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颅大人，我绝不是在说笑。”史古格颤抖地说，他早就听说过那些帮派被苏世文一一剿灭，但是他就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帮派没有那么强大，不足以引起苏世文的注意力。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那个小乞丐突然地乞讨，他也不会注意得到，还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帝国研究所很慷慨地提供了档案，现在看来，他们也想借苏世文除掉这个后患。毕竟现在帝国处于和平时期，战时那些强化人的来源就应该得到永远的封存。
“我知道试验所的那些人的秘密，我告诉你，这个能不能换我一条命？放过我和我的帮派吧。”史古格咧着嘴，他不敢抬头看向那个巨人。
“你这死肥佬！”迪妮莎像敲打克雷文一样敲打史古格，“快向主人交出你的忠诚！”
“不用了。”苏世文冷冷地说，“落到这般地步，还不愿意服从我，你就该死啊。”
“等——”话音未落，巴尔也赶来了，她身后带着一群孩子，其中一名就是当日的那个小乞丐桑林。巴尔的到来没有引起其他人的特别注意，迪妮莎手起刀落，用法杖顶端的刀刃切割下了史古格的头颅。
“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帮派的首领了。”苏世文对着在一旁看傻了的克雷文说道，“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杀了你。”
“是、是！”
懒得理会已经吓傻的克雷文，苏世文只是看到那些乞丐，他内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已经成为了这些孩子心中的英雄，他打倒了他们的奴隶主，解放了他们。接下来，应该让这些孩子为自己付出了。
也许应该把他们和恶魔融在一起，炼成一些极端邪恶的附魔者或是扭曲武器。
他缓缓地走向孩子们，每踏出一步，大地仿佛就会发出一阵呻吟。
但是孩子们不怕，巴尔虽然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但是巴尔从那些守卫手中救出他们的背影，他们都铭记在脑海中。当巴尔向这个更加巨大的男人下跪时，这些孩子自然而然就联想到，苏世文是他们的拯救者。
巴尔做着他们看不懂的手语，她的提议和苏世文的想法如出一辙。
迪妮莎点头，她怂恿道：“巴尔的建议可以让这些孩子变成我们的死士，以后有什么极端需求，尽管让他们去做就行了。”
苏世文点头，他把惊慌失措的桑林拉到自己面前，其他孩子则爆发了一阵骚乱，但是在迪妮莎的恐吓下，他们保持了镇定。
“你叫桑林。”苏世文提起这个小鬼，“你家住哪？”
“波特兰王国的西利亚领。”桑林的声音颤抖着。
“哈，他还是你们同胞呢！”苏世文朝迪妮莎大笑，迪妮莎和巴尔的故乡在旦泽。
“没关系。”迪妮莎捏响了指头，她看着桑林似乎没有像她预想的一样，被苏世文杀掉示威，在帝国试验所里，在上面做出一些重大变更的时候，总会拿实验体来杀掉示威。迪妮莎不知道的是，帝国人员杀掉的一般都是失败产物，这样的处理可以迅速地震慑那些囚笼里的人形野兽，让他们恐惧【帝国】这个整体而非某个严厉的主管。
不止是她，巴尔也在注视着这一切。
然而苏世文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把孩子轻轻放下，往人群里推，就像拍自家小狗的屁股一样。
“很好，现在给我滚蛋吧。”
“我们……可以走了？”桑林有些震撼，他以为会有一些狠话和条件来着。
桑林的话浪费着苏世文的时间，苏世文越过史古格的尸体，带着巴尔和迪妮莎离开了，一路上迪妮莎还在抱怨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孩子做成咒缚者。
在提起桑林的时候，苏世文看到桑林的左腿是彻底被打断了，不止是他，还有其他孩子身上多多少少都落得一些残疾。人贩子会通过对这些孩子的折磨，来激发人们的同情心，这种行为是一种竭泽而渔，消费人们本就不多的同情心，当发现不能换来钱财之后，他们就会把这些孩子折磨得更加狠毒。
可是人们的同情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不会有人在意这些小屁孩的。
徒留下孩子们和无面者克雷文，史古格的其他手下不是被杀就是臣服，【暗金之王】最终把最后一个帮派给收服了。
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终于在外面市民们的注视下，见到了地表的阳光。
“完成了吗？”止水身子靠在地下入口旁边的墙上，法芙娜已经不耐烦地提前回去了。
“如果我们的势力继续拓展，是这群螳臂当车的蠢货抵挡得了的吗？”
止水仿佛被这句话逗笑了，她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你之前不是声称要好好利用他们的价值吗？你现在看上去仿佛是反悔了。”
“他们没有利用价值。”苏世文咕哝道，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把那些看热闹的平民给吓退了。帝国法律里面，英雄作为最高的战力之一，不受任何民法约束。这意味着他们能够当街杀人，有时心情不好的时候，英雄就会出来泄气。
那个时候，五花八门的死法样样都有。
“师姐。”苏世文的声音很沙哑，“我是不是还不够坏，我想像师匠那样操纵全局，但是该死的，我那从小受到的良知教育又不愿意让我把这些人敲骨吸髓！”
苏世文的态度把迪妮莎和巴尔都吓到一旁去了。
止水抱着苏世文，说：“这样就好了，我们本来就没必要去追求那种邪恶嘛。”
“不，这很有必要。”苏世文推开止水，“我要与那些正人君子划清界限，做最邪恶的人，干最邪恶的事。”
“随便你咯，反正你给我下命令，我帮你杀人办事。”止水耸了耸肩，“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师姐，今晚上……”
“怎么？”止水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迪妮莎能看得出来，这个假正经居然有一丝期待。
“你跟我去一趟军营，我们去拜访一下瑟薇娜公主。”
——
回到基地里，苏世文脱下了盔甲。
他要先冥想一个小时，他在屋外特意的树林里冥想，虽然身体还在那里，灵魂却早已游离于外。
他想象中的师匠在他的幻觉里现身，如果要去东瀛夺刀，就必须过她那一关。有必要的话，欺师灭祖也是必要之举。
一想到自己头盔上的鹿角便是为了纪念他的师匠，他就感到一丝唏嘘。如果师匠不用捍卫幕府，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好了。
他凝视着自己想象出来的师匠，努力地寻找她的弱点。幻象呈现的鹿角龙尾的女人，是苏世文和止水共同的师匠，他们都在其下学过剑术。
“师匠，我如今已经大有长进，无论是智谋还是战力已经凌驾于您了。”苏世文吸气，接着，便是战。
经过无数个回合后，苏世文将鹿女重重地轰下，随后用爪子刺穿了自己的师匠。
无数次练习，让他已经有把握，虽然这只有自己师匠一半的实力，但是在以前的冥想训练里，他连这样的力量都无法战胜。
必须要想个更好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