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森警长有了慰藉,终于能坦然的离去继续调查线索;墨不为淡淡抒了口气...还不错,虽然只是为了任务,但这种被期望,还不在心底里算计人的感觉,挺治愈的。
与此同时,一个警员走了过来:
“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保释的文件。”
“嗯。”当然不是威尔士的,他现在可是已经被定罪为杀人犯了,墨不为没那么大实力。
张伟伸展着腰肢从看守所的铁门内走出,脸上却没什么重回自由的乐观。
“听说了?”
“嗯...看来有人不在乎凶手是谁,只在乎他什么时候落网。”
“得用点非常规手段了,不然两天后就gameover,
今天刚好是周六,英格兰传统是周日周一不能绞人,从时间卡的很稳来看我们现在还在正常的副本流程。”
墨不为与张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离去。
“福尔墨斯先生。”墨不为回头,是牢房中的威尔士。
“能...通知一下我的妹妹吗,我想见她。”
“当然可以,她在利物浦吗?”
“嗯,她住在利物浦山脉上的疗养院里...
她身体不好到了得整日待在床上的地步,之前也是因为这个没告诉她这些事。”
“好的,我会告诉她这些,然后带她来看你的。”
墨不为点点头,随后与其告别。
紧接着,两人回到家中,搜寻了一番财物,张伟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张纸钞放在眼前打量,“大概多少够用?”
“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贵,英国日后会颁布禁枪令,所以肯定是泛滥过一段时间的。”
墨不为掂了掂钱包,里面有五十多英镑,均分出来,两人各能拿二十七英镑四先令。
这可不是小数目,因为通货膨胀,1913年的一英镑等于日后的一百多英镑,也就约等于2000块钱,这五十四英镑就相当于十万块。
任务分配的很顺利,好奇宝宝似的张伟主动请缨去购置一点今晚要用到的东西,墨不为则去那个利物浦疗养院通知威尔士的妹妹。
两人在街头分别,墨不为上了马车,街景在窗边缓缓倒退,窗帘被他缓缓拉上。
气温稍作缓和,墨不为思索着,不知不觉马车停下。
将两便士交给车夫,墨不为整整围巾下车了,面前的是绵延而上的楼梯,沿行,很快便是疗养院了。
前台,这个小雀斑脸的护士一边登记着,一边偷偷看墨不为: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找...那个...威廉丶赫伯特丶威尔士的妹妹。”
“哦...我明白了,跟我来吧。”
护士应该是也看过了报纸一点就通,有些扭捏的让墨不为跟着她走,有点可爱。
路上偶尔能碰见别的护士,都在给小雀斑挤眉弄眼。
很快,走廊尽头的房间到了,墨不为先是敲了敲,随后缓缓的推开。
屋内很明亮,毕竟那善大窗户就对准整个利物浦;淡淡的花香传入墨不为的鼻中,闻不出来什么品种,总之淡甜。
墨不为看向窗边看书的,那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女人,随着对方转过身来,小雀斑有自知之明的悄然离去。
淡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眼眶微陷,她戴着一只金色的单框眼镜,病弱的书卷气息淡然。
“你好,我为你哥哥的事而来,我叫...”
“福尔墨斯先生吗?您好,我叫菲欧娜,菲欧娜丶赫伯特丶威尔士。”
对方加上书签走向墨不为,随着她起身,墨不为有些惊讶,这女人好高,比起自己不遑多让——虽然自己也不算高个子。
“他不会以为我不看报纸吧——虽然我确实不常看就是了。”
一张报纸就那么摆在桌上,墨不为摸摸下巴,轻轻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嗯,以他的性格你应该懂吧,如今让我来通知你,就代表问题有点大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他洗清罪名的。”
“我就相信你了哦~”
菲欧娜看起来完全不担心她哥哥的安危,甚至还有心情带着调戏意味的捏住了墨不为想要抽开的手,与他对视了一会才松开。
随后,没等墨不为说什么,她转过身一把抽掉了睡袍腰间的系带:
“我会跟你去看他一面的,不过我得先换身衣服,你出去等我吧。”
随后没等墨不为的什么举动,她自顾自的开始宽衣,墨不为倒是没什么心情跟这个病人发生点什么,走向走廊。
欧洲的风气确实开放,墨不为漫不经心的打开怀表再按回,不一会,房门打开了。
出乎意料,她这身打扮倒是和墨不为差不多少——作为二十世纪初的女性,穿着西服大衣西裤以及皮鞋,真的是...
很前卫啊,墨不为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对方松了口气,感激的对着墨不为笑笑。
利物浦看守所。
“菲欧娜——你是女孩子,不能穿男装的,成何体统...还说在乎家族,爷爷要是还活着肯定能被你气死。”
威尔士有些恨铁不成钢,在家人面前他健谈了些,菲欧娜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
墨不为等在走廊竖着耳朵偷听,倒不是八卦,没准在细节上有什么线索呢。
“队长。”
墨不为回过头,是一脸兴奋的张伟,他向着墨不为展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有两把左轮和腋下枪袋,以及一些子弹。
“这才是男人的玩具,太帅了!
嗯,屋里那个是威尔士妹妹?看不出来啊,除了精神头有点不足,还挺正的嘛~”
“走吧,准备一下咱们两个的计划。”墨不为没接话,从怀里拿出一张报纸,点了点上面的次版新闻。
“好的。”
...
公馆灯火通明,巨大的琉璃吊灯之下典雅的轻松音乐从乐团手中流淌。
虚伪...
他试着代入,却觉得幼稚。
与夜一色的大衣不仅能抵御英格兰一月的寒风,还能避开人的视线。
他缓缓的将一把匕首塞进袖口,下一刻...
砰!
子弹刺破玻璃窗,吊灯轰然坠下!
绅士淑女们的惊呼声传来,他抬起头,月光照亮他脸上的笑脸面具。
“呵呵呵...有点感觉了,不过得小心点啊。”
他踢碎已经破裂的玻璃,一把绳梯把他一脚蹬下。
哗啦...啪嗒。
砰砰砰砰砰!
不慌不忙的换弹,紧接着扶稳一位慌不择路,差点撞到自己的女士;伴随着尖叫声、保安倒地声,他笑着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参加我RM丶柯尔颇古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