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开始为自己找理由时,你已经明白自己多少带点问题了,这句话是我经常用来和某些人说的话捏,师父,放心,你是什么人,你徒弟清楚不就好了~🤗”
见她这目露慌张的模样,梅洛不厚道的笑了。
“不就是联通嘛🤣,我们那世界古时候不少贵族就好这口,还被说颇有风雅呢,您啊,就宽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惊蛰顿时脸就黑了,梅洛能不清楚她这么说,自己师父会如何表现。
可是心中古怪情绪作祟,惊蛰越是要被她惹恼,她那股子嘲讽的性子就越强烈。
终于,在她一句抑扬顿挫的…
“颇有风雅的前任枪之勇者大人~❤️”后。
她被抱起来了。
接着,就趴在了她的腿上。
没错,那把锏原本怎么放她腿上的,她现在就怎么趴她师父腿上。
啪!
这是第一声,啊,就像那一年之中,象征万物复苏的那道惊雷,响亮而清脆,正如她师父惊蛰之名。
要把某只小鸟给叫醒。
啪!!
这是第二声,呜,就像暴雨将至前的奏曲,窸窣但有力,无法让人忽视,因为它无比震耳。
梅洛“鸟躯一震”,叠加的疼痛似乎停滞在了某一点,但她明白,现在的她,很疼。
啪!!!
这是第三声,QAQ,宇宙起源于一点的爆发,终于吞噬万物的虚无境地,从单个细胞发展为一个个体,从一个个体租成为一片族群,从一片片族群构建成一整个世界。
变化万千从梅洛眼中略过。
鸟蛋生的。
“呜啊!”
小鸟的哭喊声是那么容易让人垂怜,可那位明白了公爵所付之物有何种用途的女子眸光冷淡,再度扬起手中的锏,继续给那只“目无尊长”的嚣张小鸟一点小小的师父震撼。
比手中钝器更硬的,是惊蛰的心。
她是明白,梅洛就是欠打,指定是世界法则动的手脚,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啊,转生前梅洛是个24岁的宅男,但这和她现在是个刚出生的小鸟有什么关系吗?
放在迪兰尔的尺度上,她就是个小屁孩儿,那她这个当师父的就是家长。
九州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梅洛前世是个三无宅男,那这辈子落她手里了,就得有模有样。
什么?
她之前说不干涉这家伙路怎么走。
呵呵,先等这只小鸟出师再说吧。
别的不说,手里这把锏的手感就是好。
当然,这种钝器要真下力道去打人是会出人命的。
可梅洛是雪鸢,不是人啊,而且勇者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她惊蛰自己也很有分寸,那用这把钝器给她一点小惩罚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了?
啊,对,她们俩心意相通,打在她身,同样痛在她心,不过一个鸟蛋生的,一个武器变得,这种打击类伤害的疼痛体验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对梅洛来说够格,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我错了,我错了QAQ。”
这种惩罚可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摧残。
梅洛时隔不知多少年,或者说,她第一领会到了这一种“棍棒教育”。
惊蛰能感受到她的疼痛,所以,把力道控制在了一种让她求饶,又不会真的伤到她的程度。
她不敢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必须认怂啊!
当看见那锏的介绍的时候,她其实就在疑惑。
「武器名:不器锏
持有者(绑定人):梅洛
锻造者:浮云君
介绍:取天外异铁,合九州秘法,皇廷匠人心血之作,重二十斤六两,长四尺,可一分为二,乃国师所持之物,由九州王朝纳贤院院长赠予维尔斯公爵之女,望其勿拘泥于世俗,逍遥自在。
诞生之愿:君子不器。
相关:传闻此锏于九州皇城颇有威望,“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之名,非智者不得执,非君子不得用。
不过自九州王朝改制后,它便成了训诫顽劣学子的戒尺。
传闻火劫之际(某大型天灾),国师执此长锏,同将士立于灾厄线前,无恶兽可犯大周(九州王朝别称)疆土。」
安德不就是送了把戒尺给她么!
不器锏,她明白那是“君子不器”的意思,但是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也能翻译成。
不是东西?
这不就是骂人!
但有什么办法呢,她要是觉得安德骂她,安德就能说她没什么文化,她要是就这么接受了,那安德要真是骂她,她也得这么承下来。
难怪那个女人出去的时候笑的那么欢。
是不是料到她会被惊蛰打了?
“哪个女人?”
推门而入,安德笑着问道,“好像有人在想我,是你嘛,小鸟…诶…你们这是。”
迎接公爵的是两双眼睛。
一双是含着泪花,有些呆滞湛蓝眼睛。
一双是带着愠怒,但显然被她推门动作给惊到的浅灰眼睛。
在这一刻,她们齐看向她。
“哈哈,你们异界者真会玩啊,那我不打扰,我走了哈,继续,您们继续,就是半小时后要出发了,哈哈,噗哈哈哈…真是失礼,抱歉抱歉。”
公爵歉笑一声,关上了那似乎同样在笑的房门。
吱呀~
屋里的师徒二人,不用说,脸都唰的通红了。
一个被疼红的,一个被尬红的。
这下好了,都成笑柄了。
“都怪你!”
恼羞成怒,惊蛰选择了压力梅洛,放下锏,扬起手给她拍了两下。
“呜!你就是上瘾了,色心起来,直接动手了,下一步是不是又要做那种事了?要出发了,你就饶过我吧,师父,师父大人,球球您了,球球您放过可怜的徒弟吧🥺~”
呜呜可怜捏。
这么一来,一心狠手辣的师父形象跃然纸上,惊蛰实在是绷不住了,但也没了继续惩戒梅洛的念头。
能怎么样,该打也打了,该说也说了,能不能有效果她自个儿心里也清楚。
她除非拿钱过来才能让这只小鸟来点实际上的改变。
所以。
干脆,鼓其泥而扬其波。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吗,好吧…”
其实吧,承担教育责任也挺累的,孩子叛逆,那就叛逆好了。
她说是师父,实际上算是梅洛“器灵”。
器灵的生活老简单了,那她也应该学着简单点。
温柔体贴逐渐在惊蛰身上展现。
“那满足你好了,我会当好你的杂鱼师父的,晚上见~”
“啊?别啊😨!”
最后那个晚上见的调调分外古怪,以梅洛的脑子也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惊蛰已经消失不见,不容她再多交谈。
无力地瘫坐在房间地板上,小蓝鸟苦涩地啜泣了几声。
看来没好(消停)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