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讣告为谁张贴

作者:AlyRlyeh 更新时间:2023/6/12 1:41:46 字数:3223

虽然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以及在埋伏哪个黑色的女人,但是我既不是看守“戏法师”的狱卒也不是“黑色的女人”。

所以为什么要突然跑出来一副要生吞了我的样子啊?

“你你你,是是谁?”先试着对话,拖延拖延时间,找准机会用协会的手机求援!

男人突然猛踏地面,直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无意识地想双手托举银之匙格挡,西米露的夸张敏捷性立即就付诸实践,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入耳朵,巨大的力道将我的重心直直打向地面。我随着怪力弯腰的时候,男人的另一只手快速地从下往上挥舞而来,我笨拙地前推银之匙,从看不见的手传来的力道立即将我砸了出去。

“唔!”

我重重摔倒在地。然后一个后空翻重新站起。

现在不是为自己竟然能后空翻而惊讶的时候,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没有看见他的武器。自始至终,这个人都从未亮出过双手,斗篷一直遮掩住他的全身,他显然不可能等到接近了才从里面伸出双手来。而且,刚刚传来的金属碰撞声也证明他是持有武器的。

确实持有,可是我却看不见。

幻觉?!

我所处的环境也并非熟悉的老歪巷——至少看上去如此,奇怪的斗篷,奇怪的登场方式,奇怪的面具。

可是,就算我知道身处幻象之中,也没有打破它的方法。

银之匙飞出魔弹,敌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在碎石和沙土的烟雾之中。

我必须趁现在就拉开距离,起跳......

我绝望地看见,从电线杆里冒出一道黑影,西米露的敏捷也无法弥补这样的距离。

借着这道怪力,我越过墙壁,落在......

原地?!

不对,是幻象!

我顿时失去了空间感,在这个幻象里,就算有遮蔽物,就算有可以拉开距离的手段,只要我无法知晓真实的“物体”在哪,就一个也无法利用起来。

我的右手臂流出殷殷鲜血,头一次,我看见西米露......自己在流血受伤。西米露的物理耐性对他而言毫无作用。

啊,我的右手小指......怎么不听使唤了?它麻了......无论我怎么运动右手,小指都毫无反应。

我已经,残疾了?

“你在做什么?!专注战斗!”unope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其实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它就是不回应大脑的指令。

就在埋头观察小指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刚刚被魔弹砸毁了的地面,此刻完好如初。

有了!

我握紧银之匙,旋转一圈发射魔弹。

魔弹在接触到真正的物体时就发生爆炸,而遇到幻觉则径直穿过。

一枚魔弹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爆炸,传出古老的铁门那富有年代感的“咣咚咣咚”声。

太好了!这就是地标!

我赶紧背靠铁门,虽然仍然身处幻象中,但已经有一道墙壁能保证对方不会从后面袭击过来,对手的优势减少,就是我的优势在增加!

趁此机会,我发出求救信号。

而且,铁门之后的老歪巷,很短一段路之后就是一次转弯,也就是说他必须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才能发起攻击!

影子!

“静心琉璃!”

在黑影出现在视野之后,银之匙积蓄玛娜,粉色的强光盖过了路灯的冷光,虽然幻觉里的地面仍然漆黑一片,但是想必现实中,这道强光已经照亮了整条老歪巷,哪怕是敌人,应该也能看出这一发的威力有多强大。

只能寄希望于这一击奏效了!

粉色的巨大光弹疾驰而出,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爆发出冲天的光亮,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石块的碎片漫天飞舞!

这样的威力应该足以令他非死即伤了!

一道黑幕闪过。

爆炸声。

本来应该在我身后的铁门仿佛不存在一样,我重重砸在地面上。

原来,连铁门和那道影子都是幻象吗?

我绝望地意识到......他在玩弄我。第一回合,只要愿意,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杀掉我了。他只是想和我,多“玩玩”罢了。

“呕嚯!”

暗红色的血液从喉咙里顺着口腔涌出。

好疼......全身都好疼。unope好像在大喊着什么,可是,我耳朵里已经只有嗡嗡声了。那道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再也使不上劲了。我想要站起,结果却只是在地面上爬动。

什么悲剧,什么喜剧,我真的不明白。不明不白得,我就要被人杀掉了?这就是超能力的代价吗?原来我从来都不是......故事的主角,只是一个提前退场的配角。

好难受。肚子里好像已经全是血液了,呼吸也好,嘴里也好,都是血腥味。

右手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它放弃了握住银之匙的使命,明明只要用力就能握住的。

可是,我不想退场!还早,还太早。明明只要努力,我是能成长到能击败他的。明明只要仔细思考,我是能看出一切都是幻觉的。明明只要再谨慎一点,我是不会这么快倒在这里的。

为什么我要被他给杀掉?为什么我要为不明白的结果买账?我不甘心!

