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噩梦中。
“大神,我这么弱,真的能背负你说的那什么命运吗?”陆惟的灵魂艰难的开口问。
虚影一直不搭理陆惟,但是陆惟还是会自顾自的絮叨。
“今天,虽然巧合的不正常。可我好想做点什么,看着那孩子被欺负的那么惨,我心里有点难过。”
“有点像从前的我呢。被人欺负,侮辱,却不敢也没能力反抗。虽然没那么惨,但是…心里有些难受。”
“大神啊,我已经努力的吃饭了。但是体重还是在掉。这样,别说背负什么命运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保护的了我自己啊。”
“总不能指望别人的善意吧。我明明想改变自己了,却还是无能为力。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而且,我心里感觉很烦,变成小惟以后,经历了好多事。”
“我甚至觉得,我现在既不像她,也不像我自己了!”
“懦弱,犹豫,爱找借口,想的多做的少。我不想这样了啊。”
陆惟说完了,并没有得到回应,只能继续感受着疼痛的折磨。
“你,感悟到了吗?”突然,天边再次出来声音。
嗯?
大神又说话了。
陆惟知道这大神话少意思多,赶紧顺着它的话感悟了起来。
“我…说不出来。”
陆惟有些难以言表。
“确实,感觉有点不一样。不再是疼了。”
“纠结于痛苦的表象,那一切就都没有意义。”大神又说。
表象没意义吗?那实质又是什么呢?
陆惟快速的思考着。
“是了!我现在是魂体!那么这痛苦,就类似于灵魂在与身体融合的过程中的排异反应。也就是说,本质是融合!”
“有生有灭,有聚有散。但这力量不是我的,是你的!不仅仅是你的,我感觉到了,还有小惟的。也就是说,我要做到的,最终是靠我自己的力量能够与小惟的身体进行融合。”
“好!”虚影表扬了她。
“你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我已经具备靠自己的能力了?”
“是!”虚影肯定了陆惟的猜测。
真是…惜字如金啊。
不过,真的可以了吗?
陆惟停止胡思乱想,用心感悟。
不知过了多久,噩梦里没有分辨时间的办法。
突然陆惟睁开眼,一瞬间,灵魂的生与灭全部被聚拢在体内。力量不再区分彼此,全部由她掌控。
这一刻起,她的灵魂不再是一团光球,而且彻底变成了陆惟的样子,彻底与身体融合了。
也就是说,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她已经变成了陆惟。
仿佛天生就知道怎么做一般,陆惟的体内,灵魂的聚与散停止了,能量柔和的流转着,冲刷与滋养着陆惟的灵魂。
“我这是,成功了吗?”感受着变化,陆惟问天边的虚影。
“算是,但还差的远。”虚影回答。
“谢谢你!大神。”陆惟很欣喜,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你之前那些罗里吧嗦的疑问,有答案了吗?”虚影又问。
“嗯…”陆惟想了想,“那些都是我的念头,而这些影响了现在的我。”
“很好。”虚影又表扬了陆惟。
“还是有些不懂的地方。”陆惟思考着。
“对了大神。现在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了吗?”
“确实。”虚影说,“灵魂的力量,我们姑且叫它灵力。是区别与肉身力量的另外一种力。”
“你一直抱怨肉体的弱小,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那么,就用你的灵魂加上肉体,去试试能否做的更好吧。”
陆惟思考了一下,又问,“大神,我大概懂了,灵魂加持肉身让我的感观变得敏锐,思考和记忆大幅提升。那么还可以怎么用呢?是像修真小说一样吗?”
“荒唐。”虚影打断了陆惟,“天地灵气不存,修什么真?”
陆惟麻了。
“真要是做得到,现世不早就神仙遍地走了?还等你这小娃娃来说?”
小娃娃吗?行吧。
“你灵魂刚刚稳固,切记不可将灵力溢出到体外,也不可在凡人面前乱用,更不可过分消耗。”虚影郑重的告诫陆惟。
“灵力和体力一样,力竭而亡,你懂的吧。”
陆惟嘴角抽了抽,看来不能瞎玩。
“那你让我背负的小惟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呀?”
“时机未到。”
你就会这!
陆惟醒来。
“真是的…”挠了挠头,这一晚上的折腾让她感觉需要点时间消化。
“嘶!”醒了之后,腹痛再次来袭。
陆惟赶紧掀开被子去看睡裤和床单。
“啊啊啊!”崩溃的叫声再次响起。
折腾了半天,陆惟挺不爽的。不过还是得收拾出门。
去律所,跟张律师签约,忙完这步股票托管的事就等最后跟信托签字就可以了。
在楼下前台,她看到之前那个殴打发传单的彤彤的暴力女坐在那里。
咦,她在这里…不会之前那个咆哮大妈的女儿就是她吧…
上了楼,见了张律师。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陆惟问张律师。
“一言难尽。”张律师摇了摇头。
“不能跟我说可以不用说的,没事我懂得。”陆惟笑了笑说。
“倒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张律师叹了口气,“之前骂街的那个阿姨的委托,公司指派给我了。”
“噗!”陆惟没忍住。
“跟我说,输就输,把她打发走了就好。”张律师被气笑了。
“怎么你还想赢啊?”陆惟笑着问张律师。
“肯定赢不了。”张律师摇摇头,“但是也不一定非要赢是不是。”
“对呢。”陆惟眼前一亮,“那阿姨要的是孩子不被开除,能顺利毕业。那么,就算输了也有别的办法。”
“啊?”张律师愣了一下。
“怎么,咱俩想的不一样吗?”陆惟扭头问张律师。
“其实我是想再劝双方和解。”小张律师有点尴尬。
“不过小惟你这个想法真的是另辟蹊径呢。”张律师若有所思的说。
“啊,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坐在大堂,她好凶!”陆惟突然话锋一转,“不会她就是被告人吧。”
“嗯,就是她。”张律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