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地下是空的。”
“额，这个嘛……”
两人躺倒在焦黑一片的泥地里，头发乱糟糟，衣衫破烂，满脸灰土，眼睛里全是释然与疲惫。
她们打成了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猜的。”
勉强转过头，房玉雪有气无力地说道，她刚才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直接往『念』里面跳，是真不怕被里面的杂乱思绪变成疯子。
“噢，是吗……”
而在少女的身旁，杜如云一手撑着地起身，一手则轻扶着脑袋，看上去好像有点虚弱，但回过头来，依旧锐利的目光看向少女，似乎不太相信。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
房玉雪没精打采的回答着，明明她都已经累的趴下了，可身边的杜如云却依旧能够轻松站起来。
所以真正的胜负如何，答案很明显了，只不过是自己一直死皮赖脸，而对方又不甚在意罢了。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呵，其实要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玄月那边我还真没办法交代呢。”
忽然提到这茬，白发女人笑了笑，毕竟为了防止房玉雪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她可谓是煞费苦心。
不仅提前种下魔法藤蔓，加固了有些不稳定的决斗领域，更是直接将自己的魔法能力分离出来，附加在房玉雪的身上，生怕其受到什么致命伤害。
可以说，就算是房玄月本人在这里，也绝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算有，那也绝对是她吹毛求疵！
“额嗯。”
轻声回应着，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的房玉雪伸手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小月镰，并将其重新插回腰间。
不得不承认，她要不是抓住了那片植根于地底的灰绿藤蔓，恐怕还真没办法回到这里来。
“要喝点吗？”
“唔，这是什么啊？”
沉默片刻，房玉雪再次回过头，她看着杜如云已经递到自己面前的白色长颈瓶，疑惑道，“水吗？”
“是花蜜酒啦，可以帮助你快速恢复魔素，而对我这种高星的魔法少女来说，就不起作用了。”
语气似乎有些调侃，杜如云轻声答道，眉角上扬。
“哦……”
半起身的房玉雪伸出手，却又犹豫着缩了回去，“可是……”
看见房玉雪纠结的模样，杜如云又是笑了笑，道：“怎么？不敢喝？”
“不，不是。”
听罢，房玉雪连忙摆了摆手，接着道：“那个，那个，我还没成年，所以不能喝酒……”
“哼哼，你可真有意思啊。”
抬手捋回头发，杜如云于是笑得更厉害了。
……
……
“吨吨吨……唔，好甜。”
房玉雪卡着喉咙，闭着眼睛，被杜如云灌下了整整一瓶的花蜜酒，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泉里似的，舒坦极了。
“怎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舒服？”
“嗯嗯……”
杜如云看着少女舒展的眉目，不由满足地眯了眯眼。
这丫头可真好玩，明明决斗时毫不惜身，却又在这种旁支小细节上这么迂腐……呵，真不知道玄月她是怎么教出来。
“所以，你还准备跟我打吗？”
收好酒瓶子，杜如云扯断了袖口处冒出来的线条，然后抬头仔细盯着房玉雪，忽然出声道。
经过短短几个来回，杜如云其实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少女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内心坚韧、冷静而又充斥着杀机。
再结合此前的各种经历，杜如云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试探机会。
“额，可是，这里看上去，好像要崩溃了耶。”
房玉雪依旧红晕着脸，眼睛却炯炯有神，她透过杜如云的身影，看向已经崩塌一片的粉红天空，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
猛然回头，杜如云惊愕万分，透过天空的缺口，她看的比房玉雪更远，更加清晰。
“呜——”
而顺着杜如云的视线望去，一艘通体漆黑的巨大飞行物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塌，带着不知从何处来的红色浮沫，它在天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随之猛然下坠。
……
……
“前辈，你这是？”
从紫色小斗篷底下抽出一张特殊的卡片，房玄月打量了几眼，确定完无误，随即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呆萌高马尾少女。
“给你，算是我的道歉。”
“啊？”
淮晓夜低头看着已经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红色扑克牌，有些不知所谓。
“这是啥？”
将扑克牌翻了个面，露出笑容诡异的小丑图案，淮晓夜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道歉？前辈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还有……这牌面怎么看上去这么凶呢？
“这算是我自己的武器，以前在奇幻灵界里面找别人要到的，你可以先试试附在这上面的能力，看看合不合适。”
房玄月解释道，她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是我擅自封印你武器的抱歉礼。”
“噢噢。”
终于明白了房玄月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并丢给自己一张富含魔素的红色扑克牌，淮晓夜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你尝试下能不能把它给召唤出来，咒语是……咳，你自己问下它吧。”
迟疑了很久，房玄月才想起这张扑克牌是什么性格，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将任务交给了对方。
“嗯……诶？”
愣在楼梯口，淮晓夜暗暗感受着手中扑克牌的躁动，不由瞪大了眼睛，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房玄月。
哈，前辈到底在说啥呀？
这要自己咋问？！
『喂，小妞，你知不知道老夫以前是谁？』
诶诶？？
……
……
“轰隆隆……”
奇幻灵界的某处，沉闷的雷鸣声响起，仿佛末日，此刻，红光于昏黄的天际鲸落而下，变成了两条巨龙的影子，一左一右盘旋于空。
“呵，她们终于要回来了。”
眼睛缓缓睁开，一蓝一红，某人的身体坐落于虚幻的山峰之间，仰头看向混乱不堪的天空。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们会做出何种选择。”
而淡淡的话音落下，山峰之巅，一道道金芒闪烁而出，仿若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
ps：这章好像太晚了，以后改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