最后的力气,最后的勇气,最后的一切,我号叫着,挣扎着再次站起!

对手已经非常近了,仿佛正因为惊讶于我还能站起而停在原地。

左手握住的银之匙再次发出炫目的光亮,这一次,魔弹正中目标。

我看见血液洒在那块地板上。

他受伤了,我令他受伤了。

只要,只要趁这个时候使用静心琉璃的话!

可是银之匙再也不作反应。

西米露是纯粹的玛娜构造体,西米露承受伤害的话,玛娜同样会减少。我已经,没有玛娜使用魔法了。

啊......啊,啊!

那个身影突然变得非常近。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扣在我的脖颈上。他举起那只手,我也被举到空中。

我本能的用左手抓住他的手,银之匙滚落到地面上。

我想要挣扎,可是身体一动不动。

视野变成焦黄色。然后黑色又渐渐取代焦黄色。

又一道黑幕闪过。

那只手松开了,我掉在地上。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我面前,好熟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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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西米露!醒醒啊!别睡过去!”手机发出某种东西焦急的呼喊声,如同尖叫,甚至有点哭腔。

鹅黄色的少女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手臂,大腿,脸,腿,所有能看见的部位都沾满鲜血,她紧闭双眼,仿佛听不见手机的叫喊。

眼见此情此景,黑鳍心如刀割。

是黑鳍干的。她向自己认罪。

因为黑鳍深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讣告屋”。这个团伙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活着。他们无比仇视平淡的世界,渴望着混乱取代和平的那一天早些到来。

他们活着,就是自己的失职。他们活着,才有现在的结果。

哪怕是过去的自己,黑鳍也只有这一伙人绝不放过,誓要斩尽杀绝。因为他们手上的血债,根本就无法估量。自从六年前那一天开始,每一天,每!一!天!都有不可计数的人被这伙人杀害。目的?只是为了寻乐和制造破坏而已。

“钉棺人......你,罪该......万死!”黑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轮到你了,黑鳍。”钉棺人的语气仍然没有任何波动,依旧充满戏谑,仿佛是一具机械。

“你逃不掉了,这个被你称为棺材的幻象,马上就要带着你出殡!”

“那可难说,我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呢?”

黑鳍突然想让其他人不要靠近,可是她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那你也.....必须,死!”

长槊搅动空气。漆黑的长槊与漫漫长夜融为一体,戳碎空气的声音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凶怪发出的吼叫。

长槊点碎路灯的冷光。钉棺人飞速挥舞手臂,堪堪挡住直取性命的长槊。

钉棺人向后一跃,投出一枚黑色的光球。随着爆炸声,裹挟在长槊上的玛娜顿时飘散开来,发出阵阵莹光。

但黑鳍毫发无伤。长槊劈开了能量球,钉棺人的攻击毫无意义。

没有言语。无需言语。幻觉中那无限远的马路上,黑鳍和钉棺人的近身战已经不知不觉拉扯了不知道多少米远。

但黑鳍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每浪费一秒,鹅黄色的少女就少一分生还的机会。

长槊变得更加冷酷。钉棺人意识到自己绝不可能在近身战中战胜黑鳍。哪怕自己过去发誓报复,苦练格斗这么久,到头来也毫无意义,黑鳍的强大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那么,自己还剩下什么呢?幻觉?黑鳍能看见超能力的本质,猎手的眼睛不会被猎物蒙蔽。扰乱玛娜?黑鳍的强大不是来自于玛娜的多少,而是来自于不懈的斗志和无穷的训练以及可怕的经验。

所以,只有一招。

钉棺人故意卖个破绽,长槊立即啃噬他的腰部。

但是,长槊的戳刺,也使得他能借力倒退出去。

一段距离出现在他们中间。

黑鳍突然想起,钉棺人的少数几个魔法。她曾在情报里获悉,钉棺人拥有能直接从内部整个炸毁幻觉世界的魔法。

只有钉棺人能炸毁自己的杰作。解铃必需系铃人。

而且,这个魔法只需短短的吟唱,甚至不出一秒就能发动。

黑鳍徒劳地大步冲锋。

但是,当钉棺人在面具下满脸堆笑地张嘴发声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几滴鲜血落在面具上。

长槊扎穿钉棺人的胸膛。

钉棺人突然看向倒在地上,由于幻境而无限跟随他们的鹅黄色少女,怒喊着:“该死啊!该死啊!!”

黑鳍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嘴角上扬,几乎就要裂开来。

长槊扎穿钉棺人的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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