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言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一弯柳叶眉紧紧地皱着,似是做了噩梦,不时喃喃自语,池景砚把她放到病床上的时候,还被她爪子无意中挠了一下,脖子红了一小片。
“哈,小没良心的”他拿好枕头给云思言垫着,露出无奈的表情。
医生说她的伤势不重,脖子后贴了膏药,用纱布垫着,痊愈后也不会留疤。脚踝和膝盖处也没伤到骨头,静养就行。只是这几天都不能下地,看来某只小捣蛋鬼要被闷得发霉了。
明天给她带几本小说吧,她现在也不能吃油腻咸重的食物,最好是喝清淡的白粥。
此时在床上躺着的某人,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白粥榨菜窝窝头,鸡蛋牛奶小面包。全是云思言她不爱吃的~
——
当天夜里,云思言发了高烧,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凉凉的东西在擦拭她的额头,她努力地睁开眼,池景砚正用毛巾给她擦着脸。
“你醒了?”少年温柔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擦完脸,该擦身子了,他把毛巾重新过水拧干,准备帮小思言物理降温。
发烧的小思言,智商无限趋近于孩童。
池景砚帮她擦拭身体,她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反抗…
直到…
池景砚帮她擦完后背,毛巾由下往上,推到她胸前时,两个人都怔住了。
夜晚的医院本就寂静,现在更是仿若回到太古洪荒,天与地之间徒留二人,静默不语。
擦拭身体,必然少不了身体触碰。
池景砚右手深陷那一片软肉之中,像是棉花糖,轻飘飘的。
!!
这种情况下,再迷糊的云思言也瞬间清醒,她慌了神,哪曾想一次疏忽,自己的秘密几近撞破。
许是还有些迷糊,她也顾不上羞涩,紧紧抓住池景砚的手臂,似乎这样,少年就不会离自己而去。
"景砚哥,听我解释,都是有原因的!"少女的声音还有点颤抖,一双小手拉住池景砚,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池景砚还没回过神来,脑袋空白了十几秒,本来如果云思言她及时挣脱,再马虎几句,他也不会怀疑,只会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是现在,毛巾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自己不仅手陷进右边那团软软的云朵,连手臂也感受到那条不深不浅的褥沟,触碰到左边的粉红甜点。
还有什么不懂的,少年的脸从脖子红到额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如此近距离接触的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面对。
一时间,气氛诡异地沉寂下来,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池景砚。
"小思言,能先把我手放下来吗…我会听你说话的,你先不要着急好吗?"
听到池景砚的话,云思言稍微放了点心,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羞红了脸蛋,本就发热变烫的身体,更是升温。
"咳咳…"她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池景砚顾不上脑袋里的千种头绪,帮小思言把衣服拉好,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打算让值班的护士,给小思言挂上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