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男垄涛缓缓挪动步伐,云清玲则一步一步往后撤,两人始终保持着两米往上的距离。
云清玲目光谨慎的看着垄涛,经过这几米的挪动,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第一,这头猪没他自己说的完全不怕这个小刀,第二,他应该跑到很慢,不然他可以直接跑过来抓住自己才对,他就这么自信?
等等,要是照自己的猜测,早在刚才自己看到猪狗男的时候,他就可以抓住自己了啊?那为什么...
还是说只是想要玩弄自己?就像猫爪耗子那样?要玩到尽兴在下死手。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会拼死到底的,除非你一拳把我秒了,不然我会反抗到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前世云清玲就是这样的,现在哪怕有时候比较害羞弱受,但是面对这种目标明确的威胁,云清玲就会表现出硬气的一面,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云清玲忘了,这种样子或许放在以前确实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不过放到现在,只会让猪狗男这种有点力气的变态更兴奋。
既然自己的结局在林玉薇未到来之前百分百是寄,不如让这个结局晚一点到来,云清玲思得一良计。
“等一下!”这句话云清玲是尽自己所能全力吼出来的,声音又尖又刺。
“嗯?”好在垄涛真的停了下来。
“我能确认一下吗?”
“确认什么?”
“你...抓住我了,你要对我做什么?”
云清玲握着的小刀仍然对着垄涛,不过脸却别向一边,脸上有微微红晕,别误会,这是装的。
“哦?哈哈哈哈!小妞,你挺有趣啊,我要对你做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显...显而易见吗?我不太清楚...”
“嘿嘿,没事,马上你就清楚了”说着,垄涛大步靠近云清玲。
“等一下!!!”
“哈?”
“就在,就在这里做吗?”
云清玲这么说着,脸颊上竟羞红一片,一只手握着小刀,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裙角,两只腿成内八字站着,大腿靠拢。
“不然呢?”
垄涛带着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云清玲,这粉毛搞什么鬼,正常女生现在不应该眼含泪光大叫,或者是说“你不要过来!”之类的吗?
怎么这逼不仅没眼含泪光,反而还害羞起来了?拜托,我这是要侵.犯.你啊喂!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其实...其实...不瞒你说,我,我有艾滋病!”
“哈?”垄涛更懵逼了,这次他不再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云清玲了,他这次用的是看精神病的眼光看她。
“艾滋病?不是,你骗鬼呢?!”
“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我家里还有医院证明。”
那一刻,云清玲的交际能力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都已经达到巅峰。
“我...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我...呜呜,我承认我是有点调皮,但是...但是!”
云清玲最后举起的一只手放了下来,她抽咽起来,脸上有晶莹的泪珠滑过。
“但是,呜呜,我只是想让你们都明白我存在的意义啊!呜呜呜!”
云清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只是在模仿那些电影动漫里面的泪目桥段。
“???”垄涛傻了,不是,不会自己真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吧?
什么存在的意义,你有屁的存在意义?
“因为我是艾滋病患者,你们就都远离我!对我冷嘲热讽,我到底有什么错?啊?!来来来,你TM告诉我,我有什么错?!只是这一次我的语言夸张,你就要这么对我,我何德何能啊!”
云清玲一字一把泪,吼得撕心裂肺。
“轰——”这时,天上一阵雷云滚滚,下起了大雨,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三人的身上,将云清玲漂亮的粉色长发打的浇湿,一撮长长的刘海紧紧的贴在她的鼻梁右侧。
“不是,你...”
“呵呵呵,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清玲咧嘴大笑,长长的蛇信吐出,她仰着头,左手捂着自己的上半脸,让人看不到其的眼睛。
就连云清玲自己也不知道,她笑的是那么的真实,笑的是那么的病态,就连病娇在她的演技里也自愧不如。
大雨为自己渲染了一股绝望的氛围,云清玲笑够了,她将头上的遮阳帽扔在地上,露出了自己的全容,左手也直直的垂了下去,宛如断掉一般。
云清玲低着头,刘海垂在额前,仍然还是让人看不清眼睛。
“都是骗子...”这一句声音很小,很低沉,让人能够听明白,但听的不是很清楚。
“都是骗子!一群混蛋,都不配活在这世上!!”
云清玲抬起头,露出一对美丽如星辰般的眼眸,只是那个眼眸已经失去高光,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垄涛,把垄涛看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云清玲缓缓将刀举到自己脖子旁,
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欺负我很好玩吗?哈哈哈哈!玩我的尸体吧,我会在地狱永恒的低语着你的名字,直到把你念到死为止!哈哈哈哈哈!”
说着,云清玲就拿着小刀,捅向自己。
快啊,快啊,你倒是阻止我啊!不然我就真死了,我演的这么好,你TM总不可能一点感触也没有吧?
云清玲现在这是比谁都急,她本来演说着一名艾滋病患者的绝望发言,结果演着演着就变成了一个遭受世界排挤的精神病,话说,自己还蛮有演技天赋嘿,自己都把自己感动哭了。
“等等!”
“呵呵,怕了?”云清玲的小刀非常自然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半点犹豫。
等的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我不想△尸体。”垄涛平静的说着。
“啊!?”
云清玲瞬间炸毛了,自己费那么大功夫去演戏,你就跟我说你不想△尸体?!
“混蛋!什么尸体啊!你搞错了吧?我是艾滋病人,艾滋病人啊喂!”
“哦,那我来喽。”说着,垄涛走向云清玲。
“唉?等一下!你等一下呀!我刚才那样说你都没有感触吗!而且我是艾滋病人,你要是敢...你也会得艾滋病的!”
“有啊,当然有感触,但感触归感触,不妨碍我就地解决啊,而且艾滋病什么的,不是早就有治疗方案了吗?
”垄涛又一次露出那恶心的痴笑。
云清玲:“6,你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