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总算。」在确认装备成功后,玛丽总算鬆了口气。
「但是操纵锁竟然被破解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对吗?守护者自己对自己骇客?这种事可以发生吗?不行吧?这不就代表父亲的东西有漏洞?这不可能发生啊?」
「你不是自称实作派的吗?东西有效果就好不是?这个跟利用记忆区溢位让指令突破封锁是一样的东西,就不要再纠结了。」若有似无的呢喃声实在是一种令人烦燥的东西,实在受不了的雷登终于讲话了。
「我之前就说了,只有海德拉做得到,可能因为她是早期的作品,所以控制术式的编写还不完善,也有可能是她活太久了,学到些有的没的,结果好就好不是?不然从头做一台出来,这个节骨眼来的及吗?」对这位将自己父亲当作神明供奉的狂信徒,不说些话哄她事情可能没一个完结。
玛丽还想再说些什麽,让雷登用他的大手抓她的小脑袋,让头转了个九十度对到萤幕的方向上:「现在关心这个就好。」
「抱歉我有时会太鑽牛角尖……等等……那是什麽?该死的!那是什麽!?」看着画面中的烟尘散去,玛莉在画面中除了看到披着狮皮的巨人之外,在远处另一个巨大的身影也从烟尘中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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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那缓冲池连接完毕,资讯共享连接第一到第九号连结确认无异常,机械传动区无异常……。」休伦看着监视画面上的变化,报告着连结进度。
「全连结完毕,海德拉姊的感觉如何?有什麽地方没用好吗?」
(没什麽问题,就是你家孩子那些带管子的探测头在四处乱窜,感觉怪彆扭的。)
「在不熟悉的的地方,这孩子习惯利用压力传感器跟探测头感觉周遭环境,麻烦你忍一下,等等这孩子就安分了。」
(孩子有些坏消息要告诉你,想听吗?)雷登透过麦克风联络着。
「很不想……。」
(那也没关係,反正你等会就看的到了,大概两点钟方向的位置。)
「两点钟方向……我的天……。」
赤红溷和着黑色的巨大异物趴附在莱瓦汀的机体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剑刃悬挂着、穿刺着、甚至嵌合在其上,异物伸出粗大的双臂正挑选着身上的武器,当手指碰触到一把横刺在身上的巨剑时,它满意的将这把剑刃缓缓拔出,连这长度超过三米的巨臂拔出剑刃都显得勉强,巨臂终于拔出剑刃之后,开始模彷着莱瓦汀正在挥动的手臂。
莱瓦汀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手臂,每次都让两者动作更加重合,当剑刃在一次全力挥击将四周烟尘全部刮走后,她终于停下了动作。
「我说过你赢不了的……。」
「谁赢谁还不一定啊。」说了句稳定胆气的话,休伦吞了吞口水后举起刺在地上的金属巨棍,抢在先手做出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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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之主……哈拜利你竟然动用到剑之主!那不是我父亲给你的吗?」玛丽对着麦克风大声怒吼着,要求对方给一个答案。
(那已经是艾妮家的东西,我要给谁用……不需要经过王女殿下的同意吧?)
「我知道了,哈拜利我想我知道你的立场了,原来你已经转投到他的阵营了吗。」说完玛丽便将频道关闭。
「现在这样还有机会吗?」极度的焦虑下,反而让玛丽冷静了下来。
「神机的规格到现在大概能区分成三个世代,全能型、特化型、模组补强型,现在的主流大概在第二、第三世代这,剑之主是第三世代没错,但是它是第三世代早期,因为它的升级计画还没举行就……原因妳知道的。」
雷登沉吟了一下,继续讲了下去:「两者之间至少有半个世代的差距,而且剑之主只是一般的大型强化模组,海德拉的『涅墨亚的狮皮』可是专门用一个黑球在作能源供给……原本稳操胜卷,但现在的情况……五五波吧?只能后面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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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巨棍被握在手中,由金属板层层交叠而成的巨棍,外观如同老树树干般,在其四周闪烁着无数翠绿光点,在剑棍交击时,确确实实地挡住了剑刃,与锐利的剑刃数十次的交会之后巨棍依然毫髮无伤。
超越常识的巨刃被绚烂的火焰包复着,每次撞击就散落大量火星,火星贪婪的吞噬着所有接触到的可燃物,连烧乾水分的土黄地面都烧结出点点焦痕。
两人已经化成勐兽,化成在神话时代兴风作浪的巨人跟妖兽。
挥击。
格挡。
噼砍。
膝击。
当武力到达一个极致,武器便只是力量的传递工具,仅仅两人的战斗竟然开始改变四周地貌,丘陵被夷平、平地被砸出深沟,连带的让河流都因此改道。
一次一次的冲撞与击飞,为求攻击的效率,巨棒往颈椎砸去,剑刃由肋下往上挑斩,两人渐渐忘记过往所学的一切,一切一切只为将前方的敌人摧毁、破坏、殴烂、刺穿,如同野兽赌上生命般的殊死格斗,这场为了荣誉而生的决斗,似乎被掺入了什麽杂质而变味。
场上的空气变了,变的黯淡、变的血腥、变的污浊、变的沉重。
有什麽东西已经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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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他们……越打越奇怪吗?」武力与他们相同水平的燐,看见玛丽所看不到的观点。
「有不一样吗?」白热化的战斗事实上不过一分钟的事,玛丽实在看不出这一分钟有什麽差别。
「打法越来越没有美感,这样打太野蛮了,像是野兽在撕咬一样……好像在哪看过……上次训练的时候,莱瓦汀也是这副样子!」
「雷登!」玛丽急忙要雷登给个说法。
「两个人都因为三毒的影响发狂了,施术者正用某种方法在影响着他们。」雷登摆弄着仪器,监控着场内的一切音讯,试图找出问题点。
「停止!赶快停止决斗!有外力介入就构成决斗停止的理由了!」
「不能停!决斗一定要继续!」雷登第一次对着她们大吼,让原本慌了心神的两人,一下子脑袋一片空白。
「计画总算进到关键了,不要胡来。」摆弄着仪器的雷登,连回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三毒是一种修练法,所以当初创造这术式的人也有考虑过滥用的问题。」
「作为中介的术士,在三位受术者有人死亡时,会因为咒术的中断而被反噬,术士当场毙命都有可能,所以如果有受术者快死的时候……那个术士一定会把三毒解除,一绝后患的机会就在现在了。」
「原本想靠完全的武力压制来达到目的,但现在……没关係……真的没关係,我说过了,我准备的很充分……非常充分。」腰间的怀表再次被握到手中,金属外壳上的符文像被点燃般,一个一个的闪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