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文上凛没有跟我说，想必他不愿意让没有尝试过的人去了解。
——他有着不能说的秘密！毕竟，谁都一样！我理解他……但我不说！
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这个家伙的尿性的确令人很想揍他一顿。
不单单是我，或者亚当，不！我应改叫他谢菲尔德才是。
连他的舰娘想忍都忍不住！更别提我们。
现实而又怀有可笑的梦想，还稍微中二——古怪的性格成为不少人讨厌他的原因。
不过终究，他只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以我的观点，认为他是个好人！
为什么？
是因为他成为提督以后对舰娘的关怀吗？
——当然不是！我所了解的他，其实还有很多故事。
有人说他卖武器给非洲人让他们自相残杀应罪该万死！
不过想想，他卖出去的武器让许多弱者在面对死亡威胁时不至于坐以待毙。
我们知道……
这是个讲文明的世界，可想清楚点，你随时在与不讲文明的人甚至是恶狼打交道。
对友好的客人，你要准备好吃的东西招待！
面对恶狼，你无法填饱这些畜生的胃口！你得给他们喂喂子弹才是。
也许，文上凛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人们才会去诅咒他罢了。
我维持着直升机的平衡以好让文上凛能够稳当地开火！
真的能击中吗？
看着大桥两侧与桥塔连接的一根根钢绳索，我不由忧虑起来。
海宁大桥是一座斜拉桥，斜拉索每一单位为22根，整座大桥一共拥有176根，我所操控的直升机位于大桥的侧面，以这样的角度来狙击桥面上高速行驶的车辆简直不可能。
狙击，可不是电影里那样主角稍微把十字准星落在目标身上就能一击命中！
子弹的弹道并非如同第一人称射击游戏里那么简单！
环境风速、环境湿度、空气密度随时影响到弹道的走向。
并且目标的距离同样需要调整准具的数据！真以为狙击手那么容易当？
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尤其还是被动的情况下狙击正在移动的目标！
瞄准镜的世界里，一条条斜拉索从文上凛的眼眸划过，斜拉索下的黑色宾利正在疾速地驰奔！但这毫不影响他对它的锁定。
如果他是狼，那么……这辆黑色宾利就是被他逮到的羔羊。
文上凛那根即将扣动扳机的食指在枪身上触动了几下，每一节拍都在变化，像是在计算什么。
【原谅，是上帝的事情！我从不奢望有人能原谅我。】通过无线耳麦，我能微微听见他小声碎念的话语。
嘭！！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响，在我的余光中，那辆高速行驶的宾利车在一瞬间被巴雷特所发射出的穿甲弹由上而下贯穿了引擎。
嘭！！嘭！！
在失控着火的过程中——文上凛连续开了两枪！！短短的时间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目标所乘坐的宾利车失控地翻滚前，那一刹那间，我看到宾利车的前后左右的车窗玻璃均被鲜血所覆盖。
我在这时候领略到了文上凛这个人的枪法是有多强。
——好像他自打娘胎学会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开枪似的！
——我只能感叹；不愧是黑森林的豺狼！
凶狠、致命是他下手的第一准则。
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当时他是如何做到的？
连续开了三枪！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
直到后来，我才了解到，这个家伙的武力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似动作电影中某些掌控着时间操作的角色。
而万幸的是，他没有成为坏蛋！是和我一样，成为了军人！成为了提督。
……
这次的暗杀行动以成功宣告结束，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文上凛拿到自己想要的钱。
但——仅仅是当时我们认为而已。
那个家伙其实并没有完全死！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离别时的傍晚，姑且我有个疑问想问他。
“看你这样子跟穷光蛋没区别。”
抽着廉价的香烟、喝着廉价的白酒、文上凛身上穿的衣服我看总价值不会超过三百块钱。
并且肯定还都是批发市场的地摊货！
“谁规定有钱人非得一定要穿高贵华丽的衣服？”文上凛手里数着一张张崭新的美钞，手拿一台华夏产的翻盖手机，冲我讥笑。
文上凛的手机我敢打赌他一定用好几年了。
“你在干什么？”见文上凛按着手机，我那敏锐的视线似乎看到他在转账。
“没干什么？”
见文上凛不想回答我也没想去问，便岔开话题：“就这样度过余生吗？文！”
“想问什么？我们的关系可没有那么亲近。”文上凛不愿再多理我，想要溜走。
“嘿！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叫住了他。
夕阳的光辉覆盖在我俩身上，文上凛端详了我一会，道：“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过，你想清楚了吗？弗兰克！自己该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而活下去——复仇，杀光了叶家的人以后呢？”
“我……”从家庭破碎以来，沉浸在复仇的怒火之中的我真的被文上凛问的哑口无言。
“……”
“那你呢？文上凛！”我问他。
文上凛也被我的问题问得沉默不语！
我们俩谁一起沉默下来，相互看着对方，双脚犹如灌了铅一样僵硬，迟迟说不出话来！即便天气温和，可我们感受到的温度确实寒冷的。
“或许我还不确定自己方向的目的地在哪？”
“或许我还不确定自己方向的目的地在哪？”
我们两人同一时间，用不同的声音，但却是相同的语气朝对方说出一样的话来。
“……”
“……”
我们俩微微懵逼了一会才释然地向对方伸出了自己的手。
……
我们大概清楚了自己的方向，却始终找不到目的地！
可仅仅过去了两个月后，战争爆发了！！
外来生物的入侵阻断了我的复仇欲望！文上凛也差点死掉。
战争爆发一年后，似乎——我找到了自己方向的目的地。
而文上凛是在不久之后……不过嘛~我们的方向的目的地……
显然——我和文上凛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