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只是蛮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给我射死她!”
“继续放箭!”
“用最好的箭!”
佣兵们之中有好多人手持着小型弩,现在他们全都把发射口对准了女人,四面八方的银箭“唰唰唰”地朝着她而来。
居然使用得起上等的银箭,魔门教的相关人员也可谓是非常的挥霍,他们每分每厘的金钱,都是从普通的人民身上榨取而来的,可谓是先知手下名副其实的走狗。
女人的红眼又再次闪烁光芒,她如飘忽不定的鬼魂般来去无踪,穿着高跟鞋的瞬步居然也能如此灵动,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裙上繁复的黑纱蕾丝花边随她遁影无形般的速度迷幻虚假地纷飞着,她化成一道红与黑的暗光,连续穿过了所有拿着弩箭的教徒。
“啊哈哈哈哈哈♪”
“人呢?”
“在哪?”
嚣张狂妄的笑声随女人的快速移动而找不到声源的确切位置,尖锐的音调让所有人脊背发毛。
刹那之后,大群教徒脸上疑惑的表情都被刻上了皱纹,不知何时皮肤也因严重失血而干枯塌陷,薄薄的一层脸皮恍若经世衰老。
“发生了什么?”
“他们怎么都死了!”
“还真的是个女鬼……”
“大家别害怕,我们人多,都和她拼了!”
“大家全都一起上!别退缩!”
“今天就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所有的教徒和杂兵都被恐惧激发,他们破釜沉舟的斗志相当昂扬。
“焚掉这世间的罪恶与希望,让被蔑视的灵魂得到释放……急于体悟解脱之触的人儿啊,尽管与妾身共舞一曲吧。”
此时停在原地的女人却面无任何惧色,翻转一下手腕,便凭空变出一把巨大的暗色镰刀,那刑具般的庞然大物被握在冰手之中竟是如此出奇的适合。
好多拿着银剑的人们团团包围住她,却被她这么随意地挥舞几下,便连头带肩地犀利砍下。
旋转在手中的巨型镰刀,宛如锋利齿轮的断钢圆盘锯,肆意切割比木材质量逊色的骨肉,让破碎积木般的身体组织,纷纷扬扬地血肉横飞着。
黑暗落幕之时,拉扯肉身的脚步,上演死亡的舞剧;生命凋零之刻,切割硬骨的镰刀,奏响残破的乐章。
“欸嘿——!老子干死你个臭婆娘!让你知道一下老子到底玩死过多少个女人!”
在女人回拉镰刀如刈麦般收割掉前面一个人的脑袋时,一个体型巨大的丑陋胖子突然从身后狠狠地抱住了她。
同时他握住她镰刀的长柄向后勒紧,卡住了她肤嫩的脖子,就这样把她架在空中,就像是对待牲畜一样残忍无情。
食人魔胖子只遵循他自己的欲望,这样被举起的情况让大家确定下来,女人这次是绝对必死无疑了。
可女人却好像不用呼吸一样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对死亡感到如此亲切的她甚至无需拼命挣扎。
她镇静地松开镰刀,稍稍放松身体,便从空隙之中轻盈地落下。
犹如抓不住的黑暗,得意洋洋地降临在阳光所不及的地方。
这样的女人,让所有人都拿逍遥法外的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粗鲁之人,妾身的第一次……当然早已经献给了自己深爱着的兄长大人。”
身穿哥特中长裙的女人落在地上,高跟鞋发出“嗒”的一下清脆的美妙声音。
她瞬间转身“咣、咣、咣”地连轰三拳,把胖子那肥腻的大肚子打得来回震颤,向内塌陷着。
胖子口中“哇”的一下倾泻出大量水色胃酸,他痛苦扭曲的表情诠释着他被打后的害怕——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身高中等的女人竟能有如此逆天的力量。
“但这副身体毕竟是那孩子的原貌,不喜欢异性的她应该还保持着完璧之身,所以咱可不能让她被男人随便触碰才行呢。”
女人小恶魔的语气轻佻活泼,伴随她自己调情似的娇媚催促,第四下的一拳在出手时瞬间变掌,出其不意的手刀“咔嚓”的一下刺穿了巨人的肥胖大肚子。
穿过肉体之后的手掌松开五指,放松的爪子猛地向后回拉,把胖子粉嫩里透着浅绿微蓝的整副内脏顺利联通地全部扯拽了出来。
“呕呕呕……”
滑溜溜的一套肠子也全都泄漏在地砖上面,因长久捂闷而变得恶臭的气味儿逸散到夜里凉爽清新的空气之中。
女人的手上沾满了污血、脓液和油渍、清莹泛黄的积水也一滴一滴地缓慢流到地上。
竟然如此油腻,真是不知道这个酒囊饭袋到底天天都吃了些什么。
“啧……汝之心灵被厚厚的脂肪包围,久不开窍的善意也早已泯灭。拽出来的东西肮脏恶心,同样是毫无价值。”
女人嫌弃地甩了甩手,又拿出黑娟手帕擦了擦,然后随意地丢开到远处。
沾满罪孽的手帕任意地飘飞,最后好巧不巧地落在毕维斯尸体的脸上,把他惊恐的死状轻轻地盖住。
不管他的身份多么高贵,现在谁也不会在意这个死人到底是谁了。
“蛇蝎心肠!!”
“从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个恶魔!!”
“她现在没有拿着武器了,快加紧攻击她!”
“千万别让她跑了!你们几个先拖住她,我去宫殿找救援!”
有一个教徒大声指挥,然后开始向着门口逃跑,其他人虽不知道是谁喊的,却也下意识地听从了指示,继续围住女人同她搏斗。
“呀啊——”
一个男人快跑过来朝着女人冲拳,而她轻松侧闪躲过,又一下子用手回握住了拳头。
“这么忙着送死,汝啊,可有眷恋自己的家人吗?”
娇嗔地用力一捏,便把男人的指骨捏得蜷缩粉碎,五根手指变形扭曲而缠绕在一起,已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可爱的小手。汝之指尖所盛放的一片繁华,可并不比那玫瑰花要差。”
“你太大意了!”
在女人对付眼前的敌人之时,身后一个拿着匕首的男人大叫着马上要刺向她。
可他的偷袭还是太天真了,女人的裙子宛如死亡美丽的黑色妖花霎时开放——
那是她优雅转身的后旋高踢,长长的金属鞋跟,精准无误地刺进了那男人的一只眼中。
果冻般新鲜的玻璃体一下子破裂,男人的眼球流淌出无色透明的冻胶样液体,那精华汁液是来自心灵窗户的浓汤。
“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