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文很快就理清了那里的组织,那是一个人贩子组织,他们以抓捕穷人家的孩子为业,训练这些孩子去街道讨钱。和其他人猜想的不同,苏世文觉得可以靠这个组织给他的组织抓捕新兵。
然后再通过他的洗脑来确定入伍人选,从而培养绝对忠心于自己的死士。
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成本太高了,风险也高。洗脑往往不能洗去这些人的全部记忆,就像帝国对迪妮莎和巴尔进行了无数次的洗脑和虐待,最终帝国也只能让她们变得性格扭曲和阴暗,却不能消磨她们对帝国的敌意。
除非苏世文隔三岔五地检查洗脑情况,他可不想突然被这些傀儡和玩物背刺。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
现在他躺在床上,法芙娜则在一旁很不满地生闷气,按照往常的规则,他们都会一场前戏来着。今天苏世文居然无视了她,对她百般敷衍。
以死颅大人的花花心肠,他一定又找了新欢。
至于苏世文,他摆起一副“大”字的模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突然站起身来,这一行为让法芙娜开始兴奋起来。
这个闷骚终于想起他们的日常活动了。
结果没想到事与愿违,苏世文穿上裤子,把法芙娜独自一人晾在了床上。
“死鱼脑袋,你今晚不做吗?”
“没那兴趣,至少今晚没兴趣。”苏世文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自己基地的阳台上,马上就要黎明了,相比光明的世界,苏世文更喜欢黑暗与混沌,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与法芙娜那样的巨龙为伍,巨龙甚至会幻化为人形地迁就他。
“喂喂!人类,你居然不听我法芙娜大人的命令?”
苏世文懒得理发脾气的法芙娜,穿着黑丝睡衣的法芙娜从床上跳下来,一路上追着苏世文捶背。
“Yes!”法芙娜撅着嘴说。
“No。”
就这样,法芙娜一路追打到阳台上,苏世文的步伐不紧不慢,他知道法芙娜只是跟他开玩笑而已。对于龙而言,sex确实是它们的本能,却不代表会统治它们的大脑。
法芙娜嬉闹了一会儿,发现苏世文压根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停下了。
她去厨房忙碌了一会儿,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仆人们都睡着了,法芙娜便给苏世文准备了一桶泡面,也给自己准备了一桶。
她端着泡面的时候,黑色紧身衣紧贴着她的皮肤,那红润的颜色透过黑色依旧清晰可见。她默默地递给苏世文一桶泡面,不等苏世文取下头盔,她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么饥渴?”苏世文躺在椅子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法芙娜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
“我一晚上都没吃饭,你知道我食量的。”法芙娜回嘴道,“除了生肉外,我就爱吃这种东西。”
“能够灭世的狂龙居然在我面前毫无尊严地吃着泡面。”
“能够灭世的狂人居然在我面前毫无尊严地得了抑郁。”
苏世文听了法芙娜这么阴阳怪气自己,便拔下了自己头盔的气管,那温迪戈般的头盔被缓缓取下。
“这才对嘛!”法芙娜鼓励道,“你又不丑,没必要这么自卑,只是……伤疤有一点大而已。”
“我自己看了都没什么信心,我觉得我戴上头盔比不戴头盔要帅的多。”苏世文也吃着泡面,他吃的是红烧牛肉味,法芙娜吃的黑孜鸡肉味。
“你对于夺取我们现在的国家有什么计划吗?”
“宏观的,还是微观的。”苏世文问。
“先说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法芙娜翘起脚,成熟的曲线在月光照耀下暴露无遗。
苏世文理了理思绪,说:“我打算先兼并这个国家的帮派,然后再去暗杀和挑战这个国家的英雄,或者把他们收入麾下。同时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家族私生子,或者什么流浪出来的,要是有其他世界穿越过来的狗东西就更要提前铲除。”
“还有穿越过来的?”法芙娜将灰白的银发扎好,“给我喝点咖啡。”
不忌讳苏世文已经喝过,甚至没有换边,法芙娜像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
“玄奇大君总会喜欢从其他位面拐点灵魂,再给他们一点叫做【系统】的东西,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是主角。”苏世文说,“然后就变着花样玩他们,先是送女人,又是送各种各样的法宝奇遇,还有无敌的好运,以及弱智的反派……”
“我不确定,但是我总觉得某人在有点小嫉妒……”法芙娜哈了一口气,然后连着双腿一起蹲坐在椅子上,尾巴和龙翼没有被完全收入人形内。
苏世文那猩红的眼睛看了一眼法芙娜,突然暴起抓住法芙娜的尾巴。
“啊!”那感觉一下就上来了,法芙娜的脸红到了耳根,她挣脱苏世文的咸猪手,连忙后退好几步。
“你这厮……”
在远处的森林下的阴影里,时不时地闪烁着寒光。
迪妮莎带着望远镜观察着苏世文的一点一滴。身为战争兵器,她们本来就有数之不尽的精力,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她和妹妹巴尔就会偷窥苏世文。
“磕到了!磕到了!”几乎癫狂一样,相比于柯蕾莉亚,迪妮莎更能接受法芙娜。对于她而言,苏世文和法芙娜就是她生命中的光,看见两人互动,就像看见父母爱情一样。
帕拉丁躺在一旁,她被迪妮莎的叫声惊醒。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能继续装睡下去,她本来有资格和法芙娜、柯蕾莉亚、止水四足鼎立的,然而她因为斩杀小皇子的守护骑士而被抓进大牢,她认为自己身为苏世文的骑士,玷污了他的荣誉。
她只能和迪妮莎她们一样,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帕拉丁大人,您该不会嫉妒了吗?”
“没有这回事。”帕拉丁翻了个身子,“闭嘴迪妮莎,不要打扰我睡觉。”
本来已经很不爽了,迪妮莎的公开嘲讽让她更不爽。
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巴尔在流着热泪,本应是无血无泪的战争兵器的她,现在却流着不能制止的泪。
但是她的表情和现状被阴影完全遮住,迪妮莎和帕拉丁都没看出她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