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炼金法阵是这个世界最为神奇的东西,通过它,我们能够运行工厂的机器······”
炼金法阵驱动着社会的进步,而作为炼金法阵力量的核心————魔晶石,更是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资源·······
莱特打着哈欠,强忍困意地听着主席台上胡子花白的老人————学院长格兰特进行新生入学演讲。
这个小老头从一上主席台就从魔法的起源讲起,讲了一个半小时也才讲到炼金法阵和魔晶石。
倒不是莱特觉得无聊,只是他实在太疲惫了,
自从到圣诺科城后,他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今早刚从城郊赶回来,就被拉来参加新生入学仪式。
主席台上的格兰特自然不会知道少年的疲惫,仍然继续着他那叙述历史式的演讲。
“在这片大陆的最北端,我们称之为极北之地,每五年,巨量的魔晶石矿藏都会在那里被孕育,
而每到这年,这个世界各个王国都将派遣王国最为优秀的七名年轻人参加一场对抗,借此来衡量各个王国所能够获得的魔晶石······”
“我们将这场每五年一次的对抗称之为————魔法师的圣战!”
魔晶石,莱特是知道这个东西的,相当于是某种能量核心,可以为炼金法阵供给能量。
简单解释,就是炼金法阵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发动机,而魔晶石就相当于是石油一般的宝贵能源。
一开始没有‘魔法师的圣战’这项制度的时候,这块大陆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每个国家都想要获得更多的魔晶石,为此不惜发动战争,也使得这个世界无时不刻不被战火笼罩。
直到有一天,世界最强的十二位魔法师联手,他们消耗了巨量的魔晶石,以献祭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封印了极北之地的魔晶石矿藏,并定下了‘圣战’的规则。
这场仿佛没有尽头的抢夺资源的战争才画上了句号,后世也尊称他们为十二贤者。
尽管在莱特看来,他更希望是直接毁掉魔晶石矿,这样也能大大削弱贵族的战斗力。
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这十二位贤者确实结束了长达百年无休止的魔晶石争夺战争,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可贵的和平。
这些人是真正的英雄,至少,他们完成了在他们那个时代应该做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学院长的讲话终于接近了尾声:
“同学们,向着魔法师的圣战努力吧,成为年轻一代中至强的七人吧,当你们将胜利带回之时,帝国将赋予你们无上的荣誉!”
标准的激励式结尾,同时代表着长达三个小时的折磨式演讲终于结束了,
莱特长呼一口气,他真的是快熬不下去了,眼皮就和灌了铅似的,一直往下掉,此时的他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然而你我都是懂入学仪式的,校长的讲话是重头,亦只是开始······
“那么下面,有请学生代表为新生致词······”
w(゚Д゚)w
**_卧艹_**
没完没了了是吧,异世界也喜欢整这一套虚头巴脑的东西!!
像是压倒莱特最后一根稻草,少年那如同灌了铅似的眼皮终于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他到底还是没能看见是谁走上主席台。
那是一头披至腰际的蓝色长发,末端被一根红色的缎带简单地束起,直垂至腰际,温和优雅的气息环绕着她,姣好的身材被黑红相间的校服勾勒。
明明是最简单的校服穿搭,却可以将少女的气质烘托地无比和谐。
“欢迎各位同学来到圣诺科魔法学院,我的名字是诺维尔·安娜,是学院三年级生······”
在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会场中,少女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感慨着少女的美丽和优雅,
“天啊,她真的好美!马沙学长,你认识这位学姐吗?”一名新生向身边负责维护会场秩序的二年级学长马沙问道。
而马沙只是痴迷地看着主席台上的女孩,他当然认识对方,那可是学院的传奇,他们安娜应援会的信仰——诺维尔·安娜啊!
“不过真是奇怪呢?以安娜学姐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参与这种活动的啊?”
作为安娜学姐应援团的成员之一,他所了解的安娜学姐虽然平易近人,但几乎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
但今天的安娜学姐明显准备充分,脸上还画上了淡淡的妆容,像是特地为了迎接什么人一般,为那份本就如天仙般的美丽又多添了几分动人。
马沙看着会场中因为安娜的出现而躁动不已的人群,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今年的情况来看,安娜应援会又将有不少新鲜血液注入进来了。
安娜应援会是学生自发建立起的一个组织,最开始创建的时候,这样的组织在学院高层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即兴的闹剧罢了。
可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年安娜应援会就和同期成立的贝森应援会一同成为了魔法学院中两个不小的势力,
就连校长也不得不感慨狂热粉丝们恐怖的凝聚力。
台上的少女并没有在意台下的骚动,一举一动尽显从容与优雅,一颦一笑都牵引着众人的目光,在人们眼中,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完美,
可是只有安娜自己知道,她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某个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呐,莱特,你有看到的吧~~”
少女期待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双摄人心魄地美丽红眸朝向哪一片区域都会引起一阵骚动……
终于,安娜找到了那个她心念着的身影,只是,那双美丽的眸子却没有泛出喜悦的光芒,反而连原本就有的光芒也跟着暗沉了下去。
少女已经没有兴趣继续下去了,草草结束致词,在许多人遗憾的目光下走下了主席台。
他不看的话,貌似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只是,走下主席台那一刻,安娜又看向那个角落,
没有一丝感情的瞳孔倒映着某个冒着鼻涕泡的少年:
“我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吗?”
角落处,睡的正香的少年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眉毛紧紧皱起,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