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任我如何求饶和哭泣陆森都无动于衷,没有办法无奈之下被逼到绝境的我只能重重打了陆森一巴掌,随着那巴掌清脆的声音落下,在陆森那俊秀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五个手指印。
“啪”
的一声在这空旷狭小的室内激荡回响,不只是陆森,就连我都愣住了。
良久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我被吓的三魂失去了六魄,我担心陆森他生气了,可实际上他没有,反而好脾气地对我笑笑,顺势握紧了我的手无比诚恳地说了一声,“甜儿,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我…我会负责的要不下个月我们订婚,我们订婚…你和我永远在一起,我哦哟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订婚是么?
这倒是一个我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如果婚礼现场新嫁娘悔婚,当场揭发事实的真相这一切的一切陆柏害死我爸妈的事实外狠狠抛下新郎就跑了,想必那一定很好玩,一定很好玩吧?
想到了这里,仿佛是想到了那时婚礼现场陆森那不可置信心碎一地无比悲伤的神情。
我的心理陡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兴奋,我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不就是我复仇的最佳时机吗?
此时不答应更待何时呢?
于是我勾起嘴唇,假意柔柔地一笑,便点头应下了。
在得知我应下的那一刻,陆森笑得像个孩子,看着他那纯真到不染丝毫杂质的眼眸,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淡淡的愧疚和那丝丝的心痛感,它们交杂在一起令我感到了说不出来的难受,真的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呢?
难不成我是真的爱上了陆森,我是真的爱上了陆森了吗?
这个念头又再一次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比无比的强烈,比上一次的还要加更强烈了。
可是,这是不行的,这是不被允许的,我怎么能这样呢?
是啊!我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好像又一次,又一次偏离了轨道,令我恐慌,令我感到无比的恐慌。
不过,很快我就没有心思想东想西了,因为陆森他居然把我抱了起来,不断地在原地转圈圈,真是把我吓了好一跳。
不过,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很开心,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阳光健康的味道,真是叫人迷恋。
没错,的确是叫人迷恋的甚至在有那么一瞬间,让我产生了恍惚感觉得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可是,这一切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这一切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不是吗?
这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都是自己为了接近陆森所布的局,假的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它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我为自己这个一瞬间的念头感到可笑,
想着莫不是魔鬼也突然有了心了,自己可是要来覆灭这一切的,颠覆这一切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有心,怎么可能突然有心了呢?
真是可笑,真是愚昧至极,愚昧至极,太可笑了,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
我在暗叹自己的痴愚,可同时我却又是无比的贪恋怀中人的体温,那满满的充满了青春荷尔蒙无比温暖光彩照人的体温。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很快来到了我和陆森订婚的前夜,可不知为何我却一遍又一遍的梦见当年我父母惨死在我眼前的画面,血肉模糊满目的鲜血。
痛,真的好痛好痛,锥心刺骨,此生难忘,犹如噩梦一般一日未解就会一日,日复一日一遍又一遍地纠缠着我,永不止息。
都是陆柏,都是陆柏害的,都是陆柏那个杀人凶手,那个杀人凶手,凭什么杀了人的能逍遥法外自由自在那么多年而不用付出任何丁点的代价。
反而是自己这个受害者,每日都得承受这种失去至亲,痛不欲生的噩梦,那是我这一辈子怎么都洗刷不掉的噩梦,那是噩梦那是噩梦啊!
陆森,陆森既然陆柏死了,那么就由你来代替吧!
反正我也早就不想活了,不如我们俩在明日的婚礼现场,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好做对鬼鸳鸯,就当是我承了你的情,承了你的情好了。
从此,我们就此两清,就此两清便好了。
父债子偿,很公平的不是吗?
那样,或许于你于我都不过是一场解脱,一场解脱罢了。
这夜半时分,我被这场当年父母惨死的噩梦惊醒,早已是冷汗涔涔,完全没了睡意。
干脆就洗了个澡,静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那明日穿的名贵的白色婚纱,对镜自照,那半人高的镜子照映出了我此刻的模样,那身白色名贵的婚纱衬得我整个人身高腿长身段玲珑,童颜巨乳确实是一副很吸睛十分诱人的模样了。
就连我自己都险些看呆了,因为太美了,这真的太美了。
我真是个纯洁无暇美丽的新嫁娘,或许每个女孩子即将出嫁的那一天都会是自己这辈子最美的模样吧?
