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毕业,宿舍已经不能回去了,幺幺和秦越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小妖好像下山了三年也不知道一男一女住一个房间是什么意思。
秦越暗自想着。
“有师姐联系我了,”
幺幺说,“我们要继续往北,先离开这个火盆子,然后往东……嗯,好像是一个医馆?”
秦越拿起桌子上的肉干和零食,问:“你哪来那么多钱?我们的经济没有那么富足吧?”他记得他没让幺幺出去兼职,他担心她的阅历和性格容易被骗。
“三年期限昨天就到了,我只是听说你好像要……殿试?还是什么,很重要的样子,就没提前告诉你,实际上师门已经恢复对我们的经济支持了。”
秦越没有去纠正幺幺把高考说成殿试的口误,妖的思想总是恋旧的,不过现代似乎也确实有人把高考脱颖的人叫做状元,和殿试第一同称。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苏柔,秦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幺幺却说道:
“我来的时候,和你眉来眼去的女人是谁?”
“同窗而已,唔——也不完全是,萍水相逢。”
秦越说道。
“那我信你一回啊,反正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看她不妖不仙的,也就是个狐媚子样……”
秦越把手放在幺幺柔软的白发上揉搓着,满脸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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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整个学校里只有一个年级的缘故,除了校门口到教学楼的必经之路外,校园其它地方都是一片黑灯瞎火,苏柔坐在一处长椅上,吹着闷热的晚风。
有一人拿着两个冰淇淋坐到她的身边,如果秦越在的话就会知道这就是下午挑衅他的那人,他叫程松,此时笑得如沐春风。
“小柔,快回教室去吧,外面没有空调还有蚊子。”
程松递给她一个冰淇淋,说。
苏柔没接,她知道很多男生在想什么,她漂亮,家境好,这个学校大多是纨绔子弟,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他们家族产业,只要娶了她都超级赚……
他们看她,就像看一块肥肉。
但是苏柔在苏家三姐妹中排第二,上有姐姐下有妹妹,这种尴尬的地位让她从小就养成了不骄不躁,不哭着喊着乞求别人施舍关爱的习惯,她甚至比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所以她从来不会被那些富家公子的三言两语骗走,也不会去犯众多花季少女的花痴。
秦越……
苏柔第一次想哭,在那个白发女孩面前她自知没有竞争力,秦越就这么被夺走了,她不甘心,但是什么也做不了。
“秦越就是个小丑,说什么不升学,毕业去当道士。我以为他多么清心寡欲呢,结果学校的钱照拿,真到毕业了还搂个女孩走。”
程松说着,满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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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五更天了,秦越悄悄把手从幺幺怀里抽出,屏息内视,磅礴的修为在体内起落着,三年未变,像是西海的潮汐。
他随手推了一卦——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