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老板都已经开始自我感动了,我再去戳穿就显得我情商很低。
虽然本来也就很低。
于是我继续抓起桌上的一只烤只因腿,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须弥的调料无非就是普通的盐、香辛料之类的,没有现代的很多科技,但我却感觉比我吃过的任何一顿都香。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不同呢,还是饿到虚脱后就感觉什么都好吃呢?
总之就是很好吃!我总算是理解派蒙为什么一直跟着旅行者了,移动食堂他不香吗?
“Ji...ni...”
嗯?总感觉远方传来了一个很没素质的声音?是错觉吧,毕竟都到须弥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小黑子?
我继续吃我的只因腿。
“又鸟......亻尔....!!”
好...好像声音又大了一点?不、不会吧?难不成小黑子其实已经掌握了穿越技术了?
“鸡你!!!”
“wtf!好大一声!”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是谁在黑我家哥哥。
我从酒馆的窗外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老旧灰白色防沙装的红发猫娘正在疯狂地揪着路人问“鸡你”,但是路人都被问得一脸懵逼。
猫娘抓了一个问了不知道,继续抓下一个人问。
要不是猫娘长得很可爱,小麦色的皮肤、绿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特别是现在她又是着急,小脸红扑扑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仍谁看了都忍不下心来拒绝他。
如果是我用那种发癫一样地问法,早就被打了好吧!
不过看她的猫耳和猫尾,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不像是假的。因此我非常确定她不是从我的世界来的,那她到底在问些什么?
猫娘此刻抓着一个穿着教令院学生服的人,猫耳一抖一抖的,急切而又期待地问道:“鸡你?”
教令院的学生一头雾水:“什么鸡泥?把鸡肉剁成泥装物吗?”
猫娘叹了口气,很明显这个人也不是能对的上她的加密语言的人,红色的猫耳耷拉了下来。
我盯着猫娘,有些出神,思考着她到底在干嘛。
结果猫娘一回头,通过窗户跟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遇见对的人~~
“我~草~!”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看她干嘛!这不是惹事上身吗?
能知道这个梗的人,不是和我一样的参赛者还能有谁?
我赶紧趴在桌子上,用外衣挡住我的头,心里祈祷着猫娘刚刚看的不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已经没动静了。我便探出头来,打量着窗外的情况。
猫娘已经走了,街上的行人依旧来来往往,好像刚刚那个猫娘不在这儿一样。
我松了口气,还好她走了。不然她冲进来问我“鸡你”,我这鸡脚还怎么藏的住?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巨力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一个转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非常没有素质的声音:“鸡你!”
不用想,就是那个猫娘!
我真服了,这又不是打APEX,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我咽了口唾沫,不是因为害怕哥哥给我寄律师函,而是因为这猫娘近看更可爱了!绿宝石大眼水灵灵的,我这才明白到眼波流转大概就是这样了。
猫娘此刻一只腿放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往前倾,另一只手还抓着我的小臂,仿佛一只乞食的猫咪。
再加上那一副好像在委屈一样的表情和那因为不安而无处安放的猫尾......
我的胸口突然一疼,原来可爱死了不是说别人可爱,是说我被别人可爱到死!
这我怎么能忍得住拒绝她?当场我就把下一句接出来了:“实在太美。”
猫娘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无比地笑容,尾巴也兴奋地翘起来。
“Oh Babe?”
“实在是太美。”
“多一眼就会爆炸?”
“近一点快被融化。”
“对接成功!哈哈哈!”猫娘高兴地抱住我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我去,埋胸杀!洗面奶!我终于!终于做到了!
但是这个钢板身材确实把我的脸硌得生疼。
而且......而且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我连忙拍打猫娘抱着我的手,一边还“呜呜呜”地叫。
猫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动了,才把我放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猫娘跟我道歉。
我大口喘着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毕竟死在女人的胸口上,那也算是做鬼也风流了!
等到我缓过劲来,我才问道:“我说,你也是参赛者吧?这样暴露自己真的好吗?这比赛据说是大逃杀来着。”
猫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这里我完全不熟啊!我想着要是能找几个参赛者也好,大家能够互相照应。就比如说你......有那么多好吃的......嘿嘿嘿......”
猫娘说着,眼冒金星地看着桌上的食物,手也不安分地半举在胸前,痴笑着,就好像那个痴汉。
“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吃一点。”我看着猫娘饿死鬼转世的样子,我要是再不让她吃东西的话,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
“真的吗!谢谢你!”
此话一出,桌上的食物突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消失。我还没反应过来,桌上就只剩下几个盘子了,连一点残羹都没留下。
而再看猫娘,她靠在椅子上,双手抚摸着隆起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满足地说道:“呼——好饱好饱!”
我的视线诧异地在猫娘圆滚滚的肚皮和光溜溜的餐桌上反复横跳。
“你~他~妈~的~!我让你吃一点,没让你吃亿点!能不能长点心啊!”
“欸?点心!哪里有点心!”猫娘好像触发了关键词的机器人,左右张望了起来。关键是,她的哈喇子好像又要流下来了。
我右手啪得一声打到我的额头上:“你省省吧,你这个梗太老了。”
猫娘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我叫塔露,你叫什么?”
我刚刚想开口,突然想到了这个塔露的猫娘是我在比赛中的对手来着,基本的戒备心应该是要有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而且我很不喜欢我的本名,别人一叫的话,感觉我就会想起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来。
于是我突然想到了萨勒姆给我取的名字:“我叫伊尔伊桑巴。”
“嗯!伊尔!”塔露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给我饭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有种大街上喂了一口流浪猫结果被流浪猫碰瓷的感觉。
不过,我有一件更关心的事情。
“塔露,你那个歌词是从哪里听来的?”
“嗯?”塔露愣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亚人族著名歌手彩须鲲吗?”
“什么?亚人族?你在说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塔露也懵了,说道:“就是那个......‘亚人的命也是命!’那里面的亚人族哇!老大你不会是种族主义者吧?”
“停!别给我乱扣帽子!”我急忙打断塔里给我加的debuff,“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彩须鲲,也没有听过什么亚人!”
突然,塔露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老大你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我一愣,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不然解释不了我跟塔露常识上有那么多差异。
“嘿嘿!老大我厉害吧!”塔露挺起她那贫瘠的胸脯,一脸得意,同时眼睛的余光一直在瞟我。
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个角色——
“芽衣姐……我……不想死……”
啊!!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