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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没走。
我甚至还看到了那个要摸我的胸部的那个瘦猴畏罪潜逃的全过程。
“我们要去追吗？”
“不用。”被我接来的莱昂和我一起站在屋顶上，看着富坚他们逃跑的方向笑道。“杨某会去收拾他们的。”
“但是也先跟过去吧。反正现在暂时没事干……而且这回我们的目的，跟赐福没有关系。”
我只是想看看……在队友都不在身边，杨某独自行动时他一般会采取什么措施。虽说是一时好奇……但往深处想想，总觉得他不会干啥好事……
“你的担忧是正确的。我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他了……但我敢肯定，他会对那几个逃跑的人动刑。”莱昂眯着眼睛说道。
“动刑？什么意思……”
“平常我们跟他在一起攻略异世界时确实能够帮助他。但如果他是独自行动的话，他就不会想着攻略异世界的事情了。”莱昂笑了笑。“他会想着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开心？听上去好颠哦……”
“为所欲为就是让他开心的事情。”莱昂抓住了我的手腕。“来了，我们跟上。”
杨某的确已经追过去了，看上去相当开心，哼着小曲用眼球在房顶上飞来飞去。
“话说……我记得杨某和憨憨不是定过契约来着吗？他是不能在异世界里为非作歹的。”我想起了憨憨以前和杨某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是莱昂告诉我的。
“呵呵，的确是这样，但这取决于杨某的主观意识。”莱昂突然咧开嘴角笑了一声。“他被契约强制不能随便伤人，用能力做恶，但如果对他来说，这次动手伤人的行为是属于正义的审判呢？”
“我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主观意识……也就说是，骗过自己，让自己相信这次的行为是正义的就行了吗……还真是会抓漏洞啊。“不过，只有那种该死的混蛋会有这样的思想吧。”
“你们也相处的挺久了，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个混蛋吗？”
“看不出来。就算他是，他也愿意在我们面前做老好人的样子，这种人就算混蛋一般也坏不到哪去。”我有些坚定的说道。
“万一他比较特殊呢？”
“唔……别质疑我的阅历。”我叉着腰道。
“哈哈哈哈……这次我们就是专门来看这个的，别急，看着就好了。”
不好……在跟莱昂说话间居然把杨某跟丢了！
“这下好了，你这笨蛋！”我咬牙切齿的锤着莱昂的肩膀道。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别急别急，还有那家伙呢。”莱昂伸手朝下指道。
是羽之宫……羽之宫近卫先生，他也在这啊。
这个时间段的话，他应该是在猎杀秽血生物吧。听杨某说，他就是干这个的……嗯？不对！
在羽之宫旁边的地上有只很奇怪的秽血生物的尸体……他在那尸体里扒拉了一阵子后就走向了一堆成群结队的秽血生物……他是要动手了吗？
他只是在跟着秽血生物在走，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啊……很奇怪啊，为什么那些怪物也没有攻击羽之宫呢？他们简直像是……就像是无视对方的存在了一样！
“我没猜错的话，杨某的审判已经开始了。”莱昂看着成群结队朝着一个方向蠕动的秽血生物道。“这些家伙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如果不是有人流血了，它们是不会这样有组织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的。”
“那也可能是杨某流的血吧……我觉得富坚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谁知道呢……我们先跟着这位帅哥吧。”
我们在楼顶上不断位移着，始终和羽之宫保持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
“嗯？他停下了，他在干什么？”
“靠近点看看。”莱昂抓着我的手腕再次位移。
我……我没看错吧！
那家伙……他的上半身，变成了一大团红色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用锋利的牙齿咬开了那些正蠕动着的怪物！
“他……他在干什么啊！我靠！”我惊慌失措道。
“有意思。这下子终于可以排除掉夹心酱的嫌疑了。”莱昂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什么鬼啊！”夹心酱是谁啊！
“我之前就觉得……这些红色的史莱姆什么的，和那家伙的能力有许多类似之处，没想到啊……”莱昂神经兮兮的笑了。“你看到了吗？他不是要吃掉那些怪物，他是在找那些怪物体内的肉块……哝，就是那个，看到了吧。”
“呃……真的诶。”
羽之宫用上半身那血红又渗人的大嘴巴撕开了怪物的躯体，然后吞下了一个小小的肉块……怪物在被羽之宫吃掉肉块后，就和破了的水气球一样焉了吧唧，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原理是什么呢……要不，用浮士德鉴定一下？”莱昂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我抽出了卡片。
在对准羽之宫后，我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
赐福造物的颜色，在卡片的滤镜里显示出来的颜色是蓝色的。而羽之宫这个人……居然完完全全就是蓝色的……他的整个身体的轮廓，在卡牌的滤镜里都是蓝色的！
“什么鬼啊……他不是赐福者吗？难道他是怪物？！”
“我不知道。”莱昂不是人类，他应该早就发现这点了吧……“但……他绝对不是人类。”
