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落下的太阳中,一位青年男人从大路上跑了过来。
可以发现的是男人虽然大汗淋漓,但呼吸绵长悠久,隐隐有雷电之音。
他看到前方的家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似乎在等着他。
他大声呼喊:“爷爷,你又在等着我啊。”
“别说话,别乱了呼吸。”被称为“爷爷”的老人训斥道,等男人跑了进去了家门口,老人才让他停了下来,给他脱下被汗浸湿的衣服,“快去跟往常一样,洗完冷水澡就去诵经。”老人吩咐道,而男人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进去了洗澡间。
男人就是白泽木,从那天爷爷决定教他后,他一直在修炼雷法和跟着李华林在跑步。
他静静感受着冷水的温度,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适应了冷水的温度,但是他始终没有爷爷所说的“引雷入体”的感觉,无非就在跑步过程中呼吸更加绵长,身体越来越好罢了。
他洗完澡后出来,穿好衣服,来到了傍边的诵经室,因为很简陋,因为是临时布置的,里面只有一个不高的桌子,一个蒲团,以及一个所写“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牌子在悬挂着。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白泽木坐在蒲团上摇头晃脑念了起来。
这一个月七爷也只教了他这一个,他还想多学点,却被七爷一句“学会这个再学别的,你求我也没用”回拒。
而这次他在念的过程,果真感觉到了身体有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样的感觉想要游遍他的全身。
他皱了皱眉,想要努力加强这种感觉。
雷电却像害羞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泽木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无为才是为,怎么教你的,遇见这种现象不要惊讶,也不要疑惑,应保持一个平常心。”七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泽木连忙起身,白七爷也没说什么,而是招呼他吃饭。
饭桌上,窗外落日的余晖洒在了摆着家常菜的桌上,白泽木看着面前正在吃饭的爷爷,外面传来村民互相打招呼以及父母吆喝孩子的声音。
似乎这样也很不错,白泽木这样想。
这里的温馨让他几乎忘记了一个多月前经历的那些事情。
刚回来没几天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在问爷爷自己所经历的什么,而爷爷也只是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等到时候我自然会带着你去解决。”
既然如此,白泽木也不好说什么,他现在也权当自己在放假。
七爷已经吃完了饭,他捏起一点点茶叶,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咀嚼。
听李叔说,这是自己爷爷这些年的饭后习惯。
白泽木继续扒着饭,而七爷吐掉口中的茶叶继续闭眼养神。
两人都无言,但白泽木十分享受这种范围。
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七爷,开门,出事啦!”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十分着急。
白泽木见爷爷还在闭目养神,他立刻起身去开门,开门见是自己二爷爷的孙子,比自己大个一两岁。
“墙哥,出什么事了?”白泽木问道。
“七爷在家不,哎呀别说了,村口那几家死人了,听你大爷说挺邪乎,抓紧就让我来叫人了。”白墙连忙向里面。
刚走到客厅门口,白七爷就推门进去了,“走吧,小墙,我都知道了。”
白墙跟白泽木一起疑惑,难不成七爷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活神仙啊。
白七爷一脸无语,他像是看出来两人的想法一样,摇晃着手中的智能手机,“你们没有手机吗?”
啊这。
…
三人匆忙从家里出发,连忙到了村口。
那里已经围满了人,白泽木比较高垫起脚看了一眼,发现村民在围着被白布遮着的东西在议论着什么。
白泽木一眼看去,就发现被白布遮住的,其实是三具尸体!好像其中一个还没有头。
白泽木打了个寒颤。
站的位置比较靠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远远看见三人,就打起来了招呼。
“七叔,在这里,快过来。”那人喊到。
三人直接走了过去,白泽木这才发现是自己的二大爷,正是二爷爷的儿子。
“怎么了这是?”白七爷眯起眼睛问道。
“七叔,这三人原本是我们村的光棍汉,今天一块下农田干活去,回来就见他们死在这里了,其中一个…”,说到这里,他还压了压声音说道:“其中一个还没有头,刚来的时候就血淋淋的可吓人了,听有人看见说,其中一个突然没了头,那两个被吓死的!!”
白泽木其实还好,临床的专业以及前几天的事情,已经让他麻痹了些许,而白墙就不行了,直打哆嗦,白泽木的大爷皱了皱眉直接让他滚了回去。
白七爷神色有点凝重,“你们没有报警吗?这么大的事情。”
大爷犹豫了一会说道:“警察来了,让法医看了一会,又听我们这么离谱的事,当即表示他们是自杀,拿块白布盖上,直接回去了。”
警察怎么这样?就算是自杀也会调察一番的吧?怎么直接回去了。白泽木心里有点疑惑,但没有表示出来。
白七爷想了一下,“先这样,你先把人群疏散,我们去看看。”
“这…小泽行吗?要不我再叫几个人过来?”二大爷问道。
“小泽自然行,这样吧你喊几个属龙属鸡的人过来。”
二大爷直接去照办了,白泽木看着二大爷正在疏散人群的身影,他却发现了村口有着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正在深思的七爷,他直接自己去查看了。
他走到村口,就远远看见堆积在村口的家禽尸体,血腥味很重,有几人正在清理。
他走上前去询问,其中一个人正巧跟白泽木一个大院的。
“泽木兄弟啥时候回来的?”
白泽木努力回想起这人是谁,却发现想不起来了。
他只好,“哥,回来一个多月了,学校放假,不过这家禽怎么死都在这?”
“害,你说这个啊,好几天就堵在这里,人出入都不方便,我们清理了一天又来了一天。”那人似乎埋怨道。
“啊?那岂不是要村里家禽要死完了?”白泽木惊讶问道。
“唉,这才是奇怪的点呢,明明天天这么多死鸡什么的,可村里的家禽也只有几家少了些。”那人叹了一口气。
“好吧,谢谢哥。”白泽木准备离开。
“行,有空到家里吃饭啊。”那人挥了挥手。
回到还在思考爷爷的身边,他将这些听闻一五一十告诉了爷爷。
一瞬间,白七爷似乎想要了什么,他小声惊呼道:“半截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