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八个又老又肥的中年男人。
这八个老男人看上去很慌，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们都抱着头躲在吧台下。
原本热热闹闹的酒吧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个混道上的躺在沙发上，笑着在看热闹。还有的就是我带着着三十多个人和这八个老男人对峙。
“来谈谈吧，怎么说。”我叼着烟问道。
“……人我们没动，在这里。”其中一个长相很猥琐的男人把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推向了我们。
“嗯，很好。”我深吸一口烟，点头示意身边的铁头把人接回来。
“我们老三就是一时色心大起，也不知道这人是二哥的啊……”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老男人露出了谄媚的神色，朝我靠了过来。
“滚。”我皱了皱眉头，身边的铁头一听到马上就一脚踹了过去。
“卧槽，杨老二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人我们都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刀疤脸被身后的兄弟拽住，狼狈的躲过了铁头的这一脚。那个猥琐的……是叫老三吧，这样对我吼道。
“很不满吗？”我弹了弹烟灰，“那来算算账吧。你打了我兄弟，抢了他马子，还抢了他的钱，多少来着……”
“二哥，是两万多……”我身后那个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年龄比我还小的兄弟畏畏缩缩的说道。
他是谁来着？算了，不重要。
“你也听到了，四万整。现在马上给我搞来。”
“真他妈不要脸，二哥！”铁头对着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不懂，这是利息。”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他妈……”那八人中的其中一个忍无可忍，抄着酒吧的凳子朝我砸了过来。
“啧。”我抬起右手抓住了凳子腿，把它往左边用力扭了过去，那人的手还抓着凳子呢。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松开手，他的小臂就会直接朝着左边绷直。这时我又用空出来的手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下，接着右手用力往我这偏下方的方向一拽，他绷直的手臂此时肯定会感觉要被扭折一样。他一疼便马上松开了手。
行了，那凳子在我手上了，我要怎么办呢？
我一脚踹翻了那个男人，接着把凳子砸在了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这死胖子，真是蠢到有剩。”我身后的杰叔笑着对着身后的兄弟们说道。
“噗哈哈哈哈哈……”身后的兄弟们也很给面子，大声笑了出来。
“他妈的……”那个老男人只是被我砸到肚子，没被砸到头，手臂之类的有骨头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他狼狈的爬回了刀疤脸那。
“我也不喜欢打啊。”我甩了甩手，说道。“毕竟我对自己的身手不是很有自信嘛。”
这倒是实话，我身后这帮是真混混啊，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比我能打，我现在这么淡定完全是因为有他们在。
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老二 ，去取钱，给他拿过来……”刀疤脸咬牙切齿的对他身后的老二说道。
“可是……”
“他妈的他带了三十多个人过来，能怎么办，快去！”刀疤脸吼道。
我示意让他们从门前让开。放任老二从我的边上冲出了酒吧去取钱。
“二哥，他会不会是去搬人，或者是喊条子？”杰叔低声问道。
“没事，老大在我们手上，他不敢这么搞。”我微笑道。
“这样你满意了吧！”刀疤脸咬牙切齿的望着我。
“注意你的态度啊，老肥猪。”我笑了笑，对着他伸出手，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刀疤脸看到我的手势后，表情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真希望你能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啊，快过来啊。”我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
刀疤脸听了后真的就走了过来。
“嗯，真听话。”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递给了那位被抢钱的兄弟。“现在，在他脸上给他画朵小花。”
“你他妈说什么？！”刀疤脸的兄弟们集体站了起来。
“闭嘴！（龙门粗口——）没你们说话的份！”我用比他们更大的声音吼道。“（带有威胁意味的龙门粗口——），你们敢他妈惹到老子头上来就给我好好跪着，做都做了就给我好好挨着，都他妈听到没？！”
一瞬间，鸦雀无声。
“咳咳，你们还打了我们的人，对吧？这个账还没算呢。反正我们这人也不少。你们要抵抗也可以尽管试试看。”我干咳了两声，接着微笑着说道。
“二哥……我……要不算了？”那位即将作画的兄弟此时有些慌张。可能是刚刚被我吓到了，也可能是单纯的不忍心。
“唉……下不了手是吧。算了，我来。”我夺过了匕首，浅浅的在刀疤脸的脸上划破了皮，一下一下，用锋利的刀刃画着小花。“嗯，这边再来一下……”
刀疤脸双眼紧闭，没有叫出一声。真厉害啊……不过我也没有刮多深，血都没流出来多少。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
