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
“母亲……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长大了,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母亲你懂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吗,我以前不相信这个的,但我现在真的相信了。她很害羞,她的眼睛出奇的好看……”李年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真心喜欢她的。”可又很快露出遗憾的表情“还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您也没有机会见一见这位姑娘了……”,“母亲,自从你去世后,父亲便出现了,他开始管我了,他对我时关心时冷漠,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我常常认为是他常年在外不回来,你操劳过度病逝的,是他害死的你……”李年眼睛里有烈火在烧,他实在是太恨这个父亲了,可是有种矛盾的感觉,使他又难以讨厌这个父亲,“我恨他……但我又恨不了他……”李年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停地打转,直到眼睛不再装得下更多的眼泪,才如线般流下来。李年用手摘下金丝眼镜,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眼睛红了一圈,他重新戴上金丝眼镜,转头看向外面,天上边还是蓝的,到下面是黄的,在下面是红的,最下面是灰色的,“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
“张妈!”李年扣了扣大门,刚刚准备休息的张妈,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又起身去开门,“少爷!少爷!您回来了啊!”李年点点头,径直走向室内,“少爷,您的西装送回来了,现在挂在您的衣橱里呐!”李年停止脚步,回过头问:“什么西装?”“一位姑娘送来的,少爷不知道吗?”张妈问道。李年快速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没想到她真的送来了……”李年的嘴角又止不住地上扬。张妈也笑着好奇地问:“这是未来的少夫人吗?”李年一听,笑得更灿烂了,连忙摆摆手,“张妈你又开玩笑了。”
路过书房时,李年被李世安沙哑的嗓音叫住,“李年,来。”李年慢慢走到书房内,看着李世安的表情,比以往要开心一点儿,周围的气氛也没有以往的凝重,但李年还是收起刚刚嘴角残留的笑意,问:“父亲,有什么事吗?”李世安拿出另一个茶杯,放在李年的面前,给李年倒上了一杯茶,李年五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五个手指同时敲击桌面,敲了三下,“谢谢父亲。”李世安还是什么都没说,面含笑意地看着李年,李年被盯得不自在,“父亲,您有什么事吗?”李年又询问了一遍。“没事就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了吗?我们父子俩还是极少这样待在一起。”李世安终于开口。李年抿了抿唇,他很不喜欢父亲突如其来的亲近,但又并不排斥。又多了一会儿,李世安抿了一口茶,盖上茶盖,缓缓开口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李年默不作声,喝了一口茶,才问:“父亲不允许吗?”李世安笑了笑,“你也长大了,有心仪的姑娘当然很正常,我没有不允许。我只是想要见见那位姑娘……”李年立刻回绝“恐怕不行,我与她只见过两次而已……”李世安听了李年的话,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靠在椅子上,皱了皱眉,用食指摸了摸鬓角的胡渣,闭上了眼睛,“两次面啊,这属实是太过草率了。仅仅见过两次面,就确认自己喜欢对方,我认为太草率,太不靠谱了。”李世安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的确太草率、太不靠谱,连下一次能否见面都不确定,就确定喜欢对方,太随意了,李年也因为李世安的一句话,开始思考起来。
李世安与李年都彼此安静了一会儿,直到张妈喊他们吃饭时,李世安才起身,路过李年身边时,拍拍李年的肩膀,说:“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我是认真的!”李年转头对李世安说道。李世安没吭声,离开了书房。李年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张妈再一次叫他,才起身。餐桌是长长的,两头都只能坐一个人,李年坐这头,李世安则坐另一头,两人面对面坐着,李年不吭声,李世安倒是沉不住气了,但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最近怎么样?”刚说完,李世安就觉得这话不太妥当,有些尴尬,作为一个父亲,连自己儿子过得如何都不知道,未免太不称职了,本身李年就因为母亲的死对他抱有不满,现在这话一出,岂不是认定了他的不称职?李世安立马又说:“我是想问,最近你有遇到什么事吗?”李年没说话,李世安更是尴尬,张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缓解气氛,“老爷,刚刚少爷回来的时候,一谈到那位姑娘啊,就笑得合不拢嘴。”张妈也捂捂嘴准备笑,但眼睛一瞟,两人都没笑,气氛好像一点儿也没变,反而更凝重了,也就忍住不笑,将抬起的手尴尬地挪到发丝处,假装捋头发。“张妈,别谈这事了。”李年说道。张妈连连点头,把头都晃晕了。
晚霞偷偷地、渐渐地消失了,好像就在一瞬间夜幕就降临了,本来偶尔还随着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也霎时间停了,一切都静止了。
“告诉我,她叫什么?”李世安问道。
“刘鹤。”李年回答。
“我告诉你名字,不代表同意你用卑劣的手段调查她!”李年说道,别转身回屋。
“卑劣!?你这样对你的父亲吗!?”李世安怒摔筷子喊道。
李年心里有强大的预感,李世安会去调查刘鹤,并且还会阻止他和刘鹤,李年不知道刘鹤的任何信息,但他知道刘鹤是个好姑娘,他从未如此爱过一个姑娘,即使是要经历千难万险。
但是李年不知道等他的是多大的阻碍。
李年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横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