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余沫笑眯眯地看着双手抱胸脸上满是羞恼的楚未央。
“你看，现在多可爱——小向向你说呢？”
“我说什么说……”林向无奈道，他也懒得跟楚未央解释一句啥的，如果真的因为这事就得罪了，那就得罪了吧。
“您到底有何贵干？又有何吩咐？”林向无力道。
“看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余沫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林向悚然一惊，“怎么会呢！我——好吧，我确实不相信……”
随便了，摆烂了，躺平了。
“要动手？来。”林向掸了掸衣服，然后原地躺下，双手交叠在腹部。
十分安详。
余沫沉着脸看着林向，气氛瞬间窒息起来。
但只是一秒钟后，她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起来，“果然还是小向向好玩啊。”
林向还是没起身。
这种事情他有经验。
林向的意思是，躺平任嘲这种事情。
在从前第一次躺下之后，余沫确实没有继续动手了，但他一起身余沫就揪住他一顿揍。
大概是享受林向那种错愕啥的吧。
林向不是很懂神经病的想法。
“嗯……”余沫琢磨了一下，“这样，你去解决一个考官我就告诉你我过来干嘛，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本来也不想知道。”躺在地上的林某人干脆闭上了眼。
“那你要问我干嘛？”
“我只是不想挨揍罢了。”林向觉得身后的土地好舒服，泥土潮湿中带着些许温暖，此时又正逢下午，虽然阳光猛烈，但大多都被密林遮挡。
阴凉的恰到好处。
林向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睡一觉。
“好，那么你去解决一个考官，我就不揍你，还告诉你我过来干嘛，好不好？”余沫蹲下在林向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林向想了想，他觉得大概这种语气已经是神经质姐姐的极限了，“彳亍……口巴……”
“什么？”
“行吧。”
“我没什么文化，建议下次别用偏旁。”余沫还是笑眯眯的。
但林向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
“不错不错，那去吧。”余沫轻轻拍了拍林向的脑袋，似乎很满意林向的乖巧。
林向叹了口气，睁开双眼。
余沫笑眯眯的带点神经质的脸带着些许光线照射不到的阴影。
林向爬起身，“考官在哪？”
“你找不到吗？”
“找不到。”
“……”余沫嘴角弧度大了些许，“行~那我带你去找呗。”
“那她怎么办？”林向瞥了一眼楚未央。
“看你咯，反正本来抓过来也只是吓唬一下。”
“为啥。”
“不是你怕社死吗？”
“喔，这样。”
林向了然。
他转头问楚未央，“你看到我挨揍了吗？”
楚未央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最后极为勉强地微微摇摇头。
“嗯，没看到，放走吧。”林向又回头向余沫道。
“无所谓。”余沫耸了耸肩。
然而就在林向示意楚未央可以走了的时候，楚未央却出乎意料地开口道，“我能跟着你们吗？”
林向眉头一挑一紧，手在耳边作个喇叭状靠近楚未央，表示自己好像没听清楚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能跟着你们吗？”
林向没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全是内容。
余沫也没说话，她还蹲在那里，像个三流混混，只是看着这边。
脸上笑意盈盈。
她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也挺有意思。
“为什么？”林向最终还是问道。
“你能赢考官吗？”她却一脸认真地发问。
林向皱眉，回头问神经病，“你是主考官吗？”
“是啊。”余沫回道。
“那就行了，我大概就打不赢她。”
“什么她她她的，叫姐！”余沫有点不乐意，但也只是嚷嚷了两句。
“行。”林向应了一声。
五阶吗……
楚未央心中默默道。
余沫的能级她师父已经告诉过她了。
这么换算下来，林向已经到四阶了？
不，不应该，四阶不应该当初被那只五阶海兽打得那么狼狈。
她不知道的是，五阶是林向恰好没有任何办法的一个临界点。
四阶他都能耗死，但也最多是四阶。
‘小未央，你这位同学似乎不止一条序列。’
体内的师父突然开口道。
‘不止一条，那是两条还是三条？’
‘不清楚，看不透，但只会比两条多。’
“我想看看，你怎么赢的。”于是楚未央说道。
“你觉得我能赢？赢不了的啦，很蓝的啦。”林向甩了甩手，一脸‘那些话都是哄那个蠢女人’的表情。
“那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输的。”
“怎么输的我可不让你看，我也要脸。”林向面无表情道。
林向反正油盐不进。
“但是，你姐刚才……”
“那你去找她。”林向还是死鱼眼，说完就起身准备踹掉楚未央出发。
“好啊，那我带你去。”余沫却接话了。
林向死鱼眼不变，嘴巴张开一副呆傻窒息的表情看向余沫。
他实际上并没有所谓楚未央跟不跟的，他只是想规避麻烦而已。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林向发出了无能狂怒的声音。
他懒得管楚未央，既然余沫说要带上，那就带上吧。
他转身就走。
余沫则是冲着楚未央偏了偏头示意跟上。
“欸，小朋友知道神应吗？”林向在前面走，余沫在后面一边领着楚未央，一边用‘小朋友姐姐这里有棒棒糖’的语气问道。
“……知道。”楚未央不是很想和余沫交流，她并不认为一个无所顾忌神经病对自己感兴趣是一件好事。
“那你对神应有兴趣没有呀？”余沫笑眯眯地问道。
林向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余沫这种语气。
即使是当初哄骗他签下随时接受训练条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
夹？
走在前面的林向翻了个白眼。
“……”楚未央有点紧张地小小舔了舔唇，“林向不是说他找不到考官吗？”
“你想加入神应吗？”余沫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眯眯地问道。
好像没听到楚未央的话一样。
“我……”楚未央知道大概自己不回答也得回答了，“我想。”
“好——小向向说找不到是在发脾气啦，当初在小队的时候，老钱的追踪和制图给他学走了十成十，起码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钱是谁？”
“哎呀，这个说来就话长啦。”
林向有些诧异为什么余沫这么有耐心对楚未央说明这些事情。
但他觉得余沫没憋好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