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见尤维拉还没开始行动利利纱双手叉在胸前，不爽的来了一句：“难道要我亲自来吗？”
“不，不必了。”
尤米拉开始拆下腰上的围布，将领前的花束松开，每一寸衣料的落地都会让她的心愈发紧张，利利纱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吸血鬼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查觉到对方的笑意后，尤维拉不禁警觉了起来。
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盯着自己？
尤维拉一想到了艾莉丝刚才的遭遇，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噫！”
尤维拉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忙把地上已经脱下的衣物捡起并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这时的脸上仿佛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你在那里磨蹭个什么劲啊？”
对于尤维拉的小心思，利利纱早就看透了，不就是怕自己做些什么嘛，但是她有什么值得自己做的呢？
说相貌嘛，平平无奇，感觉不如艾莉丝。
说身材嘛，还没怎么发育，也不如艾莉丝。
最后再谈谈内在的血液，手指被玻璃扎坏时摸过，粗糙的很，还是不如艾莉丝。
就这么一个三不如的小老鼠，有什么值得自己做的呢？
“快点洗，一会儿水凉了就不好了。”
利利纱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离开了尤维拉的视线
望着对方在热雾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尤维拉总算松了一口气，也在神经放松后习惯性的向后靠了一下，但这次在身后迎接自己的可不是冰冷的墙壁。
“诶诶诶诶？啊！”
尤维拉在后退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应声倒地。
“唉...嗯？水...？”
准确来说，是热水。
等到尤维拉完全反应过来时，扑通的水花已经落完了，自己的身体也完全泡在一个大浴池之中。而拌倒自己的瓷砖墙就在伸手可以摸到的前方。
“这里是......”
通过半空中的热雾再仔细再环顾一圈四周的布设，尤维拉终于明白了自己正身处何地，这个地方就是城堡里的浴室了吧？
“嗯......”
浸泡了一阵后，尤维拉感觉身体轻松多了，这才把皮肤上的最后一点衣物卸下来整理好摆在台子上。
可以说漂着红玫瑰花瓣的浴汤是很管用的，自己身上长时间积攒下来的异味与泥泞遇到这些一会儿就消失了。
“真好啊......”
尤维拉缓缓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突如其来的舒适。
也许是太久没这样放松了，尤维拉被麻痹的神经丝毫没有查觉到利利纱的到来。
“你还要洗多久啊？”
直到那道撕裂黑暗的声音出现，她才再次睁开眼睛。
“抱歉。”
尤维拉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拿起那套叠好的旧衣服准备起身，但手指刚刚碰到裙身就被利利纱止制住了。
“等一下。”
“哎？”
尤维拉抬起脑袋，墨黑色头发之下的眼睛，写满了大大的疑惑，或许是仰望了太多次，这样子的尤维拉还更自然一些。
“你在干什么？”
利利纱的语气中处处透露着不耐烦，而她举起的胳膊瞬间就让尤维拉的表情上流出惊愕，然后如条件反射般迅速把脸埋下去，像一只犯了错被逮到的小老鼠。
“喂！”
“对对对不起，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指出来，我会会迅速纠正自己的错误的！”
尤维拉说话时的语速很快也很娴熟，可能这段话唯一的缺点就是把利利纱整的一头雾水吧？
“你在干什么？给我把头抬起来！”
“啊......”
果然，该来的还会来，有些东西终究是躲不过的。
“快点。”
利利纱不耐烦的催促着。
“好的...”
尤维拉在犹豫不决中重新把脸抬了起来，去准备迎接脸蛋上即将到来的炽痛。
不要紧张，不要疑惑，更不要去反抗。这些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身下的热水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毕竟，谁让自己天生就该这样呢？
“睁眼。”
“诶？”
“我让你睁眼！”
“好，好的。”
记得这样的一幕在森林之外也发生过，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言语，自然也少不了同样的自己。没想到啊，自己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逃离过去的生活，但是来到这个城堡里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尤维拉睁开瞳孔的一瞬间一叠干净厚实的衣物就映上了眼珠的棕色。
“穿上。”
利利纱的胳膊同时指向了台子上的衣物。
虽然过程很相似，但是这次的结果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给我的？”
可以最上方通过洁白的头巾判断出来，这大概是一套女仆装，是一套干干净净的女仆装。
“让你穿你就穿！哪有那么多废话！？”
换上新衣服的过程，就像一场梦，自己还没怎么经历就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境子里站在背后帮自己打理头发的利利纱，尤维拉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嘶—”
但利利纱对付自己头发上的杂毛逐渐暴躁的手法又在时不时提醒着自己：这就是现实。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开口的同时，利利纱手里的动作也缓了不少。
“是的，你确实见过我。”
“这样啊......”利利纱思考了一番然后补充到：“你是不是在上周来过森林外圈？”
“没错。”
尤维拉点了点头。
“那我想起来了，那次跟着你来的不是还有个什么大小姐吗？”
说到这，利利纱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将疏子放了回去。
“她是我服侍的对象。”
话音刚落，一盒花粉就被摆在桌面打开，利利纱用盒盖上的香巾沾了沾里面的花粉盯着尤维拉又问道：“真的吗？”
“她...啊不，现在是您”
尤维拉讲话的语气很卑微，这点让利利纱很喜欢。
“算你识相。”利利纱把沾满花粉的香巾扔到了尤维拉的怀里然后又说道：“在这里要称呼我‘主人，’明白吗？”
“好的主人。”
尤维拉将香巾放在桌面上，迅速起身拎起束腰下的围裙边行了个礼，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尤维拉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头洗净的黑发让人看着无比舒心，一身白色为主的女仆装还有跟着脑袋摇摆的头巾搭配她的身形可谓绝妙，就好像她天生就适合穿这些似的。
最重要的还是那双经过长时间调教完全失去锐气的眼睛，普遍但不乏美感的眼珠外处写着‘听话’这两个字。
利利纱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这名少女将会无条件的服从自己的命令。
“既然换了身皮囊，那么也就要换个服侍的对象了。”
“难道我要服侍的不是您吗？”
“不是。”利利纱摇了摇头语气也渐渐带来上了一些温度：“我看艾莉丝还挺喜欢你的，你就暂时因为她而活着吧？”
“明白了。”
尤维拉立刻就理解了利利纱的意思，同时她的内心也在庆幸自己赌对了，自己的价值真的和那名古怪的女孩有关。
“要是哪天，艾莉丝不喜欢你了。那你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到时候———”
利利纱在声音回到冰冷的同时又督了尤维拉一眼，那种眼神尤维拉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就由我来找一找你还有什么价值，懂了吗？”
利利纱的语气中还有一丝期待，就像是已经规划好了什么一样。
“明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