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的世界?什么意思……”齐星雨感到有些惊讶。
“顾名思义,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涩涩。涩涩,便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雅丽莎垂下了她的头,眼里充满了无奈与叹息:
“逻辑、伦理、公道……这些事物于涩涩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涩涩才是永恒的。这里的关系、这里的故事,逻辑哪怕如同9-文学那般幼稚,但只要有涩涩,便可以继续勉强维持……”雅丽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我晕睡的时候,无意中,我触碰到了世界的真谛。在那包含了整个世界的运行逻辑的系列文献里,我不断的翻阅着那些昭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书籍……然后,我品尝到了绝望。”
“触碰到了……”齐星雨喃喃自语自语着。她突然反应过来,雅丽莎所说得话……那不正是“剧本”吗?
没错,这么个意思,正是她在无意中翻到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剧本,参悟了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幕后秘密……
“和亲之后,我会遭受诬陷,我的国家会陷入纷乱之中。这是如果那条龙不会出现的世界线的我的命运,至于在那条时间线下,我的故事的所有的分支——”雅丽莎慢慢念叨着,她开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而齐星雨也沉寂了。
一遍又一遍的去浏览自己是如何被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那对于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折磨。
她走过去,拍了拍雅丽莎的肩膀,陪着她同样叹了口气,“索性,那段时间线已经结束了。不管如何,金雀花之国已经烟消云散,老国王正在争取那些失散的土地;汇聚了两个国家力量的残余,即便是菊之国攻打过来——失去了国家之间尔虞我诈的后顾之忧的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应对压力了。”齐星雨轻轻的笑了笑,再次拍打起雅丽莎的肩膀,她想要让这位刚刚从梦的世界中返回的公主快快恢复过来,到封印住了艾洛蒂的地方那里去,尝试“羁绊”的力量,顺便,揭开这“真结局”的秘密。
“没用的……没用的。”雅丽莎公主痛苦的捂住了脸,她的神情哀婉又无助,脸色如雪般苍白,尽管她又再次放下了手臂,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很快又跌跌撞撞的落回到了椅子上,呼吸急促,仿佛就要再次晕迷。
“公主,请小心些。”看见雅丽莎这个样子,艾洛蒂赶忙凑过去,想要用身体保护公主——她害怕她会再度晕倒过去,而这样的话,恐怕对方醒来后将不知会是几时,而自己也会平添压力,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好接下来的路了。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逻辑便只有涩涩。”公主的呼吸已经是气若游丝,就仿佛那些天机都是有代价的,而让她知晓这些事的存在并不想将这些事情由她的口中叫别人得知那样。
但公主还是挣扎着,她的身体剧烈的摇晃着,仿佛马上就要跌倒——齐星雨忙扑过去,将公主稳稳的扶住了。
公主是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她——这一个她素昧平生的异国旅行者,游移不定的眼珠中突然就迸发出了闪烁的光芒:
“可惜,你不是我最亲近的女仆!”她感叹道。
“是啊。”不知为何,齐星雨有些感动:“所以我是如此希望您能够唤醒她……”
“可惜。我并没有那样的能力。”公主叹息道。
“但您为何不尝试一下,羁绊的力量——”齐星雨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因为我已经知晓了啊,这个世界的逻辑。”雅丽莎遗憾的摆了摆头。
“涩涩,我已经说过了,这世界的一切逻辑,都是围绕着涩涩而存在的,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里必须出现贼匪、出现青楼、出现战争、压迫,以及那屡教不改的变态行径……因为相较于其他,这些因素,是最容易引发涩涩的起因……”
“之前,艾洛蒂曾经建议过我,与其将目光放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上,不如放到国内,放到人与人的关系本身。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高级体现。她从那时就认为,是涩涩滋生着犯罪,腐蚀着整个国家,如果涩涩一日不除,国家便永远不会有光明的前途。”说着,雅丽莎抬起头,脸色露出了安适的笑容,仿佛在回忆着往昔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的时候的安逸午后。
原来艾洛蒂的思想……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有所体现了吗?齐星雨有些惊讶。
但雅丽莎的语气突然阴沉下去:“然而,她还是错了啊。”
“没错……”齐星雨刚想附和,却马上又被雅丽莎的讲话给打断了,她扭过头,却看见雅丽莎一脸的激愤,以及无奈与沧桑。
“和亲取胜,是不可能的事情……彻底肃清全国,更是难如登天……何况,即便是做成了这些,我们的美好的未来也不会因此降临,没有了达成涩涩这一征途的基础,我们将会为天、为这世界、为这宇宙之造物主所审判……”雅丽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着,就仿佛要咯出血来,用自己的生命来解释那旁人不可触及的秘密。
看着喘息的越来越剧烈的雅丽莎,齐星雨明白自己不能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了;她马上将公主扶起:“不要再说了!雅丽莎公主。我能够明白,确实有什么存在正在监视着我们,因为我们之前也有与那些存在相斗争……”
她回忆起了那个被抓走的老王。
不——就整个事件而言,老王这家伙,恐怕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尽管不知为何,那家伙似乎对涩涩有着病态的追求,但是——相比于将自己吸入这里,还有那个把自己的伙伴最先拖到这里的家伙相比,那个为老不尊的变态,实在是可有可无。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总觉得,那个比他们更高的、掌控着全局的存在,此刻却是在打擦边球。
马上要发生涩涩事件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将涩涩的可能终止;同样的,一但有人想要打破涩涩的结局,那么也会出现破坏她的计划的事情……”
就仿佛确实有什么力量,正在小心翼翼的调试着,确保这一切不会崩毁一般。
一时间,齐星雨不由得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