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褚明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木制的房顶,摇曳的烛光透过沙帘,落下细密的影子,“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嘶~头好痛”
褚明捂着头,四下里打量:“这是古代吗?好像电视剧里。”
褚明拉开帘子,探出脑袋打量,发现一个人影正躺在一张椅子上,侧着身子,但看得出是一位女性。
褚明想要站起,但浑身乏力,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很是别扭。
“我这是怎么了?”褚明双手支撑床铺,想要站起,却腿一软,往前扑倒在地上。
椅子上的听见了动静,起身四顾,发现了摔倒的褚明,一声惊呼:“陛下!”连忙走过来,搀扶起他,其人正是皇后周氏。
“陛下醒了喊臣妾便是,怎么从床上起来了。”周皇后扶着他,用手接着他的后背,让他安稳躺下。
“你……”褚明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到,“你叫我什么?”
“陛下呀,陛下这是怎么了?”周皇后面露疑惑,看着褚明一脸茫然,难不成陛下又忘事了?“陛下可还记得我?”
“你是?”褚明问到。
“陛下您忘了臣妾吗?臣妾与您十数年夫妻,您怎么能忘了我。”周皇后以手掩面,似乎隐隐擦去眼角的泪,心中暗道:“明检妹妹先是忘了真气,这次又忘了我,下回可又会忘记什么。”
周皇后假作哭泣,口中呜咽的埋怨着褚明,褚明躺在床上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尴尬的被动接受。
【这怎么办?】褚明想着,突然腹痛一阵疼痛,下身有些奇怪,【怎么,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褚明眉毛拧成一团:“好,好痛。”
周皇后注意到褚明的表情,拉开盖着的被子,褚明身上穿着白色单衣,此时褚明双腿间的位置已被隐隐染红。
褚明如遭雷击,“这是怎么回事?我得绝症了?”
周皇后用力敲了敲褚明的头:“陛下说什么胡话?太不吉利了,快呸呸呸。”
“好痛(*꒦ິ⌓꒦ີ)”褚明捂住被敲红的额头,“我,我不是皇帝吗?你怎么还打我。”
褚明可爱动人的外表露出一副哭唧唧的表情,周皇后只感觉心被击中,【要融化了,陛下这幅样子好可爱,想屮。】
“陛下快说呸呸呸。”周皇后又轻轻敲了敲褚明的头,叉着腰,一副要是褚明不听话就不罢休的样子。
“别,别打我的头,说什么啊,又没什么用。”褚明护住额头,低声嘟咙,“啧,我说,我说就是了,我没得绝症,呸呸呸!”褚明吐出舌头,清香小舌从圆鼓鼓的口中伸出,上下晃动

嘟嘟嘟!周皇后脑内温度已超100℃,即将爆炸\(*T▽T*)/
【陛下好,好可爱,不行了忍不了了。】周皇后一把揽住褚明,将褚明的头按在了她胸前高耸的山峰之中。【陛下,诶嘿嘿ヾ(≧∪≦*)ノ〃】
“呜呜!”褚明奋力挣扎,极力想要脱离这窒息危机,“要……要窒息了。”
“啊,抱歉抱歉,是臣妾太激动了。”周皇后放开手,褚明向后瘫倒在床上,“完全没有力气了,动不了了~”
“那就让臣妾来没陛下更衣吧!(∗ᵒ̶̶̷̀ω˂̶́∗)੭₎₎̊₊♡”
“更衣?等等,我堂堂男子汉,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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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双眼无神,瞳孔中失去了色彩,【居然被脱光了,居然被说了‘陛下那里小小的很可爱’这种话,我身为男子汉的事实与尊严都没了,相比被女生嘲笑小小的,老二没了这种事也不重要了吧。】
“居然变成女生了。”褚明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像是一只毛毛虫在蠕动。
“陛下这几天正值月事,要注意保暖,不要着凉哦。”周皇后为褚明收拾好衣服,说到。
“太后等会会过来,陛下要注意一下哦。”周皇后突然凑到褚明耳边,“太后也知道哦。”说着用手戳了戳褚明含苞待放的胸脯。
褚明脸一红,转过身去,在周皇后将要出门离开时,才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你叫什么?”
“陛下在外人面前叫我皇后,私下里陛下一般叫我周姐姐哦。”周皇后回头,恶趣味地说道。
“周姐姐?”褚明歪了歪小脑袋,下意识地说道。
【(∗❛ั∀❛ั∗)✧*。计划通!】
待周皇后走后,褚明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朝代?”
【蠢货。】
“嗯?谁在说话?”褚明竖起耳朵,打量四周,房间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我幻听了?”
【笨蛋。】
褚明的身子一僵,【不是幻听,难不成是鬼!】
褚明害怕地四处看,尤其警惕衣柜,床底,还有窗户。
【别找了,朕也在这句身体里,而且,朕是皇帝,不是平民。】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一段陌生记忆浮现,另一个人的三十四年人生在他眼前流过,多少事,多少生死,日夜的操劳,多年的辛苦最终却付诸东流,不仅未能拯救大明,反而加速了它的灭亡。理想破灭,起义的农民军攻破都城,亲手杀死家人的痛苦,被逼入绝境,自缢煤山。
褚明不觉间,泪水溢满眼眶,呜呜地低声抽噎起来。

“你,你好惨啊,呜呜呜~”褚明擦着泪水,口中含糊说到。
“不许说朕惨!”另一种语气的声音从口中说出,是褚从检在抗议。
“可是你祖坟都被人刨了,全家都死绝了,自己的手下要么把你卖了,要么就不管你死活,这还不惨吗?呜呜呜~”
“你!你!你!”褚从检一时气急。
“话说这里是哪啊?现在是什么朝代?”褚明摸了一把泪,说到。
“哼,现在崇贞十六年,与我前世不同,这个世界有些细小的差别。”
“崇祯十六年?!我是皇帝?那我岂不就是朱由检!”褚明大惊失色,作为九年义务教育的受益者,他当然知道崇祯就是亡国之君。
“朕才是朱由检!不过,这一世朕被叫做褚从检,有些许不同。”
“完了完了,崇祯十六年?崇祯朝不过就十七年,离上吊可没几个月!我可不想窝囊地挂掉啊。”
褚从检头上冒出黑线,【居然说朕窝囊。】
“哼,自缢倒还好,如果被捉住,这句身体是女人,如果被俘虏可就完了。到时候昏天黑地的被…咳咳,可比自缢恐怖得多。”褚从检本想吓吓褚明,但褚明一脸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半点自觉,反倒是奇怪地问到:“你也在身体里吧,那你也有感觉吧?那你到时候也会那啥吧?”
“你!你!你!”褚从检气急。
褚明歪了歪脑袋,一脸天真无辜。