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再看到江语兮的时候发现柴犬有点灰头土脸。
“林向，对不起啊，好多都输掉了……”江语兮有点不好意思。
林向拍了拍她的脑袋，“问题不大。”
他和江语兮并肩走着，“都有哪些人赢了？”
“喏。”江语兮将名单发给林向。
“喔……我知道了，他们有留联系方式吗？”林向看了一眼，好，都是不认识的名字。
嗯？
澹台惊云？
林向看着名单上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有的吧？”江语兮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
“行，那你联系他们下午来吧。”林向随口道。
江语兮还是点了点头。
她觉得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总感觉林向这么一搞，好像那些同学的行为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但江语兮单纯的大脑想不明白林向到底想干什么。
中午的时候林向依然还是四个人一起吃饭。
“冷香现在在甲班怎么样？”林向笑着问道。
“还好，就是有个同学似乎很在意你去辛班这件事。”张冷香轻声道。
“是吗。”林向并不在意别人在意他什么。
寒暄很快结束。
午餐也很快结束。
林向下午的时间打算就花在那些打赢江语兮的人身上了。
他倒是没看江语兮怎么输的，不过他托沐璇曦去看着来着。
倒也不是他有多大面子，只不过是沐璇曦和他都差不多没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实际上和他说的赢澹台落云又关系密切。
所以沐璇曦在场倒也不用担心江语兮吃亏什么的。
下午的时候林向倒没有让江语兮跟着了，毕竟柴犬小姐和自己不同，她还是要学一些基础的知识的。
于是林向站在学校内的比武台上。
“人都到齐了？”林向看着下方的人，比对着人数。
“到齐了的话就开始吧——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林向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态度让所有的挑战者情绪都开始上升。
有底气挑战林某人的哪个不是谁家天才一类的人物？
毫不客气地说，林向眼前的这些人，就是目前新生里面最强的一批人。
虽然当时看名单的时候没发现眼熟的，但现在看下去倒是有几个眼熟的。
林向笑了笑。
“那来呗，要打的上台就行。”
林向轻蔑一笑，负手站在台上。
两个小时之后，除了林某人再没有能站立的人。
而两个小时的鏖战也让林某人显露几分疲态——他装的。
“好了，那些输掉的——”林向在说道‘输掉的’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一分讥笑，“我给你们复仇的机会，不过，想要再和我打，就麻烦各位再赢一次江语兮了。”
他不紧不慢地从众人之中穿出去。
躺在地上的各位天才人杰都看着他咬牙切齿。
却无可奈何。
他们大多连再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然而林某人却没有用什么别的能力，只是用基础的身体素质和近身搏斗就把这群能力五花八门的年轻超凡们放翻了。
然而传言中这位新生第一并不只有一条序列。
如何让他们不挫败。
然而挫败的同时又让他们多少是有点不甘。
毕竟林某人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好像差一点就要遭重。
好像就是运气好。
好像就是差一点。
此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楚家嫡女点了个赞。
顺带一提，楚未央是没来的。
她是亲眼看着林向暴揍那位三阶考官的，没必要来找揍。
但谁料她不去找林向，林向却来找她了。
“来，出来一下。”林向这一次叫楚未央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他的好脸色一般都是给亲近的人或者是陌生的人的，这种以后或许会成为身边战友但现在还不是的，他一般都是抱着审慎的态度的。
就算是他林向，当初被神应小队的所有人承认、信任，也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努力。
楚未央倒是很顺从，她没有半点犹豫就从桌子后面出来了。
赵韵就有点懵了。
不是，你不是说不和我抢男人吗？
看来今晚得去问问林某人最近在干嘛了。
赵韵看着楚未央离去的背影想着。
“这周周末有没有时间？”林向问道。
“嗯。”楚未央还是惜字如金的性子。
“‘将博’知道吗？”
“嗯。”
“我和澹台落云有一场赌斗，就在周末，形式是将博——”林向忽然寻思了一下，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如……
“晚上有空吗？”
“嗯？”楚未央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那是些许慌乱和错愕。
林向没有解释，只是道，“晚上有空的话，就跟我走吧。”
“……”楚未央唇瓣微微张开，但最后也只是吐出一个音节，“嗯。”
“好，那你回去吧。”
林向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他还要找一下张冷香。
他有点犹豫。
