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稍微歪头想了想之后便同意了，“好，但是你先松手。”
林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江语兮有的时候不太聪明了，大概是有些营养都到了该到的地方去了。
但被这样抱住手，要是林向向外抽手，不说基本上跟猥亵没什么两样，他也没有必要这样不近人情。
所以他只是在后面又接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江语兮一下子就被林向这句话唬住了，倒不是这句话有多么高明，也不是她之前没有听到过这种话，主要是江语兮还真没有听到同龄人说过。
“喔……”她讪讪地松手。
“你想看的话也行，刚好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到底能到哪。”林向说着身形逐渐透明，慢慢消失在江语兮面前。
林向的消失发生的很突然。
“欸？欸欸欸！欸欸欸！！”江语兮惊奇中带着些许害怕，“林向你还在吗？”
她看着林向原先站着的地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但被林向抓住了手腕，“我还在，你看下这种状态能不能发现。”
林向只是稍微抓了一下江语兮的手腕就松开了。
“好我试试哈。”江语兮小舌头舔了舔唇，又唤出系统来。
“好像可以！”她惊奇道，“林向林向！可以啊！”
“好，”林向在这层光学迷彩上再加了一层隐身术，“现在呢？”
“可以？”江语兮不知道林向又做了什么，只是疑惑地点点头。
“好，”林向再加了一层潜行，“现在呢？”
“嗯……可以。”江语兮再次答复。
林向的目光已经开始发生了些许变化了，按理说到这个程度就是Ⅳ级的超凡都没办法发现，毕竟这种一层一层的嵌套相当于好几种体系不同的运算公式组成的一道题，结构难度指数级提升。
“好，”林向点点头，抽出一张符箓，空手在上面画了一张小篆文的‘看不见我’，“现在呢？”
“现在……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只是信息不像之前那么全了……”江语兮目光盯着面前的光幕。
夸张，林向在心里骂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东西？江语兮是捡到了什么玩意？
让觉醒不到一年的人使用都能看破他嵌套了四层的伪装？
“好，”林向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再上一层的时候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撤掉了隐身术和潜行，又上了一层一阶魔法：光·折射，“现在呢？”
“能看见，但是信息完全是乱的……”江语兮不知道林向是怎么弄出来的，但这不耽误她惊讶。
林向大概了然了，基本上一般的Ⅰ级超凡者能使用的能力最多也就是视觉欺骗或者气息藏匿，而光学迷彩和符箓以及光魔法则是直接作用于光线的。
那看来江语兮身上的这个东西还没有超出林向的理解。
而且林向更加偏向于是科技侧的东西，一般来说神秘侧的东西都没有什么通用的规律可言，不同的神秘有不同的规律。
如果是科技的话……
林向又开始深思了，他在神应工作这么些年可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夸张的玩意。
虽然机师们可以通过脑域开发和基因药剂提升自己的能级，但制造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个人专属的，极其缺乏适用性。
所以基本上也能排除是有哪位机师专门整了个这玩意出来。
他把疑惑先按下不表，“来，再来测试一下距离。”
林向将所有的增益都撤下去，向后退了几步，先是退了百米。
在手机上发信息：
林向：【看得到我吗？】
江语兮：【看得到】
林向：【试试看能不能扫描到】
江语兮：【好】
林向看着手机等了一会，江语兮的回复很快弹了出来。
江语兮：【可以的！】
林向点点头，而后又敲了一行字。
林向：【你在那个位置不要动，我看下退到你看不到的地方试试看】
江语兮：【好】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江语兮发来信息。
江语兮：【可以了！】
江语兮：【看不到了！】
林向：【那看看】
江语兮：【嗯……】
江语兮：【不行……】
林向又换了好几个位置，最后的出了个结论：江语兮看得到的地方才能扫描到。
林向慢慢走回来，“还有一点东西，我看下明天去学校测试一下吧。”
“为什么要回学校测试？”江语兮有些不解。
林向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所有超凡都不能在有普通人居住的地方随意使用能力，上个月不就有个二阶法师这样进去了？现在官司都还在打呢。”
“喔……”
“这个东西大概是你当时去报备了就跟你说了的吧……”林向克制住想要弹一下江语兮额头的念头，“小心一点，回去熟读《超凡者规范和管理办法》，我可不想回头在电视上看到你。”
“好……”江语兮悻悻道。
看得出来林向的话确实是吓到她了。
林向笑了笑，他的话还真不是吓人，虽然一般来说不会有几个超凡真的非常认真地遵守这个规定，但一旦因为能力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了。
关于超凡者的法案到现在都还在不断修订，毕竟超凡者的类型和可能的犯罪方式实在是太多了。
甚至当时林向在神应的时候还听说上面在讨论超凡者利用直播和做短视频的方式收割信仰算不算犯罪，说是犯罪吧，人家也没做什么事情，甚至都没有说一定要信仰她，但说没有犯罪吧，你敢放着一堆只要那位超凡一声令下几乎过半化作死士的粉丝不管吗？
不过这并不是林向要考虑的事情。
在将江语兮送回家之后，林向也双手插兜，一晃一晃地往家里走。
打开房门之后将门口的资源拿进去之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起来——
哦我还有两百万要花。
可是应该怎么花呢？
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林向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了。
而林向才回到家，江语兮的消息就弹了过来。
江语兮：【你不是说不能随便使用吗！那为什么你今天在大街上就用了？！】
江语兮：柴犬生气.jpg
林向：【我是不是说过让某人回去熟读《超凡者规范和管理办法》？】
江语兮：【呃……】
江语兮：柴犬尴尬.jpg
林向：【表情包很可爱，很适合你，不过还是要多看书】
江语兮：【屑屑】
江语兮：【不对！你这家伙是不是觉得我像柴犬？！】
林向轻笑一声，这种时候这么敏锐啊？
他将手机息屏，没去看刷屏拆家的小柴犬。
半躺在沙发上向后伸了个懒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