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柔舒服地洗了个澡,穿着暖色的睡衣,用肩膀上披着的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阳台外清冷的风让少女温暖的躯体打了个寒颤,还是有些凉意的。
筱柔裹紧身上的衣服,匆匆走进宿舍里,将阳台门带上,这才阻止了肆虐的晚风。
宿舍里,杨文妹还依靠在架子床旁,刷着自己的手机,另外两个室友则早早爬上了床,躲进了被子里。
筱柔擦着头发走进来,成功收获了杨文妹的一个白眼,显然刚才的争吵,让对方还在气头上。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筱柔也不理会她,收拾着东西准备上床睡觉。
杨文妹见对方无视了自己,正准备开口,就被“砰”的一声巨响打断。
原本被筱柔带上的阳台门被突然吹开,木质的房门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姚筱柔的床位距离最近,而且是她最后一个出来的,任命的少女重新爬下床,上前将门关上。
只是今天的风似乎有些猛烈,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急切地风声透过木门的缝隙,发出“呼呼呼”地声音,如同一个少女在哭诉一般,大晚上的有点渗人。
就在筱柔吃力地关上门的一瞬间,整个宿舍楼瞬间失去了光亮,女生宿舍楼的电源保险跳了一下,让全楼的灯光瞬间熄灭。
黑暗瞬间遮盖住女生们的眼睛,如同落入了漆黑的陷阱,伸手不见五指。
还没等筱柔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就感觉一个人手重重的抓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是一个女人纤细的手,准确袭击了黑暗中的筱柔胸前的果实。
似乎是在打量,又或是在报复,对手用力地抓了一下,让筱柔感觉到了疼痛,惊呼出声。
“啊!”
突然陷入黑暗的宿舍中,传来少女恐惧地叫声。
只是整个宿舍楼如同掉进了油锅,大家都在宣示自己的不满,筱柔的惊呼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
电源很快就恢复过来,重新亮起的宿舍内,是少女双手抱在胸前,蹲在地上保护自己的样子。
“筱柔,怎么了?”
已经睡下的室友,隐隐之间听到刚才宿舍内有惊叫声,从上铺探出头,询问蹲在地上的姚筱柔。
而筱柔则是愤怒地瞪着唯一站在床下的女人,“杨文妹,你干嘛?”
宿舍只有两个人站在下面,只可能是对方袭击了自己。
而且还直接抓到了自己那个部位,让筱柔羞红了脸,生气地瞪着她。
而对方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我怎么了?小病猫你没事吧?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你!”眼见对方不肯承认,筱柔生气地指着对方,又不好叫出来对方做了什么,只能生气地看着她。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其余的两个室友纷纷劝着。
“好啦好啦,大晚上的,快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筱柔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杨文妹,眼神测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思考着。
在如此短暂的几秒时间内,对方要大步跨过来,然后调戏了自己一番,再大步地走回去。
在这短短的几秒之间,真的能做到吗?
从未接触过类似事件的筱柔,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真的不是你?”
“莫名其妙,姚筱柔你没事吧,大晚上发什么疯。”
杨文妹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手机,准备爬上床睡觉。
筱柔顺着对方小麦色的皮肤往上看去,不同于一般女生纤细的手掌,经常运动、高个子的杨文妹,有着一个宽大的手掌。
奇了怪了,真不是她?
少女秀气地皱在一起,显然还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事,那清晰的感觉,不可能作假,自己的胸口还隐隐作痛,可以看出那个女人是有多用力。
但宿舍里就这几个人,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筱柔不禁浑身抖了一下,恐惧的感觉将少女包裹。
“怪力乱神,怪力乱神。”
嘟囔了几句,筱柔这才关了宿舍灯,将阳台门锁上,赶紧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这才安心一点。
好在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突然袭击自己胸口的色女,好似只是自己是幻觉。
但那清晰的记忆,在脑海中怎么都抹不去。
夜晚的风依旧在呼呼地吹着,渐渐地离医科大女生宿舍楼远去。
躲在被子里的筱柔,开始怀念男友在身边的感觉。
回想起对方那晚对自己说过的话,说要永远守护自己,那恐惧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掏出手机,给屹川发消息。
“有平安回到家里吗?睡了没?”
那边刚躺下的景屹川,就听到了手机特别的提醒,是筱柔给自己发消息了,这么晚了,居然还没睡。
看着对方的问安,屹川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斑,到底还是撒了谎,“正准备睡,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回来时还遇到小区的保安大叔,吓了我一跳。筱柔你呢?”
这边筱柔躲在被子里,轻轻揉着自己被抓红的部位,也没有把这件奇怪的事说出来,“还好,就是和室友吵了几句。”
从没见过女友发脾气的屹川,很是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和小绵羊一样的女友吵起来。
“晚安。”
“嗯,早点睡吧。”
与男友聊了几句,筱柔正这才收敛了心情,微笑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好像屹川就抱着自己一般,沉沉睡去。
梦中,一个穿着和自己衣服一样的女孩出现在筱柔的面前,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控诉着什么,只是四周灰蒙蒙的,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你在说些什么?”梦中的筱柔,努力想发出声音,却无力改变这个安静的世界。
对方手舞足蹈了一番,发现筱柔不听到她的话,当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红色的液体滴落,对方趴在地上写着。
筱柔走过去看了一眼,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残留着血红色的字体。
“谢谢你照顾他,但那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