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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张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简单跟陆惟说了两句。
怒吼大妈的职高生女儿在学校打了同学,对方家长不接受调解和道歉,执意要走法律程序,目的是让打人女生被学校开除。
由于大妈和打人女生对律所隐瞒了重要的真相,律所决定单方面取消合约。
然后大妈不干了,天天来骂街。
“其实她来也没用的,这官司铁定输。”张律师耸耸肩,“没要她赔偿违约已经是看她家困难了,这倒好…”
陆惟笑着摇摇头,然后在看过的授权文件上签字。
“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张律师问陆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肚子疼,过两天就好了。”陆惟故作轻松的说,“去医院大夫也是让我回家多喝热水。”
“哦。”张律师似乎懂了,他笑了笑,去给陆惟接了杯热水。
呵,男人的暖大概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离开律师,陆惟准备回家,原本还想就近去商业街的超市买点东西,但是她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
她有点头晕,浑身在出冷汗。
“小心!”
陆惟突然被拉了一把。
一辆摩托车与陆惟擦身而过,陆惟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劫。
“一个不看路,一个不看人,你和司机真是绝配,赶着投胎吗!”一个卷发女人拽着陆惟讽刺道。
“谢谢你!不好意思!”陆惟被拽倒了,她有些后怕,但是赶紧道谢。
刚才要是不被拽一下,会不会死不好说,肯定得进医院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还魂不守舍的。”卷发女看着面相挺温柔的,但是似乎心情不是特别好。
“我…肚子疼,还头晕。”被卷发女拉起来,陆惟弱弱的回答。
“快回家吧,不舒服还乱逛。”卷发女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心有余悸的陆惟拍了拍胸口,身体的异样导致她感知变的迟钝,才闹出刚才的惊险一幕。
当然,这辆摩托车也有很大问题,因为陆惟根本就是走在人行步道上。
但是既然车已经开没影了,自然也没处说理去了。
到了车站,陆惟郁闷了,刚才那下导致侧漏了。现在感觉很敏锐,所以她知道。
神特么大姨妈,好烦!
“你个废物!”一个很尖锐的女声传来。
陆惟回头一看。
咦?
之前的发传单女装男的正在被另一个女生骂。
“下午就发了这么点?你干什么吃的!”不仅动口,还动脚踹了传单女装男。
传单女装男低头不敢说话。
被欺负了吗?打扮成这样,虽然不一定是个狠角色,但是这么怂的吗?
还是说…这打扮也是被欺负的一部分?
打人暴躁女也是一身廉价潮装,当然,指06年的潮。
呵,姐们,以后你会非常不想记起来自己打扮成这样过的。
算了,谁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没干过点蠢事呢。
“看什么看!”发现了陆惟在看,暴躁女转头冲陆惟吼。
妈耶,好可怕。
鉴于陆惟这小胳膊小腿的实在不适合跟这种女流氓起冲突,而且自己还正在承受流血的buff,陆惟果断怂了。
扭头不再看两个杀马特小姐姐的亲密互动,陆惟自我安慰道:不跟你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等老子恢复实力…嗯,怕是恢复不了了。总之懒得理这种人。
正好,公交车来了,这让陆惟得以远离是非。
回到家,对着镜子,陆惟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小惟…”
“我们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脑海中,记忆碎片不断浮现。
“你比我优秀多了。”
“从小到大,你都是大家喜欢的姑娘。”
“而我…确实个变扭又任性的家伙。”
记忆中两个不同的孩子,分别长大。女孩聪慧乖巧,男孩孤僻倔强。
两人的生命轨迹各不相同,直到,陆惟的记忆戛然而止。而前世的自己还在前进,向着上辈子的结局不断迈进。
“啊,现在我是你了,这辈子的那个家伙,以后不用被柴刀了吧。”
陆惟笑了笑。
她依然不懂上辈子的陆惟为什么要和她同归于尽。难道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而自己穿越而来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你说我不坦诚。”
“明明你比我更过分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惟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好想跟你说说话。”
“就算不说这些烦心事。”
陆惟又一次伸出手,贴在镜子上,和镜子里的自己五指相合。
“我想你了。”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这一瞬间,陆惟把自己说哭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灵魂和肉体都在动摇。穿越而来的她内心动摇了,感觉有些支撑不住。
“我们不一样…”
“我没法做你。”
“我觉得我变了,哪怕就这短短的一个多礼拜。”
“我也不懂为什么…”
“但是我,会好好替你活下去的。”
“毕竟…人生已经这么扯淡了。”
“那么…只要活下去…”
“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对吧?”
迷茫中没出息的对着镜子发泄了一番情绪,陆惟感觉自己好了不少,又能面对未来的未知与挑战了。
她要面临的事情很多。
陆惟爸妈的事,她无力也没有办法找出答案。
噩梦里的破事,现在也没有进展,奇怪的阴影又不自己沟通。
这世界不对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自己。但是起码现在不能,所以小心的苟吧。
至于情感,对于她而言,上辈子都没搞清楚,这辈子更别说了。
就比如…
她对扈敏的关怀产生了依赖,但是又深深的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骗子,不配享受这样的关爱。
究竟应该做点什么,才能打破这样陷入泥潭的心境呢?
夜晚,噩梦里,陆惟看不到的空间,几个发出不同光的存在缓缓浮现。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泛着白光的虚影问道。
“已经不能再冒险了,即便是我们,也必须尊重规则。”泛着紫黑色幽光的虚影答。
“诸位,布局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慢慢的等待答案吧。”漆黑虚影缓缓的说。
“真的要把这一切交给这些弱小的存在吗?”白光虚影问。
“我们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做了那么多,依然无法避免终焉的来临,无谓的挣扎换不来改变。”漆黑虚影说道。
“毕竟,我们不是他们,所以,这一次只能依靠他们。”紫黑虚影说。
“那现在呢?这个小家伙是计划中所有人里面最弱的。”白光虚影说,“我看不出他有让我们冒这么大风险的价值。”
“是啰嗦了点。”紫黑虚影笑道。
“我倒是觉得,他是特别的一个。”
虚影们看着陆惟,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