“好，这里再来最后一下……”我用烟头在小花的中心烫出一个花蕊。“完美，你回去吧，等拿到钱了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我扯着刀疤脸帮他转了个身，顺便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刀疤脸捂着头狼狈的回到了那群老男人中间。
“二哥，今天也很他妈帅！”铁头闪着星星眼对我说道。
“傻——卵，小打小闹而已。在这看着他们，没拿到钱就不走。要敢耍花样就再打一顿。”我叼着烟接过杰叔递给我的外套。“我回去了。”
“二哥，送你吗？”杰叔给我点起了烟。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最近我有点忙，就有劳杰叔多照看照看兄弟们。喂你们也是，别他妈到处惹事啊，听到没？”
“是！二哥！”
真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
听我哥说，这群混混里面确实是退伍军人居多呢，我也是，何德何能啊，让一群大佬来陪我小打小闹。说到底里面个个挑出来资历都比我深呢……我为什么会是老大呢？
算了，不想了。回家吧。
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多了。
我用钥匙打开了门，没有灯亮着，所有人都睡了，艾格维格应该也回去了。
“我还没睡。”带着银色头盔，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娇小身影在一片黑暗中从侧面抱住了我。
“哦对……要给你做咖喱来着。”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盔。
等一下。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是谁？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不应该啊……为什么我今天对她表现得这么亲昵……啧，头好晕，什么鬼？
“你怎么了？看上去好难受……”稚嫩的童声，听上去天真无邪的语气。她只是在担心我而已。而我越是想要看清她的长相，我的头就越晕……
“我没事，睡觉吧。”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可是没有我的房间啊。”她听上去有些低落。
“那里是我的房间，不嫌弃的话就去睡吧。明天就给你做香香的咖喱。”我用手从她的腋下穿过，从背后举起了她，把她抱到了我的床上。
“好，杨某，晚安！嘿嘿……”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笑了。
“嗯，头盔记得摘下来哦。”我轻轻关上了房门，接着就没忍住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呼……咳咳……”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直喘气，心脏也在狂跳不止。到底怎么回事，好难受的感觉……
我就这样直接睡着了，或者说是晕倒了。
在梦里，我总算明白了。
记忆全都回来了。
那个孩子是神明。以前只会在我的梦里出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可以在现实生活中被我观测到了，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的环境。
兲酱她们似乎是无论如何都观测不到她的存在的，只有我能意识到她，可以用余光瞥见她，还能听见她的声音。但是我无法直接的，仔细的去观察她。不然就会头晕，甚至断片。
现在，我依旧置身于那个相同的环境中，那个有些破破烂烂的乡村房子。
“杨某！”那个孩子出现在我的身边，举着双手，做出一幅想要抱抱的动作。
“来！嘿咻，好乖好乖……”我一把抱起了她，把她伏在了我的肩头上，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脑海里却还在不断的沉思着。
试着来理清一下现状吧。
“好啊。”
首先，这孩子的首次出现应该是在一个星期前的早晨六点，那个时候我向她许下了愿望，她便帮我实现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会说话，也创造不出这个空间，但是我听到了你的愿望。”
这样吗……那么我第一次正式与她见面，应该是在当天下午，在我的梦中。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拥有了创造那个空间的力量了吗……
“应该说我本来就会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不过一定要有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空间，我才能够见到你呀，所以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不会说话，但是下意识的就创造了那个空间。”
原来如此。之前她也跟我说过，她好像还在学习中。是新生的神明吗？话也不会说，能力也不会使用。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是这样一米四多的个头。还疯疯癫癫的朝我冲了过来……我记得，她好像还丢了些什么东西来砸我。
“那些是祝福啦。”
“祝福？”
我记得是，卡片，蜡烛，笔，车钥匙……之类的。这些东西算祝福吗？算了。想些其他的吧。她的头盔和女仆装是怎么来的呢，作为新生的神明，她是如何诞生的？又为何要实现我的愿望呢？
“……杨某。”
“啊，怎么了。”
“我都听得到的哦。”
“啊？”我挠了挠后脑勺。
“你在想什么我都听得见的哦。你可以直接问我啊。”那个孩子做出一个叉着腰，有些生气的动作。
“啊……你不是还在学习中吗？说跟我交流起来可能会有些困难什么的……”
