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把它卖了我就给你买一口同样价格的棺材把你镇在里面😄。”
安德根本不用心声也能明白这只眸中光彩突然耀眼几分的小鸟在想什么。
“我…我想会做那种事的鸟吗🥺?”
被无情戳穿内心想法,梅洛面子有些挂不住,就算她不在乎脸面这种东西,但生而为人总得在能维护的时候维护一下。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警告我,这不就是凭空污人清白!”
该硬气的时候就要硬气😤!
即使是公爵也不能改变梅洛的自信,她认为自己有底线的,她就是有底线的小鸟捏。
就和市场一样,她的道德底线和脸皮厚度也是浮动制的。
“这还反咬我一口,呵呵,你最好以后都这么硬气。”
安德的冷笑让梅洛想起来昨日发生过的事,双腿不自主夹紧。
可嘴上还说着:“什么叫反咬,明明就是实话实说,杂鱼公爵,也就会靠威胁我这只羸弱小鸟攫取快乐,有意思吗…”
这种言论能带来何种后果,可想而知。
在承受了公爵满满的怒火之后,目光涣散的梅洛瘫倒在床上没了再度说话的力气。
“你可以喊得再大声点,就和你顶嘴的时候那样🤗。”
安德轻轻拍了拍梅洛的小脸,语气略带些得意,“我能让你服帖的办法可多的是,不要不识好歹,知道么~”
梅洛眨了眨还能动弹的眼睛,表示服软了。
【你可以把心里想的话克制一点,她能听见你在喊她杂鱼,杂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废物吗?听你喊那么多次我还不太明白】
对啊,原来杂鱼师父也有自知之明吗?
【?】
这下梅洛算是真的动不了了,精神和肉体双重疲劳直接让她停止了思考。
安德很清楚这只小鸟又经历了什么,在一旁等了约莫半小时后,愉快地鼓鼓掌,然后把手搭在梅洛额上。
“我还没打算让你睡过去呢,快起来快起来☺️。”
对意识的影响力让梅洛不自觉的生出了“我还不累,我精神满满的念头”,她又一次不受控制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
就是眼中的高光消失了,一副木讷呆滞的模样,精神却清醒异常,和磕了药一样。
“求你们两个放过我吧,我出生到现在就没安生过,你们是被那什么世界法则整魔怔了吗?
一个恶名昭著的公爵,一个威名远扬的勇者,对我这只鸟做这种事做得那么欢,你们是真的没有值得在乎的事了吗😭😭😭?”
眼泪自顾自地淌下,满满的苦意让梅洛感受到了世界的险恶,法则说的没错,她可太不幸了。
被车创死就算了,复活了还要受这两个人的折磨。
惊蛰被她这话说的拾起了不知扔哪去的脸面,没了动静,这复活赛打赢的老东西又开始用她最擅长的装死技巧开始潜水了。
梅洛对她的这种行为无比鄙夷不屑,但比起那位公爵,她的师父的反应,可能是她应该期待的那类。
“在乎你啊🥰。”
安德嘻嘻一笑。
那灿烂的神色代表了她是一名真正的贵族,脸面在所谓的贵族尊严和利益面前比梅洛的浮动制道德观还要更为灵活。
要是珍惜羽毛能带给她快乐,身为乐子人的安德自然会好好珍惜她的名声,可是明显,那不能,她名声懒得比莫罗多市的水沟还要臭了,还在乎再烂一点?
啊,看着梅洛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可太乐呵了。
关心一个不在乎面子的人的颜面问题,这种事也确实是乐啊。
“在乎我?呜呜呜,我要能信你这在乎是正面的,我梅洛就当场把你这个铁家伙给吞掉!”
如此直球的言论并不能换来梅洛心情的疏解,强忍泪水,她指着被放在床边的那柄锏,怒道。
“我可没说正面不正面,但关心你绝对是真的,还有,就是你想吞它不用找理由,要是吞不下,我可以帮你,反正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帮人做过。”
伸手握住锏身,安德将这柄和梅洛身高几乎一致长度的钝器掂量了下,兵器的寒光与她眸中的冷意刚好交汇在一起。
真假掺半,虽说语气没什么不同,后面那句话怕不是在说笑。
“那…那还是算了吧,哈哈,哈哈…”
梅洛也就过过嘴瘾,该怂还是怂。
“这是我在九州王朝的一位朋友送的,说算是仙家法宝,能当器灵的住所,品质据说可以称得上勇者武器。
不过我用不惯钝器,也不好用它,你的那…枪,对,要是被人贴身了还不如拿把钝器防身,重是挺重的,你先试试。”
收敛神色中的冰冷,安德温声将这柄锏递给她,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再没眼力见梅洛也得老老实实地收下这柄笨重的长家伙。
“有十公斤了吧!”
这分量确实不得了,都和她那把大狙一个分量了,“既然是钝器,我拿着充能的天平去砸人,效果会有什么不同么?”
都是重重的金属家伙事,梅洛觉着完全没必要整这玩意儿来麻烦自己。
“你总要有一些能用来掩饰下身份的武器吧,”安德说着点了点她那直到现在还不停在想着钱的脑瓜子。
“钱会给你的,谁没事带一堆金贝特到处逛,等带你回到公爵府,你在库房的钱堆里游泳都没关系。”
“保真?”
“维尔斯公爵不至于对你这么个小勇者说谎…”
“安德大人,缺一只可爱的小鸟做宠物吗🤤?”
“?”
原本还骂她杂鱼的小蓝鸟突然就腆着脸凑近她,换脸速度比九州戏曲还要精湛不少,这倒是让见多识广的维尔斯公爵忍不住抬了抬眉。
“又发什么疯?”
明知道这家伙就是听到钱不要脸了,安德仍能强装镇定,语气淡淡地回了句。
“是被我这无人能比的贵族气质折服了吗?”
“您知道我想对您说什么吗?”
“有话快说…”
“我爱你😘。”
“?”
有人实在绷不住了。
不,是某天平绷不住了,她出现在梅洛的身后,满脸不可置信。
与她神情一致的是那位一直淡定的公爵。
闹呢!
公爵站起身,梅洛被推到床上。
随着一句哭笑不得的:
“她是不是得了鸟瘟?!哈哈哈哈…”
就夺门而去。
留下沉默的惊蛰,和捂着半张脸“柔弱”地躺在床上的暗自神伤的小蓝鸟。
“呜…真讨厌,拒绝人家😞。”
嗯,惊蛰也想离开这地方了。
她怎么会召唤来这么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