可是我的婚礼呢?我这辈子仅有一次的婚礼呢?
可惜,它却并不单纯只是我的婚宴,那可能还是我和陆森最后是葬身之所,那是葬身之所此生最大的花葬,同时
明日也将会是一场最为盛大花嫁,我与陆森成为夫妇的订婚典礼,最大的订婚宴席。
可我竟半点都开心不起来,是啊!我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内心底里的全是酸涩,全部都是酸涩不已,疼痛不已。
我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枯坐了一夜,等着陆森他来接我,他架着婚车和那伴郎伴娘一起接我,一起接我。
如我所料,陆森最后还是来了,他还是来了,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在这礼乐齐鸣的当口,身穿一身白色的新郎西装礼服,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走向了我。
那一天,身着白色西装婚服的他,俊美得仿佛从画中活生生地走出来的,眉眼精致无比俊气,令人惊叹。
后来,我坐上了他的车看着那豪华名贵的点缀满鲜花的黑色婚车缓缓地行至教堂,他打开车门单膝跪地地把手朝向我无比绅士彬彬有礼地迎接我下来。
我们一起缓步走向教堂,鲜花和掌声络绎不绝,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牧师慈爱的眼光中接受着那神圣的洗礼,这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得仿佛虚幻,真的好像是幻觉一样,真的仿佛是我的幻觉一样,美好得都有点儿不真实了。
可是,我还是动了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冷:笑着将那早已准备好的泛着冷芒的匕首,毫不犹豫,毫不犹豫地捅向了陆森,一瞬间鲜血从陆森的胸口喷涌而出,那过于灼热的血液一瞬间全部喷洒在了我的脸上,身上,白衣染血,没有什么比此刻的画面更加的惨烈唯美,让人猝不及防。
“为什么,甜儿,甜儿…”陆森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得攥着我的手,他的嘴角渗血脸色惨白,一直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说再问些我,为什么,为什么甜儿…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陆森你要问为什么,那你不如去地狱亲自问问你的父亲陆柏,当年为何要撞死我的父母…十年了,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陆森,陆森…”
我双手沾满了他胸前所喷溅的鲜血,满手的血腥,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现在却是无比的畅快淋漓的,仿佛松了好大的一口气,我真的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我疯狂得大笑着,指着他指着在场的所有被吓得瑟瑟发抖,已然不知所措的宾客们,疯了一般地笑道:“哈哈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我刻意接近你也是为了这一天,陆森父债子还,你死了我们就两清了,我们就可以两清了,我们终于可以两清了。”
“甜儿,你怎这样傻,你怎这样傻呢?”
陆森神情悲悯地看着我,他似乎想抬起手来摸摸我的脸颊,可最后却终归还是放弃了,无奈地垂了下去。
他说,甜儿你怎这样傻呢?你怎这样傻呢?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仇,可是我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你,我却是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你,也罢,也罢…
他这么说着,还替我喝退了前来抓住我这个在婚礼现场公然行凶的不健康新娘,并再三严令诸人不准报警,因为他不想看见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他都是不允许的,都是不允许的。
他以为他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他了吗?
不,永远不会的,那是永远都不会的,我怎么会领他的情呢?
永远不会,永远不会的。
最后,我还是踉踉跄跄地无比狼狈地从婚礼现场逃跑了,我没有办法面对陆森了,真的没有办法。
我会心痛的,我是真的会心痛的,尤其是每当午夜梦回之时,陆森那双仿佛溢满了悲伤的眸子,就会在我的梦境里出现,如此突如其来的,让人猝不及防惊慌失措,无比的惊慌失措。
真是冤孽,还真的冤孽啊!
陆森,他仿佛成了我新一轮的梦魇来源,他是我的心魔,我现在避无可避的噩梦的源泉,他是噩梦,他是我的噩梦啊!
真可惜,在当时婚礼的现场我一时心软没有完完全全地刺死他,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仅仅只有一公分,距离他心脏的一公分,只要刺进去完完整整地刺进去,我就能收割掉他的生命了。
真是可惜,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