“我已经学好了，不用担心。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啊。”
“……有劳了。”
“我是新生的神明，你想的没错。神明是怎么诞生的呢……我是从一具躯壳中钻出来的。那大概就是旧神的躯体吧。神的死亡……我称这个为神陨。神明死后就会在其陨落的躯体中孕育一个新生的神。”女孩的语气听上去很有条理，虽然声音还是那么稚嫩，但是给我的感觉已然完全不一样。
“哇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犯贱的问道。
“我生来就知道啊。但是其实我今天才发现……我这个情况很特殊。一般新生的神，智能，力量，都不会和我一样呈现出未成熟的状态。”
“……那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世界想要存在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位神明来管控。在你们人类的概念中，神明应该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神管不同的东西，对吧。但是神明其实只有一位。一次神陨就代表一个世界的毁灭，而新生的神明又会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她无视了我的问题，直接自顾自的说道。
“不对啊……你苏醒的时间，应该是在上个星期才对吧。”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没错。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哈？”
“有人类成为了伪神，延续了这个世界，直到我醒了过来。”
“……卧槽。”
信息量好大啊……话说她真的是神啊！唯一的神啊！这个世界唯一的神现在正被我当小宝宝一样抱在肩膀上，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她了！
我这么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着，在兜里找打火机。
“我喜欢被你抱着啊。”她摇了摇戴着头盔的头。“烟，坏。别抽烟。”
“好，你继续说……”我直接就把烟丢了。擦，神明，好可爱。
“那，杨某……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什么？”她居然还有能让我帮到的地方吗？
“我实现了你的愿望，把你的四个兄弟都变成了美少女，那么你……也可以帮我的对吧。”
“你实现了我的愿望……为此我要献出我的灵魂吗？”我想到了一些小说设定里的恶魔。
“差不多……但没那么糟。”她松开了我的肩膀，站到了地面上。“你将成为我的骑士，帮我杀死伪神，夺回我对世界的控制权……”
“啊？”这下真的把我脑子干宕机了。为什么啊？
“我其实刚苏醒时是没有那样的力量来实现你的愿望的。所以没有意识的我，本能的以和你定下一份契约为代价，实现了你的愿望。”
她的身上突然泛出一些蓝色的光点，渐渐的，白色的光点也出现了我的身上。
白色的光与蓝色的光在我们之间交互，融合，最后变成了一张被光点包围的羊皮纸。
“这就是契约……”好魔幻的场景。
羊皮纸上的字我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头疼。
“和你想象得有些不一样对吗？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女孩摇了摇头，回收了光点，羊皮纸也消失不见。“总之……我想知道，你可以帮助我的，对吧？”
“这……如果是契约的话，我也没可能拒绝吧。”我想了想。“但是如果我们杀了伪神，世界难道不会因此毁灭吗……毕竟是祂在延续这个世界。”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苏醒了。我要做的事情变成了接管这个世界。”女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倒不如说……现在你们的世界正因为伪神，正在逐步走向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啊！”
“伪神终究不是真正的神啊……”女孩叹了口气。“之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些怀疑，但还是请你相信我。”
她说得有些道理……当然了，有契约在，我也不能拒绝就是了。
“我相信你。”我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盔。
“好，抱！”女孩开心的张开了怀抱。
我再次把她抱到了我的肩上，但是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经过她的一番解答，我反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
“我想问你个问题。”
“好呀。”
“为什么你一醒过来就找上了我，而且我刚好又在许愿……”
“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呢，一切只能以本能作为解释了。”
神的事情咱也不知道……姑且就先当她解释得合理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明明已经这么熟到能这样抱着她了，我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名字？唔……我的真名不能随便说啊……”女孩再次恢复了一开始那副憨憨的样子。
“不能说吗？”神明的真名会蕴含着什么力量吗。
“那我要自己取一个可以说出来的名字吗，叫什么呢，唔……”
“……噗，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现在这样。”我抚摸着她的背笑道。