如果是开小灶的话，不叫李轻羽似乎有点边缘化冷香的闺蜜的嫌疑，但是叫的话……
思忖间他已经走到了甲班前。
张冷香答应的倒是果断，李轻羽也没有拒绝——倒不如说，李轻羽这一次很自觉地直接问林向要不要她了。
那这样的话林向还真不好拒绝了。
但开小灶的内容又让他犯了难。
昨晚操练江语兮之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才发向大概他当初的受训方式并不适合女生——起码不适合他来训练女生。
楚未央倒是无所谓，她再抗拒也拗不过神应，张冷香也应该不会抗拒。
但李轻羽……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于是就有了晚上李轻羽看着林向先折磨江语兮的时候，cpu烧了一样莫名说了句。
“这就是要想学得会，先和师父睡吗……”
李轻羽原本对林向淡了很多的警惕一下子拉满。
她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护住张冷香。
即使意义不大。
林向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李轻羽一句话导致的情绪各异地盯着他的四双美目。
江语兮倒是没什么感觉，柴犬小姐的直觉告诉她林向大概只有折磨她的时候很有兴致，其他时候大概林向对她都没什么这方面的想法。
楚未央只是眼里露出一抹无力。
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就接受了现状。
这就间接导致了林某人今晚下手很重。
林向今天放学之前就已经换了地方住了。
为了开这个小灶，林向特意找了一家租金便宜的道馆。
先前是教什么的也看不出来了，设备什么也很老化到不能用了，但场地还算干净。
那也就无所谓。
林向租下这间道馆倒也不是就为了开小灶。
而是因为这间道馆毕竟租金便宜——几百平的面积和一百来平的小区住房一个价格。
更别说道馆里面也有住的地方。
起码比林向之前住的地方大。
林向一点都没有男女避讳地上手摸楚未央的身体，试了试她的柔韧性之后发现她的底子打得还行，基本上不太需要林某人再来了。
于是林某人就让她帮着他去折磨李轻羽。
至于张冷香，江语兮昨晚受的罪并非完全木大，起码今天林向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就没那么多了。
于是张冷香就在林向折磨得江语兮哀嚎连连的时候自己先拉伸一下
然而即使是张冷香，看到江语兮的惨状的时候也不免心有戚戚。
而李轻羽对于林向的怀疑在开筋之后就消失了。
战斗，尤其是能级低的超凡者的战斗，近身搏斗永远是无可或缺的一部分。
林向个人的理解就是，在低能级的时候，超凡手段一般都是用于辅助近战的，就像江语兮的重力。
比起直接施加在对方身上，不如影响自己的攻击路线的同时影响对方的防御路线，然后把拳头轰在对方身体的脆弱部位上。
能级低的超凡者，不管是什么序列的，身体要害挨一下都是很危险的。
林向揍人的时候没有丝毫手软，也没有多少男女之别的想法。
他揍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哪里薄弱他就攻击哪里。
在力度的控制和多条治疗序列的辅助下，四女痛不欲生的同时还一点伤没有。
但挨揍并非完全没用。
打指导拳在不需要担心受伤和尺度问题的情况下，对于受指导者的帮助是非常明显的。
起码江语兮被揍得满脸泪花花之后也知道了打别人身上什么地方会很痛。
林向在打人的时候会同步告诉挨揍的和观摩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打这里的效果是什么。林向教人不藏私，但也显得残酷冰冷一些。
但多少还是受限于性别和身份，要都是男弟子，他就该一脚揣在下三路上了。
——起码当初他是被这样踹过。
林向要的只是一个星期之后的胜利，并不是把这些女高中生变成杀人的机器。
林向完事之后一个个送她们回家。
而楚未央的家稍微远些，所以两人能有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
“你没教全。”楚未央有些复杂道。
“嗯。”林向并不避讳。
“为什么？”楚未央问道。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林向略微解释道，“你的话倒是能教这些，但其他三个又不一定成为神应，没必要。”
“那么，教全的话，差的是什么呢？”楚未央心里其实有答案。
毕竟她身上有个不知名灵魂体。
“你知道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吗？”
“耳、眼、鼻、后脑、太阳穴。”楚未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么痛感最强烈的部位呢？”
“……”楚未央突然脸上浮上淡淡晕红，“下阴。”
“其中之一。”林向没什么表情。
“除此之外，尾骨、胫骨、腰眼等各个部位受到打击之后的疼痛也并不多弱于下阴。”
林向又继续道，“教全的话，就是对这些部位的重点打击手段，而并非只是针对这些部位的进攻策略。”
“那样的话，没准会死人的。”
“嗯。”
楚未央其实可以让家里来接她，但她还是选择和林向慢悠悠地走回去。
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
只是她觉得林向大概会愿意解答她的一些疑惑。
而且感觉上他比之前哪个神经病要正常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