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珐怜迟迟不肯行动，望着艾拉的目光，羞赧又屈辱，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本以为艾拉会心软，可她看着爱珐怜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沾了水渍的大拇指也一下下的陷入爱珐怜脸上的嫩肉里。
“呜……”
突然间吃痛，爱珐怜下意识的想要叫出来，但是艾拉的手指充盈在她的口腔，让声音减弱、消散，所以，从嘴角流露出的仅是一些不成调的细微音节。
爱珐怜也明白了一件事，很明显，看似很平静的她，快要没耐心了。
“姐姐。”属于少女的微沙声线，并不软，带着碎冰般的凉意。
随后，艾拉的另一只手抬起爱珐怜的下颌，冷冷的和她对视。
爱珐怜被她注视的毛骨悚然……现在女孩不仅饿，还很害怕——如果再这样固执下去的话，说不定，她真的有可能会将自己做成人偶。
——活命要紧……活命要紧……
所以，又渣又屑，又没有骨气的爱珐怜，就这样克制着拒绝，学着乖巧、用湿润的舌尖缓缓舔舐着。
……
（开始省略。）
极度的窒息感，极端的羞耻感，以及隐隐约约……在深渊上空行走的兴奋感，让爱珐怜的脑子有些轻飘、朦胧。
因此，爱珐怜有些跪坐不稳，可艾拉却扯紧了爱珐怜银白色的发丝，强迫她注视自己。高高仰着头的爱珐怜，眼泪汪汪的哀求着她。
——不行……要变奇怪了……
“真乖。”
艾拉喘息着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可惜爱珐怜却听不清，脑中空白一片，因为疼痛和莫名的背德感，只听的到自己失律的心跳，和粘腻又润泽的水渍声。
很久，很久后，艾拉抽出了手，而爱珐怜则是张着嘴唇，瘫在了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活像是死里逃生，被指甲划破的口腔内壁，胀缩着异样的感觉，苦涩、略微腥甜的血丝，没有了制约后，混杂着唾液望嘴角流去……
“咔嚓——”
艾拉拍下了这样的画面，弯腰后，一边拍着爱珐怜的脸颊，一边将手机里的照片拿到了爱珐怜的眼前。
这时，爱珐怜看清楚自己有多么狼狈和不堪。
白皙的脸蛋带着泪痕、水渍，银白色的发丝被这些液体濡湿后，乱糟糟的打成了结，一绺绺的，依旧蓝盈却有些黯淡的眼眸，失了神，充斥着惶恐，鼻尖通红通红的，至于嘴角……挂着些混杂着血丝的唾液。
然而更糟糕的是，照片中的自己蜷缩在地上，用纤细的手臂抱紧膝盖，活像受惊了的小鹿。
——这不是我！！
——我怎么可能会怎么弱气？！
——都是艾拉的错，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谐的喵喵叫！”
……
明明爱珐怜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胡思乱想却仍旧来劲。
.
“弄疼了姐姐，是我不好。”
兴许是良心发现，艾拉道着歉，只不过语调十分平静，根本听不出丝毫歉意。
“没……没事的。”
“那就好。”
——“欸？”
听着她的语气，爱珐怜莫名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然后，顷刻间，艾拉的唇陌生又不由分说的闯入爱珐怜的口中，在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前，搅动着。
“呜……”
片刻，像是才反应过来，爱珐怜惶恐地睁大了眼，惊讶的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不知哪里来的力，开始焦急的推搡着她，只是她的力量太小、太微弱，根本没法挣脱艾拉的禁锢。
很久、很久之后，直到艾拉尽了兴，爱珐怜肺部的一切空气也被卷走后，她才慢悠悠的放开了她。
口齿间皆是艾拉的气息——木樨香味儿，尽管这是清甜、新鲜的气息，可是却太浓、太郁，让爱珐怜格外不适。
——明明，明明，这还是初吻的说。
艾拉那双幽绿的，看起来像宝石、或者说玛瑙的桃花眸似乎能看清一切，更何况是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爱珐怜。
微微挑着爱珐怜的下颌，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看样子，姐姐的初吻是我的呢。”
艾拉说的太对了，对的让爱珐怜感到仓皇惊楞。
然而，不知爱珐怜是因为皮痒了，还是哪根筋开始犯病了。
她勾起嘴唇，装腔作势的笑了笑：“我可是魅魔，涩欲的后人，所以，十六岁的我怎么可能还有初吻？”
“是吗？”
明知爱珐怜是在说谎、逞强，可艾拉的眼眸还是渐渐垂了下来，死寂着。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抬起来，道：“看样子，姐姐在外面过的很好呢。”
说这话的时候，米奈厄的声音很低、很哑，但眼神直勾勾的吓人。
——那肯定啊！
爱珐怜想。
旋即，艾拉伸出手，笑着摩挲着爱珐怜的脸，道：“果然，姐姐变成人偶会很乖、很乖的。”
看着艾拉冷漠又危险的笑，爱珐怜意识到自己皮过头了。
“对不起！”
爱珐怜立刻放软声音道歉：“刚刚姐姐是骗你的。”
只是话音未落，米奈厄猝不及防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说谎的孩子，要收到惩罚呢。”
说完，她低低笑了笑，笑声里有一种奇怪的阴冷。
.
