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预言而生...的公主?”
“是啊,据我所知,她是一个人类王国的公主,不知道以前你有没有听说过啊,还个国家好像还离你的封地不远。总之,那个公主还很倒霉,因为她的眼睛是失明的。”
酥茜袒讲了半天,绝大部分的话都被利利纱的耳朵给排斥住了,唯有‘失明’这两个字突破了一切阻碍,涌上了利利纱的嗓子眼。
“失明...的?”
利利纱几乎是机械般的说出这仨个字,握在腿旁的拳头也攥了起来。
“当然要是想被打成带来灾痛的恶星,仅靠这些破教士天天制造巧合是绝对不够的,她自身的因素才是坐实这一理论的基石。总之,该怎么跟你讲呢......”
酥茜袒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开口:“她的父亲,也就是王国的最高统治者,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女儿,那些破教士闹的再凶也只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公主加失明,在利利纱一直以来的认知中身上能同时带上这俩个词的就只有一人。
那就是艾莉丝。
“不太喜欢...这个女儿吗?”
而艾莉丝却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她为什么会被亲生父亲讨厌,难道女儿这样的存在不应该是一个人最珍惜的宝藏吗?
至少,艾莉丝应该是那个只属于自己的宝藏。
“对啊,嘶———时间好像差不多了。”酥茜袒看了一眼窗外的街道,发现商家们都陆陆续续热闹起来了,那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后。
“我就先失陪了。利利纱,就先聊到这里吧,开市时间可快到了哦。”
酥茜袒向着利利纱挤出了一个微笑后,就准备转身离开,毕竟对于一名合格的商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保持着一种活跃的竞争力。
“等一下。”
利利纱伸出手抓住了酥茜袒的手腕,她可不在乎这一分一秒的得失。
“怎么了吗?”
酥茜袒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酥茜袒,你可以...跟我把和这个公主有关的东西给说完吗?”
尽管酥茜袒听到后很想冲着利利纱来一句:你认真的?但对方那双坚定的眼睛硬生生把这句话给塞了回来。
“马上就要开市了!”
那不如就跳过委婉,直接开吼吧?
“我要是还跟你讲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那可是钱啊!!!我的生意我的损失谁来负责啊!?你怎么会和一个人孩子一样讲出这种幼稚的话啊!?”
酥茜袒气愤的说着,并强行挣开了利利纱的手指,但还没迈出几步,她那只机灵的耳朵就被后方突然传来的响声给定住了。
声音还在传出,酥茜袒判断出了那是金属碰撞的回声。
“诶?”
一个回头,酥茜袒就差点乐出了声,声音的源头来自一只手里的黑麻袋,而那只手的主人就是利利纱。
“只要你愿意把公主的事全部告诉我,那这袋子
金子就都是你的。”利利纱将手又往上提了提,伴随着新的响声,她淡淡的笑了。
“就当是你损失的补偿吧。”
酥茜袒没有片刻犹豫,高高兴兴的凑过来接过了金子,因为按照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一场绝对合算的交易。
“成交!”
这个时候酥茜袒的声音变得很甜,那张脸也根本不像才发过火的样子。这很正常,利利纱明白这就是酥茜袒的性格可以干出来的事,可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她就什么都愿意做。
可这次,利利纱的心里不知怎么地却讨厌了起来。
“那我们...那就请继续吧?”
因为,这些所谓的金子在自己的心中比起艾莉丝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心中拥有金子一般地位只有艾莉丝。
“咳咳...那我们刚刚说到哪儿啦?”
只要是和艾莉丝有关的,即使只是几句话,也值得自己用金子买过来。如果金子买不到,那即使用尽一切手段自己也要得到!
“说到公主的父亲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女儿。”
利利纱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眼神也跟着落寞了。
“哦,差点忘了,那个公主的生母是刚生下公主就死了,而且公主的生母还不是王后,她死后国王才立了第一个王后。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利利纱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利利纱还是没有发声,酥茜袒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但是迫于已经握在手里的金子,即使硬着头皮自己也要讲下去。
“公主的生母,那个活着就立不了后的存在。”酥茜袒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足以撬开无数张嘴的话:“她的身份是国王的亲妹妹。”
“亲...妹妹?”
酥茜袒说出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强烈的情感,但是却可以撼动一切的心灵。
“是啊,就是同一对父母生下的亲妹妹,兄妹**,这绝对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孽情,而这种事竟然发生在王室的身上,这就是莫大的耻辱。”
眼见利利纱有了反应,酥莤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莽足了劲继续说道:“而且,刚生下来的公主眼睛竟然看不见,无论怎么讲,这都是神对种**行径最直白的态度,久而久之,在内外的影响下,国王就逐渐对这个女儿失去了关爱,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事实证明,这个国王也是这么做的,因为在妹妹死后不久他就马上迎娶了一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贵族之女,新的王后不仅很爱他而且还听不到任何流言蜚语与指责,而且,新的王后还给他生下了许多孩子。”酥茜袒刻意加重的语气,又补上了一句:“每一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除了那个被冷落的公主。”
“艾莉丝...”
听到这,利利纱下意识的小声念出了公主的名字,不过酥茜袒并没有听到。
“如果事情就到这,那名公主的生活其实也还说得过去,最起码衣食无忧。我也没听说过新王后会虐待她什么的。直到———”
酥茜袒故意拉长了声调,而利利纱表现出了一丝急切。
“直到怎样?”
“直到那名公主五岁的那一年,那些传教士来到了这个国家,并且还听说到了这名公主。”
酥茜袒并没有打算卖关子,很快就把公主之后的故事尽数托出。”
“已经穷途末路的传教士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他们一面去制造和公主相关的传说预言,一面又去不断的人为应验这些预言,信的人越来越多的同时被揭穿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大。”
“直到八年前,那一年的公主七岁,同样也是在那年传教士用利利纱你的魔药完成了最为恐怖的预言。”
故事成功和利利纱的记忆接上了。
“那场预言中的‘王都大瘟疫’应验后,包括国王在内的所有人都100%确定了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公主就是‘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