“好可怕……不，好烧脑啊！什么鬼啊，他不是在猎杀这些玩意吗？他不是也会受伤吗？如果他不是人类而是怪物的话，为什么他要保护那些人啊……啊！”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看来你比骑士要更加接近真相。”莱昂罕见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远处的羽之宫。“你知道的，浮士德跟无限不一样，没有无限那么苛刻的夺取条件。”
这时，原本还是一片乱码的卡片突然浮现出了几行字。
本源赐福:血意胜形。
注释:液体，等同于生命。生命，终将无所不能。
印花是一个小人握着一把血红色的剑，身后还飞舞着许多血红色的触手。
“原来是这样的赐福啊……”我捏紧了拳头。“我会拿到手的。”
在跟了羽之宫十多分钟后，他突然收起了自己那副怪物的模样，变成了人形。
“看来他闻到杨某的味道了。”
“这样吗……杨某就在前面的巷子里吗？”
“对，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你先看前面的地上。”莱昂伸手指道。
地上是……一个人，就这样两眼睁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真的很大呢……好像身上也没有起伏了，不会是没有呼吸了吧……
羽之宫十分焦急的冲向了那个倒地的人，在检查了一番后撇下了那人，继续朝前方走去。我们跟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神态。
“下去看看吗？”待羽之宫走远后，我问道。
“不用……看到那半块砖头了吗？那应该是杨某用这东西动手的。”
“啊？！”他不会被打死了吧！
“这家伙应该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前面还有，继续跟着他吧。”
一共有五个……五具尸体。应该都是被钝器砸中后脑勺，一击毙命。
“啧，再怎么样这都有点太过了吧……”看到这些的莱昂居然咬着指甲，表情看上去很是不安……
“确实，有点过分了吧……”杨某居然真的下手了啊。“怎么一上来就是五个……这人完全没有负罪感的吗？”
“也许对他来说……夺去生命的行为也有着比较正当的理由吧。还觉得他不算个混蛋吗？”
“我还是觉得是事出有因。”
“无所谓，就算是个混蛋，我也还是挺喜欢这个家伙的。”莱昂扶着帽子笑道。
“挺好的，因为你也是个混蛋。你是混蛋中的混蛋，混球。”
“谢谢夸奖……你看，已经到地方了。”
前方的小巷子里是个死胡同。杨某就站在那里，手上拿着根棒球棍，指着已经尿了一地的富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那个棒球棍……我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平时在你们面前的形象太乖了。”
“是的……我总是下意识觉得他挺好欺负的，怎样跟他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就挺温顺的……”说着说着我居然有点愧疚了……
“我可是见过他的空手战斗能力的。我感觉吧……像是经验，很多很多年的战斗经验。”
“但他才二十三岁啊。”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莱昂皱着眉头道。“这是为什么呢？”
羽之宫突然出现了！他出现在巷子口，看上去相当难以置信，哇，这表情真的好生气啊。然后他直接就把一条手臂变成一把大刀朝着杨某就冲了过去！
“他们在说什么？”
“凑近点看看。”
莱昂再次拉着我瞬移了。这次我们来到了杨某附近的楼顶，已经可以听到两人的对话了。
“哦……是叫杨某住手啊。”
杨某突然伸出手，叫停了正冲过来的羽之宫……接着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就被富坚打断了。
杨某一张口富坚就打断他，一张口就又被打断了，看上去有够滑稽的。我看到杨某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生气……接着，他突然笑了。
然后……
“嘭！”下一刻，金属的敲击声传来……
“卧槽！”
我没看错吧……炸，炸开了！就像是……一个皮球，又或者是一个西瓜……炸开了！白色的，红色的，骨头也好眼球也好……还有杂七八碎的肉……他力气那么大吗，我的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很难想象那是人的脑袋。”莱昂一脸复杂道。“我低估他了……他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残忍一点。”
“只是一点吗？！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一个没有赐福的普通人！”我压低声音，但还是难以掩盖激动……啧，太血腥了……我看血浆片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象……我在以前自己的世界里，那个腥风血雨，尸横遍野的地方，都没亲眼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了……”莱昂连忙捂住我的嘴巴蹲了下来。
“啧……”
说实话……这个神态，像极了那个家伙……
那个在我原本世界里为世界带来灾祸的邪恶修女……我在杨某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可恶……所以说杨某就等同于那家伙吗？
果然，就算现在的杨某属于正义的一方，但到底还是和那个邪恶的修女是同一个人……
“得重新评估一下骑士哥……杨某的精神状态了。”莱昂还是那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说实话，我以为他动的私刑最多就打死，你懂我意思吧？没想到他居然会使用这种手法颅骨爆裂的方法……呵呵，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就算是莱昂也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他们是在打架吗？”
