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彦走在闷热的雨林当中,虫子的鸣叫混合着清脆的鸟鸣构成了一幅混合着森林清香的绿色画卷。
远处,一个破败的教堂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其中有一个神父手持《圣经》,穿着灰白色的神职人员服装站在大门前等待着李文彦。
“汝,为何而来?”神父缓缓开口,如同浑厚的低音大号一样,与森林中的古树发生了共鸣。
“请求神的引导,愿神引领吾等迷途之羔羊。”
神父用右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十字架,随后说:“里面请,来自地狱的使者。”说完,便缓缓转身。破败的大门被推开,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漆黑的礼拜厅如同张开的深渊巨口,将前来朝圣的信徒吞入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神父带领着李文彦穿过毫无光芒的礼拜堂,越过因破败而断裂的十字架,站在祭坛之上。
“主的光芒,会引领汝到达圣地。”神父打开了手中的《圣经》,用唱诵的音调说,“Enter through the narrow gate; for the gate is wide and the road is easy that leads to destruction, and there are many who take it. For the gate is narrow and the road is hard that leads to life, and there are few wh o find it.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新约·马太福音》第七章)
神父在唱诵的时候,祭坛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图案。李文彦凭借经验判断,那绝对是一个炼金阵。但是不同于他见到的炼金阵,这个炼金阵散发出柔和而圣洁的光芒,不是血腥的红色光芒。
当神父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色的光芒如同一双大手缓缓包住了李文彦。那双手柔和,庄重,肃穆,又温暖,让李文彦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
当一切光芒散去的时候,先前的破败早已无影无踪。精致的彩色玻璃出现在他的面前,从无法目及的天边延伸而下。栩栩如生的人物在玻璃上舞动,为站立在教堂之中的人讲述着世界的故事。
阳光从玻璃中射入,它不再刺眼,给人带来一种神的威仪、空灵,以及极乐世界的安详。神父缓缓后退,用右手抓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轻轻亲吻了一下,说:“阿门!”
李文彦转头看去,发现漆黑的墙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无暇的大理石,反射着来自天堂的光芒。毫无装饰的教堂在提示着他,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类认知中的场所。
“请跟我来,地狱的使者。”神父合上了《圣经》,缓缓说道,“教皇猊下正在等您。”
两人顺着洁白无垢的道路前进,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一个王座之下。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坐在上面,背后的玻璃上绘画着耶稣受难的的景象。阳光透过耶稣头上的光环包裹着教皇,让那个行暮迟迟的老人有了一股圣洁的气息。
“教皇大人,地狱的使者来了。”神父说完,缓缓退下,消失在白色的光幕之中。
“猊下。”李文彦缓缓开口,“楚天骄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阁下请讲。”
“当年的许诺需要实践了。”
“说吧,地狱的使者。只有您和您身后的人才能与那些疯子对抗了……”
“我们需要一个体外维生盔甲,并且让你们抚养一个孩子。”
“就是楚天骄阁下当年提到的盔甲吗?已经完成了。”教皇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随后先前消失的那名神父推着一辆小车出现在了李文彦的面前,在那之上是一句用白布包裹着的盔甲。
“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孩子暂时还没有出世。”李文彦缓缓说道,“具体的要求我已经写在这份卷轴之上了,请您过目。”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卷轴,交给了面前的神父。
“了解了,我会仔细阅读的。”教皇说,“为地狱使者送行,安德鲁森。”
“了解,教皇猊下。”被称为安德鲁森的神父说,“愿天上的父,指引迷途的羔羊,到达旅途的终点。阿门!”
话音未落,李文彦就再度被白光包裹,消失在礼拜堂之中。
“妄图让千禧年提前降临的渎神之徒,为何不让吾等制裁?”安德鲁森面对教皇单膝跪下,询问道。
“时间未到,安德鲁森。稍安勿躁。我们有遍布世界的情报网,而他拥有世界上最了解那些疯狂之徒的头脑。与其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想,不如让他为我们开路。”
“猊下圣明。”安德鲁森说,“这次,狂徒又在所到之处留下令人费解的图案。”
“这样吗……把这个消息交给楚天骄阁下吧他应该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