——冷。
这是爱珐怜的第一感受，然后，一阵刺骨的、断续的寒意，直透神经，有那么一刻使她不能呼吸。
“姐姐，你的整个人还真是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她的声音很低，尾音死死地撩在爱珐怜的而侧，吐息紧紧地烘着纤细的、干净的颈，熏出一片凝红的浮色。
“仅靠言语无法让你明白的话，果然还是要印刻在姐姐的身体里，要更好些呢。”
——什么意思……
——打算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被危险的气息环拥，爱珐怜磕磕绊绊的道着歉。
艾拉没有作声，不知是否拒绝女孩的歉意。她的视线从女孩慌乱的脸移到细白的手腕，又移到刑具台上的皮鞭、烙铁、三棱银刀……
“啊啊……”
艾拉漫不经心取来三棱银刀，手指蹭了蹭，很轻而易举的就出了血。
“这种地方居然正好有这种东西呢。”艾拉温和地说：“要好好的惩罚姐姐，请姐姐不要说不哦。”
“……不……”意识到危险的爱珐怜努力传达着自己的拒绝：“不……要。”
蓝盈的瞳孔细细流转出一些水光，哀恳、祈求。
“姐姐没有拒绝的权利，”她说：“因为说谎的孩子是要收到惩罚的。”
话语间，艾拉将女孩死死的压在了地板上。
肩上，细细密密的力量将她禁锢，女孩却没有挣扎的权利，于是，一股十分滞重的恐惧袭来，使爱珐怜犹如置身深不可测的洞穴。
“请不要乱动哦。”艾拉柔声说：“只会变得更痛而已。”
——什……什么意思？不要……
像是清算一样，艾拉扳着手指说：“今天，姐姐让我不开心了两次呢。”
说完，她低下头，用低沉的声音轻轻呢喃：“所以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四处伤痕。”
——“四处？！”
爱珐怜还未来得及露出惊讶的神色，便见艾拉白皙的手，握着小刀，慢条斯理举起。
“其实早应该惩罚姐姐的呢，拖延了这么多天，姐姐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爱珐怜看着艾拉手里的刀刃，投射出的自己的面孔，有些朦胧、有些破碎。
“哧……”
微弱的残酷声音在手腕处的空气微微震动，腥红的鲜血颤抖，流淌，然后洇进监牢的地面。
“唔……疼！”
挣扎间，女孩的手腕又平添了几道醒目的伤痕。
“都说了请不要乱动了，这样只会让伤口增加哦。”
她的口吻和眼神温和平静，温和平静到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放过爱珐怜。
“另外，艾拉其实最讨厌有人吵闹了，如果姐姐再像刚刚那样发出悲鸣的话，我不在意增添姐姐的伤痕哦。”
——好痛……不要……好可怕。
又皮又作的爱珐怜，格外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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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哈哈哈哈。”
艾拉捂着面部，病态的笑了起来：“没错，没错，就请姐姐咬紧牙关……像人偶那样忍耐着吧。”
她说这话时，又急又快，但每一个字都像灵魂里挤出来、沼泽里爬出来，让人细细品味、琢磨。
暗暗流淌的血液，早已干涸的痕迹，急促断续的喘息……异样的、淋漓的。
空气里发酵着浓烈的、过于萎靡的铁锈气息，从发梢、从肌肤侵入，浸着艾拉的皮肤，烧着血管，大脑被腐蚀。
“唔……”
爱珐怜因为剧烈的疼痛闷哼出声，扣着地面的双手早已经抠出了血。
凝莎望着爱珐怜的痛苦的脸庞，急促的喘息着说：“果然，姐姐忍受痛苦时，很可爱呢。”
“唔……艾拉，对不起，对不起……很疼的，放过我，求求你了。”
艾拉听到这句细若蚊呢的话，兴奋的笑了，笑了很久、很久。
期间，摇曳摇曳的灯光在她脸上慢慢散步开来，逐渐扩展到整张脸，然后她低下头，把脸埋在爱珐怜的脖颈处，异常温柔的说：“那么，姐姐要永远喜欢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