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追求的,就只是一场战斗———一场双方皆全力以赴、不死不休的美妙战斗。”
达达利亚微笑着摊开双手,眼中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你是个优秀的战士,这点我很清楚,但同时,你也是个算计多过动手的人,要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战斗并不容易。
所以,我需要你抛下心中的算计,全力以赴地战斗,你愿意接受,我就能给予相应的回报。
如何,很浅而易懂吧?”
“这没有问题,如果你只是单纯想打一架,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青年说着便朝门外努努嘴,
“去天衡山吧,地方够大,又能避开闲人。打完之后,如约把隐者的去向告诉我就行。”
对于达达利亚的好战特质,源渡早有了解。
这类角色,某种程度上其实挺单线条的,利用起来也不难,就像是金光里的黑白郎君,表面上难以交涉,但其实只要承诺让他打爽,基本上就很好说话。
“不,我要的,不是这种战斗。”
“……啥?”
出乎意料的回答,源渡不禁一愣。
“我说过了,我追求的是没有目的、更没有算计的全力战斗,先改变你这幅只是因为我开出的条件才答应跟我交手的随意态度,我要的是认真的你。更何况………”
达达利亚目光下移,盯着他的右肩,道:
“一个带伤的人,能算是全力吗?”
“……………”
这家伙,是怎么看出自己带伤的?夹板分明被他用衣物遮挡住了,莫非执行官还有透视眼?那也不该用来看男人吧?
“我并不急于一时,你有充足的时间去养好伤、调整心态、乃至精进自己的技艺。”
达达利亚当然不清楚对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一个好的对手,就像是窖藏的美酒,我愿意为它多花些时间,静静等候,只为最终开瓶享用之时的完美口感。”
……不是,这特么什么虎狼之词啊,愚人众真就盛产男同是吗?!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源渡只得摆摆手,表示我没意见,都随你便,
“我只需要确认一件事:打赢了你,你就会把隐者的行踪详细告知我,对么?”
“不,你赢不了我,所以不用赢,和我一样,好好享受战斗的乐趣就够了。”
我,赢不了你?
“呵,你很自信。”源渡冷笑一声。
自信到令我恶心。
源渡是个非常双标的人,这点毋容置疑。
他总是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自信、宣扬着自己的功绩。
他喜爱盛名、喜爱观众,喜爱那种被鲜花和掌声簇拥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酷爱向他人讲解自己的计策与推理———旁人的惊叹与侧目,总能令他如沐春风。
与之相对,他厌恶他人的表演、厌恶他人在自己面前展露自信。
源渡潜意识里始终认为,这是独属于自己的特权,是与他那非凡才华并存的权力,剧情角色也好、其他穿越者也好,你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炫耀任何东西。
当然,即便内心不爽,源渡也不会让这点小事波及情绪,乃至影响自己的思维。
“说吧,你是怎么计划的,我先听听。”
“七天,我给你七天时间准备,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养好伤,把状态调整到最佳。七天后,我会派人送信给你,信中会写明时间地点,按时到场就可以了,拿着这个。”
达达利亚拎出一只沉甸甸的布袋丢给他。
源渡顺手接过来,打开一瞧,里面竟装满了金灿灿的摩拉,粗略估计得有上万面值,也不知是银行公款,还是他的私房钱。
“给我钱干嘛………”
“想要在璃月这个商业港口通行无阻,足够数额的摩拉,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我不知道你在璃月港是否有靠山,但就算有,相信也没谁会拒绝白送的摩拉吧?”
达达利亚微笑着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收下。
“这钱,你随便花,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如果你能活用它们、进一步精炼自己的技艺,我会很开心的。”
“那就,多谢公子先生喽。”
源渡也不推脱,直接将其收进背包。
虽说升级奖励里本就包含了相当数额的摩拉,源渡从来没缺过钱,但正如他所说,谁又会拒绝白送的摩拉呢?
不过话说回来,靠山?
往生堂那边,能算作靠山吗?
至少月海亭和甘雨是肯定算,再想想,自己跟玉衡星刻晴的关系也不错。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他的背景居然还挺硬?
“我在璃月港期间,会暂留往生堂,你的信,直接送到往生堂来就好。”
闻言,达达利亚有些讶异地说道:
“往生堂?嚯,想不到你也跟他们有所往来,那倒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他跟钟离关系向来不错,与往生堂也保持着密切合作,却未曾听闻,往生堂内,还有这样一号奇人存在。
“不过是给堂主打打工、干些杂活罢了。”源渡轻叹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而且,我好像还旷工挺久了,该不会已经把我开除了吧?
“啊,抱歉,我不该打探别人的私事。”
“无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源渡说着,便转身朝门外走去,不再多言。
“请便———哦对了,虽说身在璃月港的执行官们,已经一致通过了针对你围杀提案,但我暂时拦下了他们。至少这七日之内,你无需担忧,会遭到来自愚人众的袭击。”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让人分不清是和煦、抑或冰寒。
“呵,我可不会因此而感谢你。”
“嗯,这样再好不过。”
达达利亚点点头,敛去了几分笑意,
“那么,就请允许我期待一下,你届时的全力以赴吧。”
“你会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