“是……坏了，杨某手脚都被打断了！”
我连忙站起身来。
杨某的左边手脚都被切断了，右手也拧成了一截……他居然要打输了？！
“不可思议。那个战斗技巧十分强大骑士，居然没打赢那家伙。”
“少废话，他现在是没法重组了……怎么办？他不会被羽之宫吃掉吧！”
“有这个可能，那就帮他一把吧。”莱昂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术刀。
这是……哈，忘了这家伙，这个世界扮演的角色也是个和医生有些沾边的来着。
“知道我要怎么做吗？”莱昂把玩了一下手术刀。“看到那根钢筋了吗？”
被砸坏的墙壁上，有一根钢筋吊着一个石块，悬在很高的地方，摇摇欲坠。
“我懂了。但光靠这把又细又短的刀，你弄得断那根钢筋吗？”
“你借点血给我。”
莱昂非常自然的用手术刀划开了我的肩膀，动作快到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升温，在它击中那根钢筋的时候让它沾上去，然后再降温，融化之后再次升温。能做到吧。”
“可以。”我捏碎了浮士德。
火焰的温度要高到能直接秒融化钢筋的话……还是只能用这种黑色的火焰。
“直接融化那根钢筋就好了。”莱昂说完就把手术刀丢了出去。
我看准时机，在刀尖触碰到钢筋的一刹那，瞬间融化了那把手术刀。待它凝固沾在那根钢筋上时，我再次玩了命的升温。
好……烧断了。水泥板砸了下去，把杨某的头拍碎了。
“行了，我们走吧。想看到的东西都看的差不多了。”莱昂扶了扶帽子。“还是别让他意识到我们也在这的好。”
“好……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我捏碎卡片，拉着莱昂返回了主世界。
结果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就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小巷口，似乎是在等人……
这个黑色带白色毛领的衣服，还有这个很帅的头盔……杨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不还在异世界里跟羽之宫打得难分难解吗……莫非是空间时差再次有波动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莱昂就先开口道。
“呵，还用问吗？等你们啊。”这个声音……不是杨某，是卢西斯！
“你你你……哇，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就……一个人出来了！”我语无伦次道。
“邪道们。我知道你们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卢西斯直接无视了我的话，对着莱昂说道。
“有意思……上次你这样干过吗？”
“呵……确实没有，需要一点变数，目前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
“哦？没想到你居然开窍了……”
“可笑……这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次尝试而已。”卢西斯嗤笑道。“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这次……我就试试看吧。看看她的成长……是否能够带来一点改变。”
“明智的选择。”莱昂将我互在身后，继续和卢西斯对谜语。
“骑士那边，我会打谜语，也会稍微扭曲一下他看到的记忆碎片的内容，无限也已经被我封锁了……你们最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这股力量弄到手。”
“我知道。感谢你的帮助，伟大的英雄。”莱昂贱兮兮道。
“闭嘴。”卢西斯的声音变低了。“下次，不会再给你好脸色了。”
“我看现在你也没给我好脸色吧。”
“我本就不该跟妄想制造耶梦加德的家伙们站在这聊天。”卢西斯突然恶狠狠的说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选择现在就做掉你。”
“是是是，我知道你最厉害了。”莱昂说是这么说，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不相信？”卢西斯在说这话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跟前若隐若现……好像是一把……镰刀？！
“嘿嘿嘿……惹不起我也躲得起，笨——蛋。”虽然看上去是一脸轻松，但莱昂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变重了。嘶，有点疼……
“行了，废话就说到这里。现在，滚吧。”卢西斯恢复了往日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然后让开一条道来。
莱昂抓着我的手腕慢慢离开了小巷。我能感觉的到……其实他有在发抖，而且手心里全是汗……
在走了一会后，莱昂终于松开了我的手，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啊，压力怎么大。”我打趣道。
“我不久前才从那家伙身上偷到了点神性完善了你的卡片……我是真怕他是来算账的啊。”莱昂皱着眉头苦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打得过这家伙吧？这家伙……唉，你之前不是一直把我当做恶魔吗？那我告诉你，这家伙就等同于是撒旦……是恶魔中的恶魔。”
“有这么吓人吗？我看他和杨某还有憨憨相处的挺好的呀……”
“你懂个屁……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吃些什么？”
