她的父亲叶雄所杀!
说起叶雄这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爱国者!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可笑的是那不过仅仅表面而已,你会相信一个为金钱和权力把妻子和女儿逼上绝路的人会有是好人吗?
呵呵~我文上凛看他就像个欠炮打的狗娘养的衣冠禽兽、老不死!
对于这种人,我很喜欢用战争的方式教他们做人。
尊老???呵呵~
一个变老的恶人,有什么资格值得去尊爱?
动不动,什么都不懂!读了十几年的书,就懂张嘴闭嘴美好传统而不问实际情况的家伙们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煞笔就是脑袋天生被驴踢的蠢货。
——那样的蠢货也就只配挨枪子!而价值连一颗子弹都不如。
我文上凛就是个恶人!以暴制暴,以恶除恶——我只负责杀人!
原谅???拜托……那是上帝的事!
——我不管!
——也是我为何要帮他的原因。
我的确有些看不起弗兰克,当然那只是一开始的时候。
习惯点,像我这种人瞧不起小鲜肉很自然!
但弗兰克不一样,他不是国内许多徒有虚表的同龄人!
他这样的人是美国军队众多高新技术兵器背后的众多支柱之一,你觉得会比谁差?
至少,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打架比不过我,这是肯定的!但我承认他的头脑的确比我的好使,值得在我面前保持傲气。
海宁郊外的一间不可能标注在地图上的仓库内,我和弗兰克商讨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呵呵~当然是杀人!
对于我们这些身在光,心在暗的人,死人和鲜血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从不缺少。
可我们现在还不能杀叶雄,那个老家伙太狡猾了!
显然,某些人打算先把他的手砍掉。
陈益国,便是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我眼前这个电视机画面里接受采访的男人。
海宁大学教授、叶雄的得意门生——即将离开海宁前往欧洲领取诺贝尔物理奖的男人。
而今天——我们来了——他的肉体将永远留在这里。
“我从未见过如此作死的人!”我坐在电视机前指着画面里的陈益国对弗兰克说道。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个家伙能够领取诺贝尔物理奖的原因是他的研发成果。
嗯~他提倡世界取消一切屁股喷气、脑袋吐烟的东西!显然,这不作死吗?
如果他今天离开海宁,明天——世界各大煤油企业都得喝西北风去。
还有中东那些依靠脚下土地掩埋的石油来混日子的国家,呵呵~我相信,他们不继续行动的话,中东那些国家立刻重返封建社会。
就算今天我们不来,也会有人来干掉他!不仅国外,就连华夏国内的煤油企业都想弄死他。
和全世界为敌很光荣么?以为自己是11区漫画里的中二高中生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这;断人财路,不共戴天!
“所以我们才来干掉他!文上凛!”弗兰克答道。
“那全世界的煤油企业得欠我们一个人情了。”
我的眼睛关注电视机旁的长板上,上面张贴着海宁市的地图,一条横穿各条街道直达北港的红线便是陈益国的启程路线,几个被红圈概括的位置是最佳的刺杀地点。
“我并不认为有关部门会放任我们光明正大拎着巴雷特狙击枪干掉一个即将领取诺贝尔奖的伟大科学家。”我说着拿起红笔在弗兰克标注的红圈里打上一个个X。
“这几个是我能找到的最佳地点!”弗兰克不解道。
“哼——别用你们美国人的方式来华夏玩游戏!打了多年的仗你们怎么还没被教训够?”
听到我的讥讽,弗兰克抿了抿嘴,一声不吭!
我看着地图,一边思考,一边说:“我要找个既能够远离市区,又能避开视线的地方!”
“那你说去哪找?”弗兰克没好生气地质问我。
——这家伙以为我不过是逞匹夫之勇?真是无知!
我不喜欢动脑,那因为我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找了大半天,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看到我的红笔所画的位置,弗兰克惊叹道:“在海宁大桥刺杀?”
“没有什么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你——”看我像个独裁者一样不容置疑,弗兰克很生气。
“在华夏,做这种事情的第一原则,暴露既是失败!我不想杀太多无关的人,而看到我的脸的人必须死。”
“在海宁大桥刺杀?你怎么刺杀?”
“你愿意相信吗?”我把眼睛转向背后被黑布包囊的巨大物体。
这个巨大物体从轮廓上看似是一条倒翻的小船,其实是一架直升机。
“这就是你要求我提供直升机的原因?”
“对!直升机!不是普通的直升机,是隐形直升机,雷达上、视觉上的真正隐形。”
在这个时代,隐形不再是魔幻故事的幻想天物!利用计算机采集周围环境信息,改变自身颜色达到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新概念技术哪里是什么黑科技?只是,这种东西不能暴露给民众罢了!网络上,人们总以为自己懂了很多,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懂。
“你会开飞机吗?”我问弗兰克。
“开过!”弗兰克肯定道。
“说真的,我不见得你会开飞机!”
“我在兰利空军基地开过SR-71——你呢?”
……
距离刺杀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和弗兰克乘坐着由他带来的隐形直升机围绕在海宁大桥上空,没有人会发现我们,不管是雷达还是肉眼。
——弗兰克能把这架飞机从51区弄过来,可见他与叶雄的仇恨是有多深。
白酒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机舱内,烟酒不沾的弗兰克满脸怨恨地回过头来看着不停往嘴里灌白酒的我:“够了你!不喝酒会死是不是啊?”
“没错!有酒喝就是能为所欲为。”
看到我这般无赖脸,弗兰克捂起额头,问:“算是在麻木自己吗?凛!”
“你叫我什么?”
“我查过你的资料,从黑森林开始你杀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我杀了多少人——昨天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何况——
“杀人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之,就跟生活一样习惯了。”我说着拍了拍怀里的巴雷特。
“你不内疚吗?”
“内疚?哼~为什么要内疚?世界就这鸟样,我不喜欢杀人,但我必须去做!一定去做。”
“什么狗屁道理!”
“你知道我最相信的东西是什么吗?弗兰克!”
“……”
“数字!”
“什么数字?”
“每年,这个世界会死掉多少人、每天,身边有多少人遭遇不幸、这座城市的角落里有多少人苟延残喘、多少孩子上不起学、多少人自私自利地祸害、压迫他人——政治、诗歌、诺言才是真正的谎言!唯有数字,就和上帝的手稿一样母庸置疑!所以我才相信数字。”
“……”
“美好世界根本不存在!”
“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你也一样!我们生来都不是好人,我们是自私者!为了自己,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计!弗兰克!听说过一句话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弗兰克静静地听我说完后,操纵直升机低空行驶在海宁大桥侧旁,说:“文上凛!目标来了!”
“打开舱门!”我粗鲁地喊了一声,喝完手里的白酒丢到了舱门外,趴在直升机冰凉的地板上架起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
消除的光学迷彩将直升机的机身凸显在大桥侧旁,划开的舱门,一根阳光下闪射着银光的粗大枪管被我紧紧地握着并对准了瞄准镜中的黑色宾利。
大桥上一些驶过的私家车惊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直升机,嘴巴迟迟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我手中的步枪正在瞄准着一辆车。
在华夏,枪就跟恐龙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直升机与大桥的距离仅有几十米,与目标所乘坐的宾利车并为同一方向!我感觉大桥上那辆黑色的宾利看到了我,但也没有关系!
——反正今天坐在里面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老兵酒馆第一原则,暴露即失败!
——所有看到你的脸的人都必须死!!
“原谅,是上帝的事情!我从不奢望有人能原谅我。”在扳机扣动前,我小声碎念道。
这场仇恨、必将以血流成河的模样来结束,无关者们——这是命运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