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拉似乎对拉菲尔德没什么印象,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好事,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面包落入纸袋,发出与头颅相似的声音,
仿佛堆起的,不是烘烤的面粉和水,而是肉与骸骨的残留物,
顺着纸袋的缝隙,渗出几道血髓的混合物,
这样的错觉,覆盖在拉菲尔德视野之上。
食欲转瞬即逝,却出乎意料的不令人作呕,
耐受?并不是,就像是从顶点俯瞰,无法感受到更多。
关上门,残留在衣服表面的少量温暖,死在无视祈祷的风中,
气味冻结,无法进入鼻腔,捎去无力的反抗,
余温被锁死在纸袋中,缓慢失去生命。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拉菲尔德加快脚步,似乎是要在完全冻僵前赶回宿舍,
究竟是为什么呢,深入骨髓的寒冷,却那么令人怀念,
连思维的速度都减缓,仿佛失去存在,在神隐边缘徘徊,似崩未解。
像是经历过一般,无论如何思索,都不可避免的感到熟悉,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感性逐渐填补空缺。
“呼...”
思维翻涌的同时,寒冷仍然在裹挟着风雪袭来,
帝都就是这点不好,无论何时,都能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或多或少,有些令人无助。
纸袋外已经冰凉,很难说是否还留有温热,
但事已至此,先回去再说罢,
少女消失在,无尽风雪编织出的幻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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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薇忒,曾经姑且算是个优秀的学生,贝库塔自然不能放心,
他也试图通过档案去接触她的经历,可是内容停止于一年前,根本没有介入的空间,
与他熟知的教授,也忙了很多天,完全没有任何记录,就像是不可描述的存在介入了似的。
那他还能怎么办呢,
贝库塔叹了口气,终究是决定放弃她,
时间并不充裕,对他来说,不可能继续浪费更多。
至于雯薇忒本人,似乎从未关注过这些,
她已经是行尸走肉,不会更糟糕了,
行走在学院内,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是种新奇的感觉,说不上喜欢,
却奇妙地令人无法释怀。
她看到了隔壁宿舍的少女,
拉菲尔德已经满身雪,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单薄的身影,但并不单薄。
也许是感受到了视线,少女看向雯薇忒的方向,
明明穿得像头熊,还是灵活地在人群间走过,
就好像,在不会有涟漪的水面上点过。
“?”
少女疑惑,连步子都停下来,
被盯着的感觉,令人困扰。
涟漪交错,混乱无序直至平静,
拉菲尔德没有理会雯薇忒,自顾自离开了,
她只是讨厌被看着,倒不至于真的什么。
面包已经凉透了,难以入口,
少女勉强咽下,令人绝望的难吃。
帝都的物资,本身就不足够流向市场,又有多少会进入中下层的商贩,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计算了,
总之就是,很难吃,
比起面包,倒更像是面饼,
本着回归本质的原则,她还是蘸着浓汤吃下去了,
食堂不错,单论质量,无愧于帝国唯一的高等院校,至于其它地方是什么样,那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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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雪,
看不到的日暮,终究放弃仰望。
那时候,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熟悉的视角,完全一致的穹顶,究竟是为什么,
时间无法镌刻印记,天灾不能妄图毁灭。
芙拉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凝视,
“...还是一样“
不可理解,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看向那片天,直至今日。
无论试图看出什么,都不会有结果,
至少她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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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包太抽象了,准备在**同时写
2024.11.12
1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