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刚刚被治疗完毕的李文彦把楚天骄拉到角落里,严肃地问。
“从表面上来看,是叛国。”
“你想上军事法庭?无论你有了什么推论,做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不,有可能。”楚天骄波澜不惊地回答,“只要南京军区保下来了,我就不会有事。”
“南京军区?”李文彦有些惊讶,“为什么?别跟我说是直觉。”
“直觉。”
“……算了,现在先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收场!从这里到南京有3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你要怎么保证在这过程中不被打下来?”
“很简单,我的老师。”楚天骄解释,“只要有几个人质就可以了。”
“谁?”
“康广,就是那个医生。他是最棒的选择。”
“因为他的才能吗?”李文彦的大脑飞速地运转,消化着楚天骄话语的含义。
“然后,继续。就算计划完全成功,你也无法避免军事法庭。”
“想想那些寄生虫就好了。”楚天骄说,语气有些不屑,“只要不是死刑,我就不会有事。”
李文彦陷入了沉思,消化着楚天骄的话语。
“呵……那些蛆虫终于能够发挥他们的作用了。”
“态度?”楚天骄问道。
“随你便,只要活着就行。”李文彦摆了摆手,“我需要做什么?”
“这次你就别去了,帮我制作一下那个东西。”
“经费我就从那些贪官手里拿了。体外维生盔甲,对吧?”
“没错。”楚天骄说,“养了他们那么久,是时候让他们回报我们了。”
“哼。”李文彦冷哼一声,走出了角落,消失在来往的士兵到中。
楚天骄整理了一下衣领,缓缓走向医疗帐篷。
雏晓的声音从帐篷中传出,楚天骄听得不太清楚,但很明显能够感受到那些话语中愤怒的情绪。
楚天骄撩开挂在门口的帘子,看到雏晓正指着康广的鼻子大喊。
“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康广毫不在意雏晓的失态,整理着自己的医疗器具,“为了让你们恢复战斗力,我私自动用了贤者之石,让不少的伤员在等待治疗的过程中死掉。就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
“问什么?为了乐趣啊!”康广将两只手摊开,“为了给这个无聊的世界增添一份乐趣,为了看那个疯子在军事法庭上垂死挣扎的景象。哦!他来了。要质问,就问他吧。虽然是我动的手,虽然是我进行的治疗,但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决策。我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使用者的过错,可不能赖到工具上面。”
楚天骄越过浑身发抖的雏晓,对着康广说:“时间差不多了。”
“着什么急。现在才12点。那些狼人没那么早到!毕竟,夜晚才是他们的主场。”
“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康广耸了耸肩,“直觉而已。”
“你……你……”雏晓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楚天骄身后传来。
楚天骄缓缓转过身去,用“和善的眼神”看着雏晓。
“你那里也别想去。”楚天骄说,“你现在要跟着我。”
“嘁……”雏晓心有不甘的站在了楚天骄的身后。
“还有最后一个。”康广拿着手术刀和一块猩红的水晶石走到了姬竹月的床前,“马上就好。不过,你还有什么能让我高兴的计划?我很好奇。”
“嗯?”楚天骄和雏晓都有些疑惑。
“我是一个空虚的人,这很容易观察出来。所以说,我很想要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康广一边说着,一边用水打湿了绑在姬竹月胸前的绷带,画出了一个炼金阵。
“但是,我又非常聪明,那些笨蛋的计谋我一眼就能识破,推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今天,你的出现终于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点悬念。我很好奇,好奇你的一切。你的计划,你的思维,你所策划的一切。”
康广手中的石头开始融化,猩红色的粘稠液体滴在了绷带之上,随后缓缓地沿着上面的水迹爬行。
“你的计划绝对不止这一点。我在军队的这五年,没少听到过你的名字。但是我猜不透你,你的计划,你的谋略。如同'千禧年'一样变化莫测,捉摸不定。能否透露一点,哪怕只有一个词,告诉我,你的计划,你接下来的行动轨迹。”
“如果,我说的词让你满意,你会进来吗?不是作为观众,而是一名演员,加入到我的剧本之中?”
猩红色的液体首尾相接,在绷带上亮起耀不详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就要撇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当然!哪有比加入到自己最喜欢的剧目里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叛国。”楚天骄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在他身后的雏晓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张开的嘴。
康广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词真的是精妙无比!哈哈哈……有我的位置吗?你那完美的剧本之中?”
“空位还很多,角色随便挑。”
“好!好!”康广完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住地鼓掌,“完全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有我的戏份?”
“很快,当我从军事法庭里走出来的时候,你就要开始工作了。”
“好!听你的。”康广捡起来之前放下的手术刀,随后把手放在了布满了红色液体的炼金阵之中。伴随着耀眼的光芒,姬竹月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那些红色的液体也开始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