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彤彤有点慌，扶了陆惟一把。
陆惟仔细感受着这阵异样的头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但是，陆惟不懂。
只知道，并不是恶意。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出现在你身边的。”彤彤急的快哭了，但是又不好现在放开陆惟。
“你…”陆惟感觉彤彤的精神是分裂的，他的说法和他给自己的复杂感觉是有冲突的。
彤彤低头不敢看陆惟。
“算了，你好自为之。”陆惟绕过彤彤，来到水池旁，洗了把脸。
彤彤看了看陆惟，没有说话，默默转身出了卫生间。
平复了一下，刚才感受彤彤的灵魂的时候消耗了很多灵力。
“怎么样？感觉到了什么？”
“啊！”陆惟吓得叫了一声。
“干嘛一惊一乍的。”林菲儿出现在了陆惟身后。
“吓死我了，你搞什么鬼！”陆惟拍了拍胸口。
“别拍了，够平的了。”林菲儿冷笑。
“要你管！”陆惟瞪了林菲儿一眼。
“问你正事呢。”林菲儿伸手捏向陆惟的锁骨。
“疼疼疼！”陆惟又怂了。
“快说。”林菲儿看着陆惟。
“他身体里，不会有好几个意识吧？”陆惟忧心忡忡的说，“我感觉到了好几个很强烈却相互矛盾的情绪。很消极的那种！”
“嗯，挺准的。”林菲儿点点头，“他快疯了，你要帮他吗？”
“啊？”陆惟有点吃惊，“怎么帮？”
“他脑子里有个特殊的东西，你可以理解成鬼。”林菲儿说。
“但是，你不用怕，鬼这玩意，和电影里不一样，大概就是一团到处飘的灵魂，还是傻的。你已经蕴灵了，能理解我说的吧。”
“到处飘的傻了的灵魂吗？”这个说法倒是挺好理解的。
“你的灵魂有点特殊，鬼都怕你。”林菲儿继续说。
“想帮他的话，就要把那个傻了的灵魂从他自己的灵魂上赶走。我做不到，但是你有可能。”
“我怎么做？”陆惟还是没懂。
“明天我会告诉你的，今天就算了，太晚了。”林菲儿摇摇头。“我回去了，你慢慢玩。”
“哎，等一下。”陆惟叫住林菲儿。
“嗯？”林菲儿歪头。
“除了彤彤，舞团里没有其他奇怪的或者危险的人了吧？”陆惟问。
“哪种危险？”林菲儿问，“你要是说能把你拖进小黑屋里给这样这样再这样的人嘛，那多了去了。”
“行吧。”陆惟撇了撇嘴。
“所以别多管闲事哦。”林菲儿说，“你太弱了，想管闲事的话，起码得比我强哦。”
林菲儿走了。
陆惟出了卫生间，心情复杂。别说处境艰难的彤彤和以身侍狼的暴力女了，风光无两的玥玥姐，背后尚且还有人不服。舞社这滩浑水还真是又脏又臭。
回了舞蹈教室，比赛还在继续，不过观众可能有点疲惫了，各自在聊天，专注度显然没有开场的时候高了。
陆惟在原来的位置没找到微辣，就四处搜索着，发现微辣在刚才的圆桌那里跟玥玥姐聊的火热。
陆惟走了过去，微辣招呼陆惟。
“小惟惟。”玥玥姐突然说，“你觉得这场活动怎么样？”
“很好啊，很热闹。”陆惟有点纳闷这个玥玥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那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玥玥姐又问。
“最感兴趣的吗？这个活动要花多少钱啊？会不会入不敷出？”陆惟随口一说。
“咦？”
同桌不止玥玥和微辣，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陆惟不认识的人。听了陆惟的回答，他俩有些意外和尴尬。
“哈哈哈哈，果然辣辣没说错，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生。”玥玥姐笑了。
“额…我说错话了吗？”其实陆惟是故意的，因为她坐下之前就感受到了玥玥姐的情绪——落寞。
包括之前她的开场舞——挣扎。
还有她冲暴力女发火的行为——烦躁。
综上，陆惟并不打算敷衍她，反而给了她一个回答，那就是——现实。
“我们又不是为了赚钱才做这些的。”同桌女似乎不太满意陆惟的答案。
陆惟没理她，因为她知道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用爱发电也好，玩排场挣面子也罢，都不符合玥玥姐的心理状态。即便之前有可能是那样想的，但是现在，很显然不是了。
陆惟注意到，那些之前围着玥玥姐的看上去有钱有人脉的都已经走了，剩下长的好看的在到处勾引异性，技术好的在舞台附近装逼。
那么，现在玥玥姐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对了，赔的挺惨的。”玥玥姐笑着对陆惟说，“不过也不能这样算吧。”
“确实呢。”陆惟点点头，“舞团获得的品牌价值和客户口碑不能简单拿钱衡量。”
“对呢，就是这个意思。”同桌男附和。
但是事情上，陆惟的话中正玥玥姐痛点，舞团的品牌价值对于她有多大意义？恐怕并不很大。
“你有办法平衡吗？”玥玥姐问。
“应该有吧。”其实办法多了去了，“没想过呢。不过提前算好账就可以了呀。”
“你说说。”玥玥姐来了兴致。
“打比方啊，前期算成本需要1万块。一张门票10块，要卖出1000张才能回本。”陆惟开始忽悠，这些东西她上辈子很熟。
成本控制，销售预期，营销计划，各种机会成本的核算，通过简单的经济学和会计学技巧就能把这种活动在开始之前判断个七七八八。至于策划，运营和销售，她一个字也没讲。
开玩笑，自己又不是来用爱发电的，给她们讲这些已经是为了还白嫖门票的人情了。
“真的很好呢。”玥玥姐看着陆惟，似乎在判断她。
“我就瞎说的，放假在家看书瞎学，跑这来卖弄丢人了，请大家见谅。”陆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样吧，我想请你当舞社的顾问。”玥玥姐突然说。“小惟惟你不许拒绝哦。”
“顾问？不行不行不行。我根本不懂跳舞呀。”陆惟看起来有些慌张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