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白泽木默念完那个一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后,他手中掐出雷决,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酥麻的感觉。
一道手指粗短的雷狠狠朝着后面的半截缸劈了过去,半截缸被劈中的原地哀嚎了起来。
而前面尸体的动作也因为这道阳雷停滞了下来,张宁夏也低沉着头想要拉着白泽木一起走。
“别费体力了,刚刚跑动的时候就知道你体力要没了,拉着脱力的我根本不可能跑过去,快走!”说完白泽木用自己全身残留的最后体力一把就把张宁夏推向了村口的位置。
被推回去的张宁夏还想趁着两只怪物的停滞,过去救白泽木,却被白泽木发现,狠狠向她挥了挥手。
想起来了刚刚白泽木的话,张宁夏也只好抽泣着拼命跑回村子。
白泽木看着远去张宁夏的身影,自嘲笑了笑,自己都已经20的人了,还玩这种舍命救人的套路,不过,也让自己的中二心在此刻满足了吧。
只是,处处碰壁的我们,怎么在这次就这么顺利呢?
不过来不及他多想,脱力的感觉随即迎来,他两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半截缸也停止了哀嚎,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白泽木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它为何恢复的如此之快。
但此刻的他只想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管。
他强挣起沉沉的眼皮侧头看向半截缸,而半截缸也因为逃了一个“猎物”而变的重新暴怒了起来,直直向着地上的白泽木奔驰而来。
呵,不用想那个尸体也朝着自己过来了,自己刚开始学这个东西,却要被自己亲手抬棺的半截缸杀死。
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吗?死在这里可真是屈辱。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就连这样思考的动力都没有了。
白泽木趴在地上努力想睁开眼,但却又沉沉闭上,他太累了,连忙的跑步以及寻尸浪费的心神还有这最后一道五雷法让他现在,根本没有一丝丝思考的力气。
哦对了,还没有爷爷,他突然回想起,但他的意识在不断的下沉黑夜。
罢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就在白泽木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一双被黑袍遮住的秀脚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奇怪,半截缸原来是女的吗…
想完这一句后,白泽木的意识随之昏昏沉沉。
“什么嘛,到最后还不是我救你。”
…
就在白泽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赵月突然出现在了白泽木的身前,她看了看倒下的白泽木十分地心疼,“到最后不还只是剩我嘛。”她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白泽木的脸庞柔声说道。
而半截缸显然也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搞懵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至于那尸体在看到白泽木的雷法后早就跑路了。
赵月眯了眯眼,这种现象正说明半截缸有了智慧,祖上虽然对这种怪物了解不深,但还是有一些记载的,半妖半尸的东西,在吃掉别的僵尸后会产生相应的智慧。
眼前这只显然是最少吃了不少尸变的尸体,但都是尸变前兆的,所以进化并不深。
不过,赵月看出来了,与其说它自己去吃了尸体,倒不如说有人“喂养”给他。
呵,这个村子的秘密越来越多了,赵月这样想着,但她可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她只想赶紧把白泽木救走。
拿出来了一下隐藏在黑袍中的铃铛轻轻摇了几声,声音比起一般的铃铛显得更加的清灵,更加的让人安心。
随着这道铃声的响起,赵月身后缓缓出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先前白泽木两人在院子里遇见的。
“去,拖住它。”赵月发号施令道。
尸体立马做出反应冲向了好像还在观察赵月的半截缸。
赵月见尸体冲向了半截缸,直接把在地上的白泽木扛了起来。
径直向村口走去,她住的地方在纯阳村不远处的一个小客栈。
虽然不是赶尸人特住的歇脚处,但也是离那里相差不远,好像是赵家知道赵月赶来,驻扎在历下的人连夜建造的,虽然小,但里面设备挺齐全,而且正好在“尸栈”的不远处,也够赶尸人在里面吃个夜宵,有时过往的大车司机也会歇一歇。
幸好赵月的基本童子动十分的扎实,所以扛着一百多斤的白泽木在大马路跑一会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但由于是接近天亮了,所以也会有过往的司机下车问赵月要不要帮忙,但也有的会直接报警,还是赵月解释了好久,他们才会相信的。
就这样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了那家客栈,她径直推门进去,没理会在前台询问她的家族成员,径直走向了自己一直住的房间。
推开门,是那种民宿风格的房间,但说到底也是跟一般家庭所住的门店楼差不多的装修。
赵月轻轻把身上的白泽木放在床上,她自己也坐在床边看着白泽木发着呆。
白泽木由于体力耗尽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微微出汗的脖颈,盯着这些看的赵月脸色和眼睛有了一点异样的桃红色,她身上有点燥热,开始微微喘息了起来。
她看着正如躺着的白泽木,心里想着,那我收一些救命费用…不过分吧?
就在这念头的促使下,她的手攀上了白泽木的肩头,她侧过身子附了下去,把自己的嘴唇不断接近着白泽木正在轻轻呼吸的嘴唇。
但就在要马上贴上的时候,赵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也让她一下子惊醒。
我这…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不是说好自己要靠自己的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吗。
可是,真的…
她又看向床上的白泽木,眼神又变的迷离起来,身子又不自觉地爬上了床上,嘴唇又想贴近。
而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又想起。
“行行行,我不做了好吧。”
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却依依不舍看向床上的白泽木,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不知名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