“你喜欢我笨一点吗？”
“没有没有……你这幅憨憨的样子很可爱。”我实话实说道。
“可爱……好，那我就叫憨憨了。”憨憨趴在我的肩头，用她冰冷的头盔贴着我的脸。“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我突然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举动。
我把憨憨放回了地上，随后一把掀起了她的头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憨憨的脸露了出来，确实是个萝莉。一张稚气的脸，同样也是和兲酱她们那个版本相同的五官。可能和phy子更像一点，不过憨憨没有那个吊眼角。她的眼睛和兲酱一样也是翠绿色的，睁得大大的，呆呆的望着我。她的头发比我想象得要长很多，是一头披肩的棕色卷发。总之这位憨憨神比phy子要更加可爱一些，也更呆一些。
“突然怎么回事……”我被自己突然做出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很适合你啊，很帅。”憨憨点了点头，她的右手轻轻一握，出现了一把由光组成的长剑。
接着我又不受控制的单膝跪下。
我努力控制自己抬起了头，透过头盔的孔望着手上握着光组成的长剑，一脸淡然的憨憨。
什么情况？
“契约已成，你现在就是我的骑士了。”憨憨用双手举起了长剑，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你会成为我的助力，为了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做出最后的抗争。”
“为了你，我的女神，我会抗争。”卧槽，卧槽，卧槽！什么鬼！她要拿那把剑砍我吗？！为什么我不受控制的说出了这句话！
“灾厄已然降临，生命皆如蜉蝣。”憨憨做出了双手持剑准备攻击的姿态。“至此终末之时……吾将赐予尔等神之恩惠……此乃，抗争之力。”
蓝色的光点和白色的光点开始在憨憨的周围快速的，疯狂的聚集，渐渐的将她包裹，化成一个由光组成的茧。
我还是像刚刚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也没法开口说话。而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就足够震撼了……即使只是在我自己的梦中。
“呲……”剑锋破开了由光组成的茧，发出了就像刺破了有形之物的声音。“行此契约，汝定当不能有所异议。此即汝之使命。”
茧里出来的，已经不是憨憨了……是一个很帅气的成年女人。差不多和我一样高，一头金黄色的，柔顺的长发，正在她的背后不断飘动着。她的身上还是那套女仆装，不过因为身材发生了变化，被撑得惨不忍睹，尤其是胸部。她的五官也变得英气十足，像是一位女骑士一样。此时这位女骑士的头发还有身上正不断散发着白色与蓝色的光点。
“此刻……吾当以真名为印，为汝行契约之使命，为汝击溃灭顶之灾厄，更添助力……”
她手中的剑虽然还是由光组成的，但是其轮廓也变得更加清晰可见。我甚至能看清那把剑剑身上的纹路。
“真名，哈丝塔……”光剑的外形变得越来越清晰，散发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烈。接着女骑士憨憨准备完毕，直接把光剑对着我刺了过来。
“憨死他？！”我总算恢复了说话的权利。“等等等等！卧槽，不要啊！不要啊！”
剑从我胸口的位置，直接就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被刺穿，心跳好像都停滞了。
啊，是真的刺穿了啊！好痛，血也涌了出来……
憨憨松手的那一刻直接就变回了萝莉。而我依旧单膝跪在地上，任由血不断从胸口流出。
我感觉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开始睁大，我感受到我的体温变得越来越低……但是下一刻，地上的血就像是时光倒流一样逆流回了我的伤口，我的意识也开始恢复。
插在我身上的剑突然破碎，崩裂成了万千的光点，从伤口涌进了我的身体。
待这些光点全部涌进我的身体之后，我恢复了行动的权利。
“刚刚那……是什么仪式吗？”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哪里此刻有着一个泛着蓝色光点的疤。
“没错……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憨憨气喘吁吁的倒在了椅子上，头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她的头上。“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候让你恢复这些记忆，现在……你该回去了。”
我又会忘掉梦中的一切，回到现实世界去吗。
不……我还有问题想要问。
“哈……不行。”憨憨疲倦的躺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想再和你多待一会，但是不行了……短期内都不行了……”
我也知道不行了。因为这个由憨憨的力量创造出来的空间开始扭曲，崩塌了。
“看样子我只能先走了。”我打开了房间门。
我回头看了一眼，憨憨还是那副疲倦的姿态，躺在椅子上。
“我指定是不行了……”她躺在椅子上，掀开了头盔的面罩，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吃惊的问道。“你会死吗？”
“没事的，我只是想要这样说这句台词试试看……我现在只是需要休息几天……但是……唔，咖喱……”
接着我便像上次离开这个空间一样，跳入了脚下的一片虚无。
早上。
“杨某。”兲酱打着哈欠，从餐桌边上走过。“大清早就起来煮咖喱啊。”
“偶尔也可以这么吃。”我一边摆盘子一边点了点头。
“那这个多出来的盘子是给谁的？”她指了指餐桌上多出来的盘子问道。
对啊……这是给谁的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