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拉斯跟娜薇儿之间的倒底是不是爱情,当事的两人都已经说不清。
因为外在资讯所塑造出来的完美形象,在还没见到拉布拉斯前,小时候的娜薇儿就已经十分崇拜这位国家的英雄。
而拉布拉斯俊美的外型也让娜薇儿深深地陷了进去。
两人之间的联姻在那时被这孩子知道时,她高兴地可以说心都飘到了云端之上;小小的孩子怎麽会知道政治联姻的意义。
拉布拉斯对这还没长大的女孩当然没任何意思,虽然她在那时就已经那麽可爱,但这跟欣赏一个美丽的瓷器又有甚麽差异?
预知系统预告了两人之间噩梦般的命运,这让拉布拉斯虽然同意了联姻,却又刻意地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界线;以兄妹的感情去培养一个婚姻结果就注定是场悲剧。
表面风光无限的拉布拉斯,谁又知道他已经绷紧神经度过了好几个年头;看似当代最强智者,实际上就是在棋局前挠头抓腮的庸俗旗手,他做的一切只是让王棋被将死前的苟延残喘。
娜薇儿的美丽不负众望地慢慢地绽放开来,而她的品格跟气质同样没被庸俗的世间所污染,那逐渐亮起光芒不知不觉让原本并不在意的拉布拉斯转头看了过去。
阴险污秽的人对这光芒是无法抵抗的,不知何时想要拥有她的想法在拉布拉斯心中慢慢成形。
奥诺维奇离开的相当匆忙。
在奥诺维奇离去之后,两人回到了拉布拉斯的居所,这不只是拉布拉斯同时也是娜薇儿的居所。
浴室内传出洗浴的声响。
这就是栋比一般房屋豪华点的宅邸;虽然曜日宫内也有他的位置,但出于莫名的排斥感,拉布拉斯还是选择住在高级军官所配置的独栋宿舍。
而那不明所以的排斥感,拉布拉斯到现在终于知道原因在哪。
坐在沙发之中看着随便从频道挑选的一部电影,拉布拉斯的注意力没在影像之上,一直被浴室内的水流声所吸引过去。
(不需要忍耐……什麽都可以……什麽都不能做的生活有什麽意义……)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耳边持续低语
过去的记忆成了幽灵纠缠着自己。
只要有所鬆懈就会被其勾引,恣意妄为的放纵过后,剩的就是与自己价值观严重冲突造成的懊悔。
回神过后,看着连人一起拆到四处散落的机甲,他在战场上呆愣了许久。
比起只需要杀戮的战场,国内暗潮涌动的局势更加刺激着自己的情绪,这才在奥诺维奇身上引爆,幸好被娜薇儿的声音拉回了心神,不然现在应该在四处镇压反叛的势力,而不是在沙发内看着电影。
现在慾望搔撩着喉咙让他忍不住吞着口水;他想要宣示这是自己的所有物,想要在无瑕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门被打开,头上缠着毛巾,娜薇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肌肤上还带着热气蒸腾出来的潮红。
已经成长的肉体在行走间不时从胸口或者下摆缝隙露出一段洁白,可惜浴室位在沙发后方,这麽养眼的景色可就没人有机会看到,她绕到了沙发的前方贴着拉布拉斯的身体坐了下去,肉体的温度跟身体的弹性透过蓬鬆的睡袍传了过来。
「怎麽今天这麽想撒娇?」拉布拉斯低头看着靠在身上的可人儿。
娜薇儿摇了摇头:「不是撒娇……是想你了。」
「这不是一样吗。」空閒的左手举了起来抚摸着还被浴巾裹住的头髮,带着温度的溼气跟洗髮精的香气一阵一阵的从鼻尖飘过。
「这次会待多久?」
这问题让拉布拉斯停下了手的动作专心思考了起来。
卡宁已经被王国佔领,他已经不需要驻守在卡宁。
国内势力跟邻近各国都有千丝万缕的关係,现在全部都被自己咬了一口,不要说离开主星,要离开首都圈都是一个问题。
当初是为了寻找生存的机会而离去,现在除了等死之外还有什麽事情能做?
他还有哪裡可以去?
「应该……暂时哪裡都不去了。」
「嗯………。」娜薇儿两手抓着拉布拉斯的衣服将两个身体更加贴紧在一起。
她似乎在暗示些什麽,这让拉布拉斯的体温升高了起来。
(反正根本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总有机会再次觉醒………为什麽不让剩下的日子再快乐点?)
等到拉布拉斯意识再度集中起来,他面前的是被扑倒在宽大沙发上的娜薇儿,衣襟整个敞开露出平坦的细腰,胸前的颇具份量的柔软勾住了睡袍的边缘,**间的缝隙看过去是潮红的脸蛋。
她似乎相当紧张。
紧张造成了体温的上升,这在能看到不可视光的拉布拉斯眼中成了逐渐加深的橘红色块,范围渐渐从左胸开始拓展开来,这躺卧在前面渐渐灼热的肉体让拉布拉斯兴奋了起来。
已经准备将碍事的衣服扯开,彻底在这白玉般的肉体上揉捏出无数红斑,平时习惯分神注意周遭的拉布拉斯却这时发现到些许异常。
颈后因为发汗的开始由橘偏向蓝色调,四肢的末端也开始发冷,藏在散开长髮中的双手正在握拳,紧握的拳头反而因为肌肉的紧缩而开始发热。
那是在忍耐着恐惧。
(这不是我……我到底在做些什麽……。)陷入懊悔中的拉布拉斯伸出了双手,想将这受惊吓的女孩抱进怀裡安慰一番。
但另一个异常又进入他的眼中。
平坦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之中而慢慢地冷却下来,但肚脐的位置却散发出橘亮的光芒。
那是生命的光芒。
在她腹中已经孕育了另一个小生命。
这像盆冷水一样浇熄了拉布拉斯的灼热,身体发冷到像被寒冰所围绕。
(所以才会这样勾引我吗……如果我跟她之间没做过任何的事,那不用多久事情就瞒不住了吗。)
抉择又到了他的面前。
是要拥抱这个已经不爱他的肉体,为这两位被他自己推在一起的年轻人争取多延续些时光。
还是让他们两人陷入极度的恐惧及害怕中,成为自己的自我毁灭中一起陪葬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