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也许是贫血的缘故经常火大生气,对学生的态度很差,经常打骂我,我属于是印着受气包字样的人偶,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不管是发脾气还是手痒了,请不用在意后果尽管蹂躏,绝对不会还手哦!」这样的字句,所以我过的还算很惨,同学的淡漠和无视对于我来说反而是无量的恩德,对于我的宽容,反而是老师总有种令人窒息害怕的压迫感,从那个时候起对老师这个职业的生物总该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上课的时候心惊胆颤的,生怕叫到我的名字或者提及什么与我有关的东西,我哪怕坐在那里低着脑袋注视着课本手里拿着笔都怕老师觉得我不认真对我不满意,毕竟是差生的模板,自从和博子同桌之后欺负我的情况就少了一些,也许是博子神圣的光把我笼罩了进来吧,我身处于她保护之中,关于这点我要好好的感谢博子,土下座跪着顶礼膜拜十分感谢,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
之后父亲的工作稍微景气了一些,我们搬到了市区边缘的一栋小房子里,离学校并不远反而更近了,骑着自行车的话不到十分钟就能感到学校,两层楼三间房,我有了属于我的房间,几平方米的正方体空间,放置了床,衣柜还有书架和风扇,我用今年过年的时候拿到的压岁钱买了手柄和能插入各种游戏卡带的游戏机。
博子的画画不算很好,但我很喜欢,即使她在我书上画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在我眼里看来具有画**漫画的天赋,欧派,胖次都有,如果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很震惊的吧,明明感觉很斯文安静具有文学少女气息且被各科老师复于厚望的博子同学内心会有如此**的一面,博子的另一面我并不想被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这种东西只有我知道就好,哪怕是说我是自私也无所谓,我对此感觉到满足。
沙织同学和菜理同学是一对闺蜜,同时也担任了班里的各科代表的职务,总是来催我交作业,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写嘛……
只要说了没有做作业这件事情,菜理同学就会利用这个机会来欺负我一番,经常被捏起来的耳朵和鼻子是常客了,有次被捏起耳朵来我喊着疼疼疼时突然凑上脸来往我的耳朵里吹气,炙热的空气从菜理同学娇小的嘴唇中吐了出来,鱼贯入我的耳朵里,啊好酥麻好幸福……
沙织同学反而是听到我没有写会露出担心的表情,随之用眼睛的余光不着声色的扫视着周围有没有人在看着这边,然后悄悄从手臂上搭着的作业本堆里面抽出来一份,轻轻的放在我的桌子上,这是让我快点完成的旨意,同时感受到了温柔的地方。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在某一天我接连受到了两人的表白,趁博子不在的情况下,菜暗示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路过我座位面前的时候用笔在我未合上的英语书上写了like的字眼,然后用具有深意的眼神和勾起的嘴角瞟了我一眼,啊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懂啊!
明明很害羞的沙织同学却是用更直接的方式。
我放下手中的笔和脑海苦苦冥想的题目,呆楞着看着站在眼前双手放在背后扭扭捏捏的沙织同学,白色的校服紧贴着沙织的娇小身躯,随着呼吸起伏,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个……有什么事吗?」
「交……这个……交给稚名君!」
一张从笔记本撕下来的纸张被折叠成可爱的千纸鹤形状一下子送到了我的眼前,纸做的千纸鹤尖尖的嘴喙当时就离我那脆弱的眼球只有一两厘米,拜托看着点啊沙织同学!
我伸手取了过来,缓缓拆开,因为要注意小心不要在沙织同学的眼前把好不容易制作和赠送出去的千纸鹤弄坏,所以足足花了我三十秒,要是继续写作业的话都能多抄几行字了吧,我一边想着。
纸张上面有着用黑色中性笔写的I like you的字样。
为什么现在的女生都是用英文来表达的啊,是更加时髦吗?我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肯去想象和接受。
「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厚着脸皮问了句什么意思,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国小六年级是不可能完全不懂英文的,我已经做好了被她骂你是笨蛋吗,然后一拳把我脑袋打出血来的心理准备,但也许是恋爱让女孩失去了智商,红着脸回应了我故意问出来极其恶劣的问题。
我喜欢你毫不犹豫地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
有些胆怯却鼓起勇气了啊沙织同学,我感到很欣慰哦!
……
有天放学,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水,像墨汁的线接连不断,还伴随着偶尔发出来的闷雷让气愤更加恐怖,教学楼外面除了各种颜色的小车鸣笛发出喇叭的声响之外,还有流落下来的雨墨顺着微微凹凸的泊油路流入下水井和更加浅的台阶下聚积成小小的水池,原本早上起床来学校的时候和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状态,就连天气预报也没有任何提示说要下雨的预警,博子一早被她的家人开着白色的小车接了回去,班里的大多数同学也是如此,被父母接了回去,老师也给手机让大家打电话给家里人请求帮助,这样的情况要自己打着伞回去实在危险,我并没有去向老师借用电话向家里请求帮助,因为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还在加班父母的对我说的话语,那就等雨停了再回去就好了!已经不小了要自己想办法这样的。
除了我以外只有少数同学留了下来继续等待父母的迎接,我略微扫了一眼除了我之外只有三四个了,包括沙织,和菜理两人,我们的教室在偏僻的角落,开着炽光灯,不然会十分昏暗,但是气氛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伴随着乌云翻腾,雷声滚滚,于是我们撕开从商店买回来的零食,一块聊着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突然走到讲台上拿着粉笔当着沙织和菜理的面在黑板上画女人的欧派,白色的笔触下有一道线划出很大弧度并垂了下来,沙织红着脸遮住了眼睛,菜理同学则是指着我说不良,色情,简直难以置信,我不想被冠上这种称号,撒谎说这是博子教的哦,但这是骗人的,即使博子一直在我的书页上画这种东西,但是她并没有教过我这些,只是我见多了照搬着拙略地画了几笔而已,把原因甩给她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