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滩上,追赶者静静地目视碧蓝晨曦大海,她放下手里的舾装,等待心中的人出现。
战争结束了,让少女有些意想不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但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放下一切去拥抱这崭新的一天。
这时,一道身影背对初阳的光芒朦胧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提督……提督,是你吗?提督!”追赶者难以压抑嗓门走向大海呼唤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身影捎上充满内疚的神色将少女拥入怀抱。
“没事的,没事!只要能永远和提督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们走!”身影拉着少女的手面向渐渐升起的太阳。
“去哪?战争结束了,可世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处。”
“去哪都没关系,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恩!”
少女和身影在天际露出的光芒中寂静地消失化作飘散的闪亮银屑。
……不知世上是否有人还记得过这里曾有人存在过。
三个月后
华夏·香港(新联合国总部)
黎明的阳光破开黑暗照亮天际,象征着新一天的开始,这不单单是崭新的一天,也是和平到来的新一天,对于饱受三年战火折磨的世界还有那些舰娘和军人而言,新联合国海军总部前竖立着众多迎风飘扬的国旗,而国旗之下,屹立着众多身穿统一海军礼服的提督,这些年轻的海军提督当中几乎没有人身上是没有带伤的,有人瘸了腿,有人失去了手、失去了眼睛或耳朵,可没有人敢因为这些人的残疾表露歧视。
而在这些提督的一旁,还有许多同样身穿海军服的少女,人们把她们称之为舰娘!
三个月前,就是这么一帮提督和舰娘用自己的牺牲和付出换来了如今这一天的光明,因为他(她)们大海上不再弥漫硝烟,海平线不再出现轰鸣不绝的炮声。
站立在高台上的海军参谋长莫特兰蒂女士精神抖索地站在众多高级将领前面对底下的男男女女女:“过去的三年来,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伙伴,也目睹了众多的悲剧!而今天,我们仍然守候在这里,却是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一天是和平的,平静的,这是属于你们的,也是属于曾与我们一道为捍卫和平而战的世界所有人!我们牢记战争的残酷,我们为逝者默哀,我们继续战斗,我们赢得胜利,我们消灭战争让世界迎来了和平。”
莫特兰蒂的话刚落下,在她头顶,整齐编队的战斗机呼啸而过。
距离深海向世界所有海岸线发动总攻已经过去三个月,战争给世界带来的伤害虽然无法同前两次世界大战相比,可是对于个别国家而言,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人力损失、经济损失几乎超过了前两次世界大战,深海给世界带来的破坏,借用五个字说;无异于重建!
纽约联合国总部作为联合国海军所在地,三个月前在舰娘与深海进行的混战中化作废墟,为了能继续有效运作组织,联合国总部迁移到了战争中受损最少的华夏,并设在了具有‘魔都’称号的上海,而联合国海军总部由于顾及到华夏政府的考虑,便设在了香港。
除了联合国海军少数知情人外,深海在东京湾战事结束后仿佛在一夜之间消逝在了大海的深处,各国军事要员和砖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他们即便不相信联合国海军参谋长口中的和平到来可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海上再也找不到深海的踪迹,她们去了哪里?
——没有人能回答得出来,除了某一部分人。
莫特兰蒂的话刚落下,几乎所有舰娘和提督喜悦地将自己的海军帽丢向了天空!
“在想什么?伙计!”
刚刚晋升中将的谢菲尔德脸色惬意地走向广场角落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海军中将。
这位海军中将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主人公文上凛,他坐在轮椅上的他目视着远方的天际,心有所思。
“你还好吗?”
“我很好……”文上凛把意识从记忆中拉回来,冲谢菲尔德微笑点点头。
谢菲尔德似乎看出这位挚友心里的想法,他说:“你看不出你有一点好的地方,别告诉我还在怀念战争?”
“我……”文上凛顿了顿,看着谢菲尔德问:“你相信我们的命运连同世界一起被改变了吗?”
“不不不~”谢菲尔德摇头道:“我才不信,不管有没有改变,我们都经历了战争,感觉我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战争而生,我们当中谁会肯定这样的命运?”
和平来的太快,让很多人难以置信,可对于提督们和他们的舰娘来说无疑是漫长的!战场上的每一个小时宛若一个世纪那般让他(她)们感到痛苦,漫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对了,你未来准备有什么打算呢?”
“未来的打算……呵呵~你以为真的结束了吗?”文上凛冷笑一问。
“难道还有什么?”
文上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谢菲尔德旁边正在走来的少女:“说真话,伙计!我们的战争还没结束。”
“你说的很对!”扭头看向越来越接近的秘书舰,谢菲尔德释然道:“没错……我们的战争还没结束,我们还有一场‘人生’的战争要打。”
看着好友们带着自己的舰娘走向家的方向,文上凛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他试图想要抽一口可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劈开了。
“……”
“别抽烟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文上轩脸色不悦地来到儿子面前。
“……轩!”
文上轩无视妻子的阻挠指着儿子生气地说:“别帮他说话,这小子你不打他就跟你上房揭瓦。”
想到三个月前这逆子居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一想来文上轩就气得跳脚!怎么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的地步。
文上凛推动自己的轮椅赶紧远离父母,笑道:“我说你们真的是没事干吗?”
“你说什么?臭小子!”
“我不说,我不说,别打扰我,好吧!”文上凛说话的样子的确在他父亲的想象之内。
“既然不想我们打扰,就给我去把自己丢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听父亲这么一说,文上凛颜面严肃下来,他有点害怕去面对那些曾跟随自己的舰娘,自己当时抛下她们闯入东京,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资格回到那里去。
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是他欠下的债,他必须去还。
弗兰克向文夫妇问好后推动文上凛的轮椅走向已经待命在机坪的鱼鹰机:“我送你吧!”
“我自己能行!”文上凛傲娇地说道。
“我得看好你,不然我相信你会迷路的。”
“去你的, 弗兰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