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风波不断(?)的旅程后,四人终于踩上了首都的土地。
「凛也回家报个平安,何时回去卡宁我再通知妳。」
长时间的旅程中,被持续说教轰炸到神智不清的凛,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无意识般点了点头,就不知道有听进去还是条件反射了。
(终……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她了。)心中乐开花的古拉夏,脸上还是保持着因为长时间说教而痴呆的脸孔。
「这样的话我就先跟殿下告辞了。」
「疑!?我是拉布拉斯的守护者!不是羽堂家的人啊!为什麽拖着我走?」觉得苗头不对的古拉夏马上挣扎起来。
「反正在首都应该也用不着守护者,我代殿下管教个几天可以吧?」在飞燕的气势下,拉布拉斯不自觉的点头了。
「叛徒啊~!」第一次觉得古拉夏的肺活量这麽好,尾音竟然能拖的如此老长。
送走三个人,拉布拉斯开始思考要怎麽回王宫了,虽然可以联络王宫派车过来,但他今天想就搭着大众交通工具,一边逛着街区一边回去。
「殿下哥哥~!」欢快清脆的笑声跟亲昵的称呼从拉布拉斯背后传来。
声音由远而近。
一声小小的提气声,柔软的肉体就这样扑到拉布拉斯的背上,拇指与食指圈的住的细小手腕互相勾住,整个人就这样吊在他的身上。
「我的小淑女,看到我这麽高兴?」
「嗯!」声音表现出她满心的雀跃。
拉布拉斯微微蹲下让女孩的脚尖能够勾到地上,等到负荷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后才转身面对着她。
还是那微卷的波浪长髮,稍微摆脱稚气的女孩,惊人的美丽在她身上绽放。
「怎麽知道我回来呢?」
「爸爸请海关有消息就通知他。」
(那该死的溷蛋手伸的太长了。)大人间的战争不能迁怒到无知的晚辈身上,拉布拉斯维持着笑容,单手牵着娜薇儿往航站的出口方向走着。
「妳人怎麽过来的呢?原本想搭着车慢慢逛街回去,有娜薇儿在就不可以了。」
「为什麽不可以……我在就不行吗?」
「有娜薇儿在的话,整条路都挤满要看妳的人,路都走不了了,怎麽有办法逛街,娜薇儿太可爱了。」这孩子的成长如同名贵花朵般被呵护着,不知世事的她被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晕呼呼的。
「是谁带妳过来的呢?」
「洛特带我过来的,他现在在王宫内当我的侍从官。」
「你们感情这麽好,一定很高兴对吧?」
「嗯!第一天还跟他在床上聊到天亮……这样好像不可以对吧?」原本高高兴兴的小脸发现自己说错话后,缩了缩颈子看着拉布拉斯,担心后面的责罚。
拉布拉斯手掌轻抚着娜薇儿的头髮,用行动让这女孩安下了心。
首都的航站相当广大,但是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也到了无数安全玻璃门组成的大厦出口。
「那个应该是洛特吧?」王宫总是大宗採购公务车,虽然也只是高级车种的入门等级,但在公众场合就相当容易辨认。
应该说这种车旁边再站上一位穿着笔挺军服的人,就算停车处在怎麽拥挤,车子周围永远是空旷的。
「一年没见了吧?你这小子不会偷懒锻炼,把我教的都忘光了。」
「殿下好久不见了,不论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义姊我都不敢鬆懈,随时都是待命状态。」对于一年不见的长官,洛特显得相当高兴。
「不是说要叫姐姐吗?每次都叫得这麽生份。」娜薇儿鼓起双颊对着洛特发小性子,像两个可口的小馒头一样令人想轻咬一口。
「礼节还是不可以废啊,这裡是公众场合,私底下就算了……义姊妳就饶了我吧。」洛特显得有些慌张,与他一起长大的义姊,发起小性子时根本不听人话啊。
虽然都姓里昂,事实上宰相奥诺维奇仅有一位亲生子女。
奥诺维奇在年轻时相当贫困,元配在生下娜薇儿后,因调养不当而卧病不起,最后撒手人间;奥诺维奇虽有续弦,但再无所出。
因此奥诺维奇有了四处收养养子的习惯,十数年来,里昂家的年轻一代已经是一群不可小看的势力。
「上车了,妳不是要我带妳逛街吗?再晚太阳就下山了。」看到洛特的窘迫样,拉布拉斯轻推娜薇儿的肩膀,将她哄上了车。
「还是殿下有办法,帮了大忙了。」
「找几个街区逛一逛再回去吧,虽然王宫的门没有关过,但是要出来一趟还是很难得。」
「我会挑几个最好的地点,让你们玩得尽兴。」
车子引擎被发动起来,转弯的方向灯量了几下,顺顺利利的就开上车道。
现在晴空万里的上午,三人将有一整天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