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愣住。
“我不是说行不行，而是……不对，不是这么个道理。”
过了好些时候，姜韵才终于反应过来：“你这样对得起我妹妹吗？”
“为什么对不起，”我反问她，“我从小喜欢你，跟今年和她交往，有什么冲突吗？”
小时候和今年，好像是没什么冲突，硬要说一先一后的话，还……
趁姜韵还没想明白，我又紧接着说道：“这事儿赖你啊，一消失就是好多年，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等了那么多年白等，我能怎么办。”
姜韵惊了：“怪我？”
“不然呢，消失的又不是我。”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谁让你不顾青梅竹马，一走多少年。
“等一下，”姜韵皱了皱眉，“有点不对。”
差点被小福利姬绕进去了，这个道理看似合理，但有个很严重的bug。
“就算我当时没走，也不会……不一定会和你交往啊，”姜韵说道，“换成是你，假如有个一面之缘的女孩子……”
“是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我插嘴道。
姜韵绷了绷冷脸，心想这小福利姬怎么跟妹妹一样，不，应该说妹妹就是她教坏的。
“行，假如有个一面之缘，而且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忽然说喜欢你很久了，你会怎么做？”
对吧，不能你说喜欢我，我们就要交往，点头之交而已……
“我直接给她发我的自拍涩图。”我理直气壮地说。
“……”
姜韵呲了半天银牙，说不出话。
敢情小福利姬就是这么勾走自己妹妹的。
冷静点，话题的方向有点失控了，进入小福利姬的节奏，自己说不过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先回到正轨上，用普遍理性的道理来和她讲。
姜韵这么想着，重新组织语言：“你小时候喜欢的，只是当时的我而已，现在我们都变了，那时候的喜欢不能带到现在。”
“为什么不能，”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你没以前漂亮了？还是胸比以前小？”
姜韵下意识地低头瞅了瞅，蹙眉：“当然不是。”
比以前大多了好吗。
我小手一摊：“那有什么不一样，你不玩猫游记了？”
听到这个从童年远古记忆而来的名字，姜韵微微有些恍惚，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
“当然不玩了。”
“那你玩什么，哦~”我故意拖长声音，“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玩一款开放世界游戏？”
姜韵一下子就变得不安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当谜语……”
“前天晚上睡到一半爬起来开电脑，是打深渊去了吧，”我点着小脑袋，神秘地看看天花板，“让我想想，好像还凹了两次，不会是打不过沙虫吧。”
姜韵冷艳的俏脸有些涨红：“别说了……”
我用三无的声线吐出两个字：“好菜。”
“不准再说了！”
姜韵扑上来用手按住我的嘴。
柔软又温热，幽香的气息和我每天晚上闻到的一样。
“不许告诉姜灵，”她狠狠盯着我说，“听见没有！”
然后把手松口。
我萝莉小脸一垮：
“我不要ᗜ ‸ ᗜ。”
“……你不喜欢姜灵了？你要和她分手？”
“没有啊，为什么要分手。”
姜灵在我心里也是有份量的，她是目前唯一一个会对我笑的女孩子。
还没报恩呢。
但是姜韵倒吸一口凉气，惊了：“那你想干嘛，你要同时和我们两个……？”
我歪了歪头，眨眨眼睛。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然呢，”姜韵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告诉她你一直喜欢她的亲姐姐，还指望她不会生气？或者没有别的反应？”
我愣了几秒钟，张张小嘴巴，恍然大悟。
“我以为你说让我不准告诉她，关于你玩原神这件事。”
“这个最好也别说！”
姜韵轻呼几口气，好像说累了似的。
“我不说你玩，你也别说我玩，这个话题就过了，行不行。”
我点头：“好吧。”
这下威慑纪元了。
姜韵离开沙发，去桌上倒了杯茶，轻轻抿了几口，心情随着茶水一起缓和下来。
“你早上睡醒了跟我挤，”她忽然想到，“不是故意的吧？”
“之前不是。”我摇头。
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是姜姐姐，怎么会故意挤你的大白兔呢。
只是不想我的大白兔输罢了。
“真的？”姜韵将信将疑。
“说起这个，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我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不准我和你妹妹涩涩，然后强行拉我一起睡。”
“怎么可能！”姜韵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我又不是女同！”
我依然是那副表情：“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我没说是！说的是不是！”
姜韵的大白兔剧烈起伏。
不行了，越说越乱，给小福利姬绕晕了。
“总之，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前的事情归以前，不许跟姜灵说，”姜韵为这段话拍板，“记住你的身份，好好当人女朋友！”
虽然很强硬，但语气给我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其实姜韵不知道，我比她更紧张，几乎已经是到了社死的阈值。但是一番谈话下来，搞得好像我才是更有理的。
小福利姬爱而不得尽显王者风范，姜姐姐被人表白且战且退、颓势尽显、暴露致命缺点。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那晚上呢，”我仰起小脸问她，“晚上我去让姜灵睡，还是继续和你睡？”
姜韵皱了皱眉，感觉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确实不对，前面用“让”，后面用“和”，搞得好像自己和小福利姬睡在一起，跟让妹妹和小福利姬睡在一起是同一种性质似的。
好狠的语言陷阱，不是说日语专业吗。
“我和你睡在一起，是为了监控和管制你的行为，”她一字一句地说，“目前为止都很有效。至于以后……”
本来想让打发小福利姬去和姜灵睡，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正合对方的心意。而且如果现在妥协的话，那前几天晚上睡的觉算什么。
一时间，沉没成本四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同时出现的还有小福利姬那张虽然可爱，但是让人来气的三无萝莉脸。
“以后还是和我睡！”
她必不可能主动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