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美丽的女士。”
广岛熟人浑身一颤,她回过头,仓库的门上方,暗金色的狰狞义肢正抓着天花板。
随着义肢指头松开,吊挂着的人影踏的一声落于地面,巨爪化作手杖,欠与那人身后,随着他的轻轻倾身曳出斜角。
“今晚的月光真是美丽啊,对吧。”
背对着门外洒进来的的月光,墨不为缓缓的走向熟人,深邃危险的眼神,优雅邪性的气质,甚至让她忘记了此刻的自己上半身还坦诚相见着,她牙根有些发颤。
“那个狼人魔物呢?”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蹊跷吗,小姐...那我可要稍微失望一些了。”
离她不远处,墨不为用手杖挑起一旁地上的狼皮,身旁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女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缓缓浮现,虽然只是演戏,但对她的体能来说却还是不小的挑战。
甩开狼皮,墨不为拎着手杖张开双臂微微摇头:
“别这么拘谨,你和外面挂着的那个粗鲁女人不同——坦白说,我很欣赏你的才能。”
没错,墨不为是看中了黑曜石之心的力量,不过卡带的名额已经内定才出此策略。
在墨不为的示意下,伊涵出去了,临走还带上了门,熟人却更紧张了,明明伊涵也是墨不为的人手,她却更不愿意与墨不为独处。
是因为...想到了某些会亵渎队友的事吗?
平平无奇的外貌却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在她心中种下了罪恶的开始,她努力抑制失控的思维。
不仅仅的低俗的思想或交裴欲望,墨不为如同怪物般的气场有些压的她喘不过气。
“什...什么意思...”
墨不为随手从工艺坊架子上拿起一块半成品石块:“从前有两块石料,一块做成了寺庙的台阶,被万人践踏;
一块被雕刻成佛像,受世人敬仰。
台阶问石像,为什么我们本质上是相同的,却有不同的境遇。”
墨不为缓缓踱步走向她,鬼气缠绕穿梭,在石块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印:“佛像说,我能达到这个高度,是因为我有优秀的‘雕刻师’帮助,再好的材料不经雕琢,也就永远只是材料,慢慢的风华,腐朽。”
石块最终在墨不为巧夺天工的鬼气操纵下被雕刻成了一朵石质玫瑰,墨不为将其送到自己鼻尖,仿佛真的能嗅到香味。
“而我自认为是那个可以把你全部潜能解放出来的雕刻家,你可以加入我的队伍。”
墨不为虚空点击,主神空间的好友申请与入队邀请出现在熟人的面前——当然,这不会改变这局游戏的阵营。
“当然,你也可以效忠到底,为了她们直接攻击我。”
此刻的她已经如同被精神控制般神志不清,身体僵硬,心灵颤动着,嘴唇轻轻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什么?”
墨不为把耳朵靠近了她一点:“不妨更仔细的告诉我。”
唰!
墨不为侧头,石刃擦着他的脸颊切过留下一道细微伤口,血液划过嘴角。
熟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一把石刃。
在她茫然慌乱的眼神中,墨不为手指点了点伤口,浮现而出的面具纠缠着黑夜融入墨不为体内。
“OK,看来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
墨不为不见神色有什么变化,只是手中的石质玫瑰在喷涌的鬼气中碎裂。
风车二楼中。
雪鸣忽然愣住,她留在广岛熟人身上的咒印...居然被触发了!?
“怎么了?”
哎呦抬起头,看向突然身体僵住的雪鸣。
哎呦:“是熟人那边有情况了吗?”
雪鸣:“她...被发现了,她身上受到精神影响自动反击的咒印触发了。”
哎呦:“精神影响...她不是有魔法免疫?”
雪鸣没回应,在努力感知咒印的变化。
“没有位置变化...她被缠住了,在镇子的广场附近,我们不能再失去队友了...贰狛带上我,哎呦待在这!”
贰狛将雪鸣抱起,一脚踩上二楼窗沿,白腿用力。
砰!
年久失修的风化砖头四溅炸开,留下一个小坑,贰狛一下跃到另一间房顶,黑色高跟靴每踏一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凹坑。
因她天赋能力与咒印契合度相当高,在广岛熟人身上雪鸣下了不小力气,然而一路上咒印接连触发,没多久就停歇了。
雪鸣念头杂乱,烦躁之时不由自主的打开天赋能力面板没目的的来回扫视。
【失心魔】
*汲魂:吸收独特的灵魂可强化自身。
*蛊谑:通过魂/体镌刻或心理暗示下达咒印。
“广场周围没有高建筑,接下来的方向在哪边。”
贰狛背对着广场方向,雪鸣没注意到她清冷声音中的沉重,感应着方位,她伸出玉指。
“好像是那边的...那个雕像作坊里。”
砰!
最后落下,雪鸣从她怀中挣扎落下,看着面前虚掩着的木门,吱哑一声猛然推开!
屋中相当空旷,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几尊雕像,有一点战斗痕迹,但不多。
唯一昏暗的灯光从内里的房间中传出,还有断断续续的,令人牙酸的...吱硌,吱硌声,从里面传出。
黑暗中,贰狛从背后摘下「白之誓约」——那把武士刀,对着雪鸣点了点头。
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访,像是壮胆,她不在抑制自己的脚步声,站在了那道从门缝照射出油灯光亮的房间外。
「工作室」。
雪鸣把手按在了木门上。
“不要开门,快逃吧。”
她好像听见了广岛熟人那温柔又带着一丝娇嗔的呼喊声,虚幻却又好像确确实实的。
“里面只有一个生物。”
贰狛的声音传来,让她快要下定的决心又敲了回去。
银牙紧咬,回荡的吱咯声中,昏暗光线中,她怒目推开了好似千钧之重的破败木门!
她看见了——锯子来回抽动,紧接着,那颗石球恰好嘭铛落地。
球上还定格着痛苦与绝望。
“呵呵呵,还真硬啊,而且会再生——虽然锯到一半就停了。”
墨不为把钢锯丢在脚下,给那摞磨平的锯子填上结尾。
他另一只用于固定的脚回归地面,将散落的石质肢体踢到桌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石灰,抄起一旁的手杖,对着两女笑了笑。
“呼~有失风度,真是见笑了。”
回应他的是满目雪白的连斩!
铛!黑色的手杖如同预知般各种抢先一步格挡!
砰!
与此同时,雷明顿M870的轰鸣从身后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