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处的势力称作燕子楼,其所擅长之事便是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从而谋取利益。而今晚所见之事让李霜月嗅到了一些机会,在这场纷争中燕子楼无论协助哪方皆是有利可图。而老者口中所说的门派天元宗李霜月早有耳闻,这可是北方四大宗之一,其间众人最善使八卦两仪之类的道家法术。身为北方四大宗之一,天元宗可是有着千年以上的传承,只可惜近百年来人才不济,青黄不接,不少人都猜测天元宗会在不久之后的宗门大比中落败从而掉出四大宗之列。但破船也有三斤钉,于是李霜月便派出楼内的秘法传音纸鹤回楼中寻求人手协助此事。
送走纸鹤后李霜月翻身下树,先前她已派出纸鹤追踪这那逃跑的二人,那二人皆是受了不轻的伤,无法跑出太远,她只需追随着那纸鹤便可寻到那二人。但李霜月还未离去多远,先前她用以隐蔽身形的数便被一道剑气拦腰斩断。随后又是一道剑气直袭李霜月。
李霜月身形一偏躲过剑气,旋即扭身飞射四道银针反击,但只听得四声“叮”,那身后人便将其悉数拦下。
李霜月凝视着眼前的赤衣男人,美目中闪过一丝杀意。
眼前的赤衣男人手持一把通体赤红的长剑,身材瘦长,面色也如他的衣着一般,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面相好似凶兽一般,月光拂过,照亮了他面上的一道贯穿伤以及稀疏的发顶。
那男人缓步向李霜月走来,将长剑收起对李霜月鼓了鼓掌:“女侠好身手,不过可惜了,今晚你入了这个局就必须死!”言毕,便拔出腰间长剑直袭李霜月面门。
李霜月暗道不好,只得仓促以腰间护身短剑横栏护住自身,但仅仅只是接住了这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刺,李霜月便觉一股大力袭来,随即虎口一麻。更令她手足无措的还有短剑上随着两人对碰传来的属于赤衣男人的灼热内力,这股内力传入她右臂,那股深入骨髓的炽热让她险些无法握住短剑。
那男人见一击不成,便倾势而上,左上结了个两仪印印在李霜月护身的短剑上,竟生生使得这柄精钢短剑弯折,随后右手的赤色长剑横扫以一阴邪角度斩向李霜月腰腹。李霜月只得脚尖轻点,以燕子楼轻功“秋水掠星”飞身而逃,这才避免了被这男人腰斩的下场。
但她还未逃出多远,那男人竟诡异的又出现在她眼前。李霜月无奈一笑道:“前辈何必对我这一无名小辈穷追不舍?”
“我可不见得燕子楼的天字辈杀手‘飞羽’是什么无名小辈!总之,今日你入了这个局,就没有理由让你活着回去!”
男人言未毕,又持剑袭至,李霜月已无兵器傍身,只得以其最擅长的搏击之法“飞羽诀”与之相搏。此法乃是李霜月自创,最大的特点便是柔韧。李霜月曾以此诀赤手与楼内一使重刃的同仁搏斗,开战前她向口中掷出一支鸦羽,待到一个时辰李霜月将他制服后那鸦羽仍未曾落下且无任何损伤。
那赤衣男人见李霜月摆出架势欲以一双肉掌与之肉搏,不禁轻蔑一笑,他所拥有的内力因其所习功法而变得炽热而刚猛。最擅长以力克敌,他仿佛以经看到这小丫头血肉模糊的瘆人场面。
但令其未曾料到的是,当他的长剑斩至李霜月身前不过一寸时,李霜月抬肘一肘击在长剑剑身。赤衣男子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剑便没了方向。李霜月侧身避开被打偏的剑尖,如碧花蛇般借势而上,一掌击在那男人胸口。
赤衣男人只觉得这掌轻飘飘的无半点力量传来,但其中却含有一股诡异的内劲,阻碍了他的丹田内力运转。他只得以手作拳锤向胸口,逼出一口血来,这才感觉丹田处的凝滞感消失。
他再一掌击退李霜月,嘴角带血,恶狠狠的盯着李霜月说道:“小丫头,我承认你有几分身手,但在我这,燕子楼的外门邪道是行不通的!”回应她的只有李霜月不屑的一声冷笑,二人旋即又战在一块。
李霜月虽然先手伤到了男人,但是二人内力修为上的巨大差距不是一招一式可以弥补的。十几个回合过去后,李霜月逐渐体力不支,身上不断出现地方挂彩,使她本来就带有血色的夜行服变得更加赤红。而赤衣男人的攻势则是愈发急促,每一次进攻李霜月都要使出全身解数才能接下。
眼见着李霜月便要陨落于此,这是,一道黑影袭至,伫立在二人之间,震开了黑衣男人进攻的趋势。那男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支约莫九尺长的一支判官笔。
“赤霞道长好功夫啊!竟将我楼里的天字辈杀手‘飞羽’打成这般,不知小生是否有这一荣幸领教下赤霞道长的那柄赤霞剑的威力?”
赤霞向声源处望去,发现一男子立于李霜月身后。来人身着紫灰色袍服,面若冠玉,身如俊竹,面上带笑,见之便使人如沐春风。唯一可惜的是他那双眼禁闭着,无法让人一窥星目之彩。
“判官笔锋冷如雪,判官面上笑似春……”赤霞自语道“是那个‘判官’!该死,他怎么来了!”
来人听了,玉面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份惊讶:“赤霞道长居然识得我这一无名小辈,实乃小生之荣幸。”判官走近李霜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飞羽’你做的很棒,剩下的,交给小生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