“呃……在决定吃些什么之前，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你还问我……解释，所有你们刚刚说过的谜语……讨厌，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吗？”我皱着眉头不爽道。
“不行……我死也不会说。”莱昂居然态度异常坚决道。“至少现在，绝对不会告诉你。”
这个表情……没想到这种认真的表情会出现在这家伙的脸上。
“啧……吃粉吧。”我赌气般的一个人朝着小吃街走去。
让我想想看……为什么互相不对付的卢西斯和莱昂，怎么突然就通气打算辅助我得到血意胜形了呢？
“稍微……跟你说点也不是不行。”莱昂跟在我身边，有些愧疚道。“其实，他是有在刻意引导杨某成长的方向啦……”
“哈？不对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本该是憨憨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这把破剑的义务，对吧。”莱昂无奈的笑了笑。“但那个没用的女神……你也看到了。事实上，这把剑的计划比憨憨要周密的多。”
“憨憨的目的就只是拯救世界，对吧……”说起来，我好像还从来都不知道……“那你呢？你和卢西斯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的目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正是。目前我们的方向相同，所以他愿意放下身段来辅助你。我们还挺走运的。但之后的走向……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就是说，我们终会有斗得你死我活的那天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也许我能回答你。”莱昂点了点头。
“耶梦加德，是什么？”
“耶梦加德……是神都要仰望的存在。”莱昂迟疑了一会后说道。“是能够吞噬掉那家伙的，无与伦比的存在。当然，这在我漫长的生命周期里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那家伙？那家伙又是谁……”
“但耶梦加德是存在的。”莱昂答非所问道。“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确实……没有打算做伤害你的事情。让你做这些事情也好，干掉修女也好，还有……关于耶梦加德的事情也好。”
一说到这个……我就心痛。
这家伙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说话的态度不在那么高高在上了……开始关心我了，但那又如何呢？我不是傻子，过往的记忆，就算再遥远，我也绝不会遗忘，绝对不会……
他是个骗子，是个可怕的恶魔，还是个……该死的混蛋！我有多久没提醒过自己了？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
“事到如今，我还凭什么相信你？”我拼命忍着在眼眶打转转的泪水，压低声音道。
“诶？你……”莱昂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我的表情，最终只露出了苦笑。“对不起……你可以说我是伪善者，但这回……”
我的心好痛……难受得要吐出来了。他还在辩解……
这回？难道前面的，上回，上上回，还有上上上回，就都不做数了吗？过往的经历是不会骗人的……
“也许在你看来我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我……行吧，我就是在为自己辩解，但我只希望你信任我一点点就好。要知道，现在我们是一搜船上的了。我把一切都押在了……”
是啊，我们是一搜船上的。从始至终都是。因为我不得不为他做事……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莱昂那不愿告诉我的目的吧。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从他在这个世界给我下达任务时开始，直到现在……我是不是都太疏忽了？我的警惕心去哪了……为什么对这家伙卸下了戒备？只是因为他的态度变好了，愿意与我交心了吗？
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讨厌的那个男人，那我算是什么呢？工具吗？
我抬头望向莱昂。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无奈，但依旧还在喋喋不休。
不幸的开端明明就是你……你又有什么露出这幅无辜的假面？
“住嘴吧。”我鼓起勇气，对着莱昂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我打中他了！这是我第一次扇这个混蛋耳光。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再看莱昂……他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皱着眉，微笑的看着我。那副表情仿佛在说:只是这样的话你就满意了吗？
真是让人火大。
“我早该记起那些过去的事情的。”我转身朝着小吃街相反的方向走去。“别跟着，不然扇死你。”
我走了好远，回头一看，那家伙果然没有跟过来。但还是露出那副令人火大的表情在远远的望着我。
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气消了就记得回去，我就不陪你去了。’
这家伙还能跟我无视距离对话来着……差点忘了。看他这可怜兮兮的舔狗样子……啧，最讨厌这种又打又骂还没什么反应的木头人了。
算了……火也撒出去了，我也没打算回头去哄他。
一个人去吃点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