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双重人格什么的吧。”左小青想了想，“我们现在就是在猜，根本没有什么依据的嘛。”
“那咱们就继续看看吧。”林菲儿说，“反正帮他也没用。”
“嗯…”左小青知道，张宇彤其实不想让别人帮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事实。
他明明有能力和办法自救的，林菲儿也帮过他很多了，但是他还是会自己跑去舞团给这些人渣虐待。
仓库里，女人在打电话，让人来接彤彤。然后，又让彤彤换衣服和补妆。
“咱们去下面等吧，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进展了。”林菲儿说。
“你还想看后面的？”左小青问。
“多刺激啊。”林菲儿眨着眼，“是鬼暴走弄死坏人呢，还是他能忍住侵犯压制住鬼呢？哪种都很有趣吧。”
“你是不是对他很生气？”左小青又问。
“对啊。”林菲儿点了点头，“我跟他说过了，希望他不要这样下去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让我别管他了。很好啊，我不管他，我就看着他自己怎么面对。”
“他欠了多少钱啊？”左小青想不通。
“两千多，舞团做的担保，反过来他给舞团打工三年，没工资的那种。”林菲儿被他气笑了。
“那他怎么还钱？”左小青也知道这协议根本是废纸，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卖盗版光碟。”林菲儿说，“男孩子最喜欢的，很刺激的那种哦。”
“咦？很刺激吗？我也想看。”
“揍你哦。”林菲儿敲了一下左小青的头，转身往电梯走去。
“怎么了嘛。”左小青揉揉脑袋。
“不许你把我想象进去！”
下了楼，左小青开车带着林菲儿守在入口不远处。
“是从这里出来吗？不会有别的出口吧？”林菲儿问。
“有是有，正常人不会绕那么大一圈了。”左小青很确定。
过了大概十分钟，打人女拽着彤彤下了楼。又过了几分钟，一辆老捷达开了过来。打人女对着驾驶席说了什么，然后一脸奸笑的把彤彤塞进了车里。
“走了走了。”林菲儿拍了拍左小青。
左小青开车，不紧不慢的跟着。晚上的大街路况很好，两人感知能力都很强，不至于跟丢一个带着鬼的人。
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捷达车停下了。
林菲儿和左小青远远看见彤彤和一个胖男人下了车，然后消失在了楼门洞里。
“走啊。”林菲儿对左小青说。
“菲菲。”左小青突然说，“一会要是彤彤杀了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额…”林菲儿突然发现她没有考虑左小青的立场。假如她不在场，这一切就和她没关系，但是当她看着彤彤的鬼暴走，就必须做出抉择了。
“如果暴走了，那个胖子是加害她的一员，死有余辜。”左小青继续说，“那么其他人呢？真正加害她的人呢？”
“那到时候我试试镇压她？”林菲儿觉得自己虽然打架不行，但是把一个亚米级别的鬼在识海里镇压，还是很有希望的。
“那鬼也杀人了啊。”左小青说。“我觉得你不可能想的比我还简单吧。”
“我想看他报仇呢。”林菲儿低下了头，“我不喜欢看到他现在这呵样子。但是…我这样是不是不对？”
“你啊。”左小青摸了摸林菲儿的头，“如果鬼杀了人，我会杀了鬼再替他报仇的。”
“小青…”林菲儿看着左小青，“你为什么这么纵容我啊。”
“因为你对我就是全世界啊。”左小青笑了笑，“就算这个世界要毁灭了，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好肉麻。”林菲儿抖了一下。
左小青和林菲儿下了车，两人寻着鬼的气息上了楼。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林菲儿说。
“来都来了。”左小青说，“见证一下结局吧。”
屋里，男人正在甜言蜜语。
他试图让正在发抖的张宇彤放松下来。
他不知道，张宇彤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且两半灵魂和一只鬼在激烈交锋。
男人尝试身体接触，张宇彤丝毫没有反抗，这让男人大胆了起来。
“啊这…”林菲儿有些脸红。
“真刺激呢。”左小青冷笑。
灵能的视觉里，墙是挡不住两人的眼睛的，虽然有色差，但是并不妨碍。
“你一个道士，真的可以这样看着吗？”林菲儿问。
“这不是生与灭的自然循环吗？”开什么玩笑，魔道妖女哪会怕这个。
“循环个屁，只有灭没有生好吗？”
“你一个女高中生懂得还挺多的。”左小青嘴巴也是很毒的。
“没有暴走呢。”林菲儿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是呢，好奇怪。”左小青也皱了皱眉，“按说不应该啊，他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这都能忍？那个鬼也是个奇怪的鬼。”
几分钟后，沙发停止了晃动。
彤彤冲进了厕所。
男人打开电视，来了一根事后烟。
林菲儿瞟了一眼左小青，左小青则在注意鬼的状态。她猜的没错，鬼在兴奋。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他想要的？”林菲儿问，“也是这鬼想要的。”
“不知道。”左小青摇了摇头。
“有点想问问他呢。”林菲儿撅了撅嘴。
“被人渣欺负还不如被你欺负是吧？”左小青捏了捏林菲儿的后颈。
“难道不是吗？”林菲儿歪头问。
“怪我怪我，把你奇怪的一面勾出来了。”魔道妖女一声叹息。
彤彤从厕所出来，男人看了看他，沉默。
彤彤失望了。
悲伤的捡起满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他问男人问题，男人拒绝了他。
“不好！”左小青看到失落的张宇彤的灵魂再拒接的颤抖。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暴走？”林菲儿皱了皱眉。
“不对！这是另一个人格！被鬼缠住的那一半灵魂！”左小青有些吃惊。
因为屋里的电视机的声音盖过了两人交谈的声音，林菲儿和左小青都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突然，男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向了张宇彤。
挨了一巴掌的张宇彤与之前全然不同，与男人扭打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