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鹭陷入良久的沉默。
老实说她并不想要以自己的终身大事为赌注,毕竟说到底露希娅只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露希娅被抓,她心里就莫名的感到难受。
尤其是见着她被人伤到,白鹭心中更是仿佛在滴血一般痛苦,想要冲出去把那人给砍了。
最终思虑片刻后,白鹭毅然决然选择了赌。
不过顺带的她也提出了两条要求。
“一,解开露希娅两人身上的枷锁。二,我需要为她们更换一身衣物,所以请回避。”
对此丽贝卡虽然有些皱眉,但是经历了思考过后,他还是同意。
带着身边所有的守卫往牢笼外退去。
待得所有人都远离了白鹭的感知范围后,她才是手里拿着两瓶药剂上前几步,打开关押两人的牢房。
喂下两人能够恢复五感的药剂后。
迎面见着白鹭的第一眼,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扑倒在白鹭的怀里。眼泪如豆子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见此白鹭心里很是难受,不经意间的她眼角有着些许泪水涌现。
抚摸着两人的脑袋,语气温和的安慰着两人。
逐渐在两人情绪趋于稳定后。
她才是将刚才的事情,与两人一一讲述,随后把彼岸玉簪递给露希娅作为保命手段。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又从自己狐尾内,翻找出了以前自己穿过的衣服为两人穿上。
狐毛制品,老实说在狐仙的传统中,即使是自己不能穿那也不应该借给别人穿。
但是此刻白鹭已经别无他法,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光靠玉簪可能根本保不了两人。
狐毛制作的衣服,强度取决狐毛脱落时,那名狐仙的实力是何程度。
换句话来讲只要自己母亲的实力,达到九尾……哦不,八尾这种程度,基本上就不可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虽然到了现在,他仍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在秘境中她也的确试想过狐帝就是,但问题就在于狐帝是赤狐,而自己是白狐。
自然这试想还没开始就不攻自破,毕竟是母亲生的那又怎么可能不像母亲呢?
与露希娅几人做出道别之后,白鹭从伊芙手里借走了沙琳,藏进衣袖内。
来到牢笼门口,刚要伸手去推开铁门,但敏锐的听觉,却是让自己听到了外界丽贝卡的怒吼。
“……该死的杂碎,你们也配忤逆本王?迟早本王要坐上王位,到时候本王定要杀你全家。”语气带着暴怒。
闻言。刚才白鹭还满是不悦的表情,此刻却是捂嘴轻笑几声。
还真是个小孩子,无论是从性格亦或是行为举止都很像,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这样的人可真是可笑。
一时没忍住,她将狐耳刻意凑近铁门些许,想要听听外界丽贝卡接下来的怒吼。
……起初貌似也很正常,无非是些辱骂与发泄的气话,但是到了后半,白鹭面色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那只狐仙,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
怎么说呢?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这的确是让人很不爽呢。
心中带着不悦,白鹭依靠在一处干净的角落里。静静的等待丽贝卡把所有的怒吼发泄。
待得外界陷入良久的沉默后,她才是不急缓,眼神中带着冰冷推开铁门。
迎面与丽贝卡不怀好意的眸子对视,心里有些犯呕。
“黎布小少爷,赌约已成立,那我就先走一步。”撂下此话。
白鹭面无表情从对方的身侧走过。
然而还未等她离开,一抹温暖便是握住了她的手掌。
带着不怀好意的样子,丽贝卡语气调戏道。
“狐仙小姐,你看本王都和你定下了赌约,反正你迟早也要成为我的人。那要不……今晚你就偷偷来我寝宫,陪陪本王怎么样?”
稍微愣了一瞬,随即白鹭撇向丽贝卡的眼里,透露出极具冰冷。
“啧~。恶心。”
啪。一声脆响被狠狠的煽在丽贝卡脸上,将其抽翻在地。
从狐尾内取出一小块布料,擦了擦手随后丢落在地。
“黎布小少爷,请你自重。赌约未曾实现,一切都是空谈。”
说着。白鹭懒得再去搭理对方,转身便往远处走去。
待得身影消失在远处树林中。
丽贝卡捂着半边脸。“咳咳。”口中吐出几丝鲜血。
“得亏这里是在野外,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唉。那我这样子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死?”语气带着些许庆幸之意。
“不过还好,一顿打不算白挨,狐仙……哦不,应该是老婆大人给的手帕这也不错。值了。”
伸手拿过白鹭丢落在地的布料,闷在鼻尖仔细的闻了起来。
样子看着让人感觉到了极度的恶心。
远处无风,树丛稍微发出了些许动静,随后重归平静。
带着沙琳在皇城内随便找了间便宜旅店住下。
此刻白鹭坐在床铺上,心中有着好奇与古怪。
故意调戏我,顺手把纸条递给我。呵~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想要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将手里的小纸条打开。
‘亲爱的老婆,既然都收下我的小纸条,那这是不是代表你同意了呢?今晚本王寝宫不见不散。’
见着其上的文字,顿时间白鹭被气的火冒三丈。
此刻她恨不得跑回去,再给丽贝卡一耳光,顺便进行惨无人道的剥皮抽筋。
就连躲在衣袖内的沙琳,都是感受到了白鹭的手臂正被气的发抖,带着好奇她将脑袋探出来。
看向白鹭手里的纸条。
一时间沙琳感觉很是难受。面容上憋着一股笑,但她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毕竟此刻的白鹭正在气头上,这要是自己笑了,那不纯纯是在找死吗?
良久白鹭才是重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将手里信件揉成一坨废纸丢在角落里面。
随后她开始思考起来,营救露希娅两人的办法。
……十天时间,如果真要从零开始去找皇冠,那还真不一定能够顺利完成。
不过若是依靠沙琳,或者说沙琳背后的家族……,找到皇冠的机会就有可能会大上不少。
一念至此。白鹭将沙琳从衣袖内抖了出来,但还未等询问,白鹭眼眸一闪便是瞥向了窗外。
奇怪,既然都说了是赌注,那为什么丽贝卡还要监视